“我們鹽城雖然不如京城那麼的富裕,但是你若是在攝政王府受了委屈,可以直接來我們鹽城,我隨時歡迎你。”靈宣瞧着祁延欷那臭脾氣,她就覺得那人能夠有多好。
樓檸鈺瞧見她眼神中的真摯,抿了抿脣,然後道:“你放心,他不會將我怎麼樣的,在說了,我又是樓丞相府的嫡親大小姐,就算是他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樓丞相的面子不是?”
“你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你既然是丞相府的嫡親大小姐,不是應該喚樓丞相一聲父親大人嗎?”靈宣聽着樓檸鈺說的話,總是覺得有幾分彆扭。
樓檸鈺聽了這話,下意識的頓了頓,隨即臉上染了笑意,“這些事情回頭我在同你慢慢的細說。”她說着又將馬車的簾子挑開,然後便瞧見了那座寺廟。
“到了,咱們也下馬車吧。”寺廟並不是在山頂上建着,而是半山腰,而這路也被這裡的老百姓修的很好,所以這半山腰處倒是用馬車也能夠上去。
“好。”靈宣聽到寺廟到了,本來剛纔問樓檸鈺的事情也給拋到了腦後面。
燒香拜佛的人並不少,兩個人一路到上面的時候,裡面的人來來往往。
而靈宣自然是和他們不同,一旁的丫鬟往功德箱裡面放了香火錢,又拿了一小箱子銀子遞到了過來的主持手中。
“靈姑娘。”那住持臉上帶着笑走了過來,不難看出,他和靈宣認識許久。
樓檸鈺大眼一掃,這銀子應該有二十塊,在這裡,也不算是少的了。
“恩,我們二人想來這裡義結金蘭,不知道住持可否給我們找個清靜些的地方。”靈宣中規中矩的站了起來,看着住持行了禮。
“二位施主跟貧僧這邊來。”住持聽得這話,隨即瞭然,然後帶着他們來到了接待貴客的地方。
樓檸鈺瞧着屋內的裝飾,不由得咂了咂舌,原來不管在哪裡,都有着三六九等之分,就算是在寺廟中,也是一樣的。
住持將他們兩個人帶到地方之後,又專門爲她們誦讀了一段詩經。
靈宣拉了拉樓檸鈺的衣角,眼裡染了笑,“聽說讀完這個,以後咱們兩個人就會長長久久。”
“原來是這樣。”樓檸鈺點了點頭,表示瞭解。
等主持將詩經讀完了之後,又親自燃了香,這才退了出去。
她們兩個人手中分別拿着香,跪在佛祖的面前。
“今日我靈宣,和樓檸鈺結拜爲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二人一生富貴無憂。”
“今日我樓檸鈺和靈宣結拜爲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二人一生富貴無憂。”
兩個人說完這話之後,又將香插上,然後磕了頭。
“日後我們便是姐妹了。”靈宣看着樓檸鈺,眼中帶着笑,“我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現在終於有個姐姐可以護着我了。”
“你若是在鹽城有什麼事情,便寫信給我。”樓檸鈺瞧着她臉上的笑容,嘴角也揚起了笑。
在這裡這麼久,她一點一點的感受到溫暖的味道,讓她心中十分的舒服。
兩個人一塊從佛堂中出來的時候,剛巧看到祁延欷和靈老闆正在那裡站着,樓檸鈺下意識的走上前,喚了聲“乾爹。”
雖然她和靈老闆像是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她能夠感覺到,從始至終,他都是在拿真心待她,這一份感情,讓她的心中得到了溫暖,也讓她從小沒有得到過的父愛,終於恢復了平衡。
“這可使不得,您貴爲王妃,咱們之間也不過是知道罷了,日後就不要這樣叫了。”靈老闆因爲樓檸鈺這一聲乾爹,有些受寵若驚,他忙擺了擺手,開口道。
“既然您是我乾爹,喚你乾爹也是應該的。”樓檸鈺說着,又看了祁延欷一眼,“時間也不早了,今夜還要趕路,我們現在下山吧。”
“也好。”祁延欷正欲找個理由將樓檸鈺帶走,所以這話也正和他意。
靈老闆聽了這話,也不好在說什麼,左不過都是一個稱呼罷了,“那咱們現在就下山吧,馬匹已經讓人給換好了。”
如果不換馬的話,也怕這些馬長途跋涉容易疲乏,到時候出了什麼差錯。
“恩。”祁延欷應了一聲,然後和樓檸鈺同行。
而靈宣本來想要跟過去,卻被靈老闆一把拉住,帶上了馬車。
“爹爹,你拉着我做什麼?”靈宣一臉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這一次樓檸鈺離開之後,再見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你這丫頭,方纔你沒有瞧見攝政王的目光嗎?那一雙眼睛都快要黏到王妃的身上了,你若是在跟着過去,保不齊會打擾人家小兩口恩愛的時光。”靈老闆不會看錯,想當初自己對靈宣她娘也是這樣真摯的感情,不然也不會直到現在,還沒有另外娶妻。
一直將靈宣拉扯大,他沒有讓任何人插手,這也讓他更加寵愛這個女兒,畢竟他在裡面,可是付出了心血。
“你又怎麼知道這個攝政王對姐姐是真的好。”靈宣有些不樂意了,她橫豎都看着祁延欷不是個什麼好人。
“爹爹這眼光,不會看錯人的。”靈老闆直接了當的開口。
“可是你當初怎麼就幫我選了個女丈夫,還好意思說。”因爲靈老闆對靈宣的寵愛,也讓靈宣對這個爹爹有些沒大沒小。
“但是爹爹挑的,人品可是沒有問題吧?”這麼一說,靈老闆就不樂意了,“而且當初,我和你娘那麼情深意切的時候,也和祁延欷一樣,你爹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了,一路走南闖北的做生意,纔給你闖出這麼一小片天地來,那眼光是不會有錯的。”
“得了,您老又自戀上了。”靈宣撇了撇嘴。
“嘿,你現在怎麼跟你爹說話的。”靈老闆看着她將頭扭到一邊,臉上浮現了幾分怒意,但是卻並不是真的生氣了。
與此同時,樓檸鈺也和祁延欷一道坐在了馬車裡。
這馬車自然不勝攝政王府的,坐在裡面還是有些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