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蠻族也有些疲憊,一時陷入了沉寂。
突然箭矢漫天飛了過來。蠻族立刻揮起盾牌阻擋,然而還是有人不斷中箭。一時間嘉寧關前充滿了慘叫聲。
“狡猾。”蠻族新王圖新怒喝到。雍慶年間。蠻族是何等強大,勢力幾乎與凌曌國持平。不再是臣子’也不是附庸。這是蠻族花費了多少心血才掙來的局面。
然而乾嘉帝即位。傅逸晨這個殺神橫空出世。赤雲之戰殺蠻族十萬降俘。逼迫蠻族歲歲納貢。這怎能讓人甘心。並且乾嘉帝根本不會容下蠻族,早晚都要動手,那還不如先下手爲強。
本以爲近日凌曌國大旱,各處起義,自顧不暇。可以趁亂殺掉傅逸晨再起兵。誰知那羣飯桶不僅沒有幹掉傅逸晨,還讓他有了先攻打蠻族的理由。
突然滿天的箭矢停了下來。城門緩緩拉開。只見傅逸晨身着黑色戎甲率先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後跟着嚴陣以待的千軍萬馬。
只見傅逸晨緩緩舉起右手:“衝啊!”一聲怒吼便是一道軍令。凌軍如水一般立刻席捲了蠻族。
傅逸晨一路廝殺,最終來到圖新面前。此時的圖新經過廝殺渾身沾滿血跡,眼中只餘兇狠暴虐,似野獸。
“你派人如刺殺我時就應該想到你會有這麼一天。”傅逸晨淡淡的說。
“哈哈哈哈哈哈,傅逸晨你別太張狂,勝負還未分曉呢。”圖新怒目而視。
“結果怎樣你應該心知肚明。”
“你又得意什麼,今日是我敗了。但你以爲你勝了嗎?今日乾嘉容不下的是我。明日,便是你。”圖新的眼中帶着瘋狂。大吼着說到。
傅逸晨沒有再說話。而是揮劍過去。圖新勉強接了幾招,終是不敵被挑下馬去。
勝負已分。
此戰大捷。活捉蠻族新王圖新。俘敵五萬。押送進京。不日將班師回朝。
收到這個消息時,凌曌國舉國歡慶。皆頌安王爺神武。
朝堂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安王不愧是朕最得意的臣子,沒有辜負朕的所託啊。”乾嘉帝看完前線送來的戰報大笑道。
“恭喜陛下此次除掉心腹大患。”右丞相甦醒立刻上前一步恭賀。
“恭喜陛下。”
諸位大臣緊隨其後。
“是,是該恭喜。蠻族擾我凌曌國多年,今後終於可以得到安寧了,”
“是啊,這安王爺此戰可謂創下了不世之功啊。”
“對對對,你說的沒錯。朕此次確實應該好好嘉獎他,等他回來,好好爲他舉辦酒宴爲他接風洗塵。”乾嘉帝笑着說到。
“陛下英明。”諸臣附和。
安王府內。
“小姐,您還是別去了。您都已經有兩個月身孕了,還是好好在家休息吧,菩薩會體諒您的。”宓兒拉着自家小姐的衣服苦口婆心的勸到。
“宓兒,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是你也聽到了,王爺得勝歸來。我總得去寺裡還一下願吧。況且我好久都沒有出去過了,總是待在王府裡對寶寶也不好。”穆卿謠撒嬌到。
“好吧,好吧。我真是半點也奈何不了您。走吧。”宓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到。
“好嘞,我就知道宓兒最好了。”穆卿謠歡快的奔向馬車。
“小姐。您小心點。”宓兒急忙追上前去。
泰安寺是凌曌國第一大寺。因爲相傳這裡許願極爲靈驗所以每日裡香客極多。皇親貴族不時也會來此地許願拜佛。
宓兒扶着穆卿謠拾階而上,剛一到寺門口便有小僧迎了上來:“小僧見過安王妃。”
“免禮。”穆卿謠客氣的說到。
“敢問王妃今日是來?”小僧問道。
“今日來還願。”穆卿謠雙手合十點了點頭。
“是,請王妃跟隨小僧這邊來。”
“好。”穆卿謠答應後便跟着他向寺內走去。
經過後禪院時穆卿謠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梓楣哥哥。”穆卿謠叫到。
“謠兒。”只見來人身着一身白衣,一雙桃花眼,看人時只覺滿眼風流,讓人心神盪漾。面如冠玉,謙和溫潤。
葉子楣父親是弘和年間的戶部尚書。與穆卿謠的父親同朝爲官。兩人性情相投所以一直交好。所以二人從小便相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來兩家已有結親之意。誰知半路殺出個傅逸晨,強娶了穆卿謠。
“梓楣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穆卿謠笑着問道。
“陪母親來上香。”葉子楣答到。
“伯母也在啊。”穆卿謠四周望了望。“沒有看見啊。”
“母親去找了緣大師了。”問他的姻緣。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自從穆卿謠嫁給了傅逸晨,他的姻緣就已經斷了。
“這樣啊。”
“他,待你好嗎?”葉子楣艱難的問出口。笑容有一些苦澀。
穆卿謠一想到傅逸晨,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他待我極好的。”
“那就好。”葉子楣溫柔的笑着說。
“王妃,時間不早了,我們進去吧,您現在有身孕了。站的久了受不住。”宓兒在一旁說到。
葉子楣渾身一震:“你已有身孕了。”
“是啊,已經兩個月了。”穆卿謠輕柔的撫摸着肚子微笑着說到。
葉子楣呆愣了一會兒,溫潤的笑了一聲,然後從身上解下一枚白色的玉佩遞給穆卿謠。
“今天出來的急,也沒有帶什麼,便把這塊玉佩送給孩子吧,當做我的見面禮。”
穆卿謠連忙伸手推辭:“子楣哥哥……”
葉子楣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拉過她的手將玉佩放在她的手中:“收下吧。”
“好,那我先提前代他謝過子楣哥哥了。”穆卿謠笑着接過。
“嗯,母親應該快出來了,我先走了。”葉子楣向禪房望了望說到。
“好,子楣哥哥快去吧。”
“嗯。”葉子楣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穆卿謠也嘆了一口氣向寺內走去。她明白葉子楣的心意。她與他從小便相識。怎會不知。
她還記得她快及笄之時葉子楣來找她送給了她一直簪子:“謠兒,等你及笄禮過後便嫁給我好嗎?”他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鄭重與緊張。於是她答了一聲:“好。”
彼時的她並不明白情愛,只是覺得他會向爹爹對孃親那樣對她好。可是她嫁給傅逸晨之後才明白她對葉子楣的只是兄妹的情意。
他要的她已經給不了了,也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