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不語,怕自己說多了露了餡,但是這些人對她粗手粗腳,甚至開始暴力相向,慕容月害怕了起來。
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可是慕容月的丫環等不到她,所以她們就冒着打擾傅逸晨的風險去找他。
“王爺,我們主子已經失蹤很久了,一直找不到她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這羣丫環急急得問。
傅逸晨雖然對穆容月做的事多有責怪,可是這也是他自己搞出來的,不完全是她一個人的錯。
穆卿謠見傅逸晨聽到消息後有些擔心,且眉頭不展,於是說:“你快去找容月,可能出事了,因爲你之前和她那麼好,說不定有人要拿她滅你威風。”
這話不是完全沒道理,自己這幾天的動作都在潘王世子的監視之下,如果他們真的心急要找人威脅他,慕容月就是個下手的對象。
“謠謠,我先去打探消息,找月兒。你在這裡待着,放心,我的心在你身上。”
“萬事小心。”穆卿謠叮嚀了一會,傅逸晨就出發去找人了。
在凌曌國要動用自己的人找慕容月並不困難,他很快就鎖定了位置,趕過去時想到那天死狀悽慘的人,加快了腳步。
“老子問你事,你現在是啞巴麼?怎麼不說話了?你跟傅逸晨的關係是否爲真?”
屋裡的人依舊不說話,眼看自己又要挨一拳,慕容月把身體再往角落裡縮,她閉上眼睛,準備要捱揍。
門轟的一聲被踢開,正要把拳頭砸過去的人停下了手,傅逸晨冷聲說道:“我現在人就站在這裡,我們兩的關係爲真。”
慕容月聽到這裡心中動容,就算是演戲,她還是很感激,也覺得自己和傅逸晨可在一起很幸運。
“傅逸晨,你居然會親自到場,真是令我意外,關係爲真?”那人得到這個消息後就停手,心想自己任務就做到這。
“我要走了,你的慕容月還給你,但是你可要小心保護好她啊。” 他語氣裡帶着幾分諷刺,慕容月倒進傅逸晨懷裡。
但她像是想到什麼,把傅逸晨給推開,她說:“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沒人在這裡了,不需要演戲。”
她獨自一人走在黑暗的巷子裡,傅逸晨從後方望着她幾近要站不穩的身子,想上前去又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最後他還是上前,慕容月又想推開他。可是傅逸晨卻扶着她,不爲所動,他們兩就這樣走回王府。
“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傷口請我的丫環處理一下就可以了,你忙你自己的。”
傅逸晨心想自己應該是傷她太深了,以至於現在她對自己是如此小心,慕容月還被他攙扶着,但她在遠方看到正要走過來的穆卿謠。
“我請你走好不好?”慕容月說完用力把傅逸晨給推遠了,因爲這一下太用力,她自己反而站不穩,跌到地上。
穆卿謠剛好到了,傅逸晨無預警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他看到慕卿謠時,頓時不知道該把自己的重心放在哪。
“容月,你還好吧?”穆卿謠看到慕容月跌在地上,身上多處瘀傷,心想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月突然被穆卿謠關心,忍不住流下眼淚,她本來就一直想跟她說聲抱歉,積了很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我對不起你,因爲我的關係,你差點就……”慕容月臉上有個擦傷,穆卿謠細細檢查傷的如何,不斷的安慰她說事情過去了。
“我現在已經好了,只是你怎麼會弄得渾身是傷,真的被人給綁架了?”
慕容月不知道是否要說自己發生什麼給她聽,想了想,她決定不說。
“不是,因爲我心情不好,一個人去到荒山去走走,沒想到會弄得滿身是傷。”
或許是因爲慕容月從前待的地方是青樓,因此她說起謊來也特別容易,也特別的真實。
穆卿謠這人單純無城府,自然也沒有想太多,她說:“你沒事就好,我聽到你的丫環說你失蹤的時候,初時稍爲樂了一下。因爲你不在,逸晨就是我一個人的,但後來馬上想到你是爲了我才這樣。”
慕容月一想到自己差點害穆卿謠小產,就覺得自己有愧於她,便對她說道:“你會這樣想纔是正常的,我先回自己的閣中休息,你好好照顧自己,多和逸晨說說話。”
慕容月說完,自己撐着自己,一步步要走回去。慕容月又快跌倒時,她的貼身丫環趕緊過去扶着她走。
傅逸晨和穆卿謠也因爲她又差點倒下去而驚嚇到,穆卿謠說:“逸晨,你請幾個太醫給她看看,那些淤傷看起來實在不太像撞到東西。”
傅逸晨把穆卿謠的額頭貼到自己額頭上,兩人的距離一下子靠的很近。他自認爲自己做錯事,不該把慕容月給牽進局裡。
“謠謠,我好累,剛纔去救慕容月下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也有很無能的地方。”
穆卿謠在他臉向着他,那眼神純粹而美好,寧靜而致遠,她說:“人活着哪有不累的道理,也沒有人是全能的,只能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加強大來保護幫助周遭的人。”
傅逸晨清醒了,他用鼻尖輕碰了穆卿謠的鼻子幾下後說:“我現在去找太醫,也去看一下月兒,她的傷好似挺嚴重的。”
穆卿謠點頭,傅逸晨踏着焦急的步伐去找太醫,隨後跟着太醫到慕容月的閣中。
“月兒,你怎麼樣了?”傅逸晨在太醫處理完傷口之後問道。
他心情很糾結,原因是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慕容月,但慕容月也沒有怪他。
慕容月轉個身,背對着傅逸晨,之後對他說:“你希望我幫你做的事,我算是完成了,現在潘王世子會對我出手,可是卿謠會一直平安下去。”
傅逸晨聽着慕容月輕描淡寫說這件事,心裡沒來由的苦澀,慕容月的心是有多強大可以面對自己對她那樣。
“月兒,我剛纔和那些人說我與你的關係爲真,但那句並不是真的,你當真不怪我?”
慕容月把眼淚餘下的眼淚收住,流出的小心得抹掉,柔聲說:“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