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又氣又惱又羞的小嬌妻,沈墨白只覺全身的血液一陣陣地往腦門上衝。
她怎麼可以有這麼多種樣子?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這麼迷人?
察覺到自己的不安分,他隱忍地嚥了口口水,啞聲喚她:“青兒?”
紀青靈在感情上確實有點後知後覺,但和沈墨白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沈墨白的脾性她還是瞭解的。
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這樣的聲音喚她,這廝,分明又要變形了啊。
想都沒想,她便迅速轉身逃離他:“走開!琴獸!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這麼討厭爲夫?”
隱忍低沉的嗓音中帶着點點委屈,紀青靈的心幾乎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我沒有討厭你,但是,但是,你太熱情了。
我,我有點累了,現在很想睡覺。”
“嗯!那咱們就睡覺。”
嗯?這麼好說話?
然而,下一秒。
“不過睡覺之前,青兒也親親爲夫吧?”
呼!紀青靈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還以爲他要提什麼非分的要求呢,不就是玩親親嘛?
這個她拿手,把沈墨白直接當*子就成了。
非常主動地湊上去,在他脣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當然,還沒忘記伸出粉嫩的舌,在他的嘴脣上舔了一圈。
沈墨白的眼眸明顯暗沉下去,沒等她逃離,他便加深了這個吻。
“唔唔……沈墨白……你說話不算數……”
“怎麼不算數……爲夫是說親親……但沒說怎麼親。
更何況……這火……可是青兒遼撥起來的……”
“可是,可是……”
“放心,青兒身子弱,爲夫只能忍着。
不過,青兒總得給爲夫滅滅火,讓爲夫嚐點甜頭吧?”
那樣叫人臉紅心疼的滅火這廝都不滿足,他還想要什麼樣的甜頭啊?
“怎麼?青兒不願意?”面色一變,“那爲夫……”
“願意,我願意……”
靠!不就是親親嗎?有什麼了不起,還怕了他不成?
纏棉入骨的親吻,不知道吻了多久,紀青靈覺得她和沈墨白的嘴脣都要親腫了,她差點要窒息而亡了,沈墨白才放開她。
終於心滿意足了吧?也不要洗澡了,直接裹了被子睡得了,累死她了。
誰知道一會兒洗澡的時候,這廝會不會再出點幺蛾子?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才鬆開她,便聽沈墨白低笑道:“寶貝,爲夫準備好了,你現在開始親吧!”
我勒個去!感情剛纔親他的嘴脣不是親,只是熱身啊?
“你還想讓我親你哪兒啊?”愁眉苦臉地看着沈墨白,紀青靈萬分苦逼地撅起嘴:“我的嘴脣都親腫了啊!”
“怎麼?青兒是想賴賬嗎?”略微吃驚地瞧着她,沈墨白的臉上寫滿了不滿:“方纔爲夫是如何親你的?”
“你是說,你是說……”紀青靈的眼睛倏地瞪大了:“我也要親你的腳趾頭?”
該死,這樣浪漫的事情,他的小女人怎麼能想到那兒去?
眉頭不可察覺地皺了皺,沈墨白眼眸中迅速滑過一絲無奈,“手指頭和腳趾頭就免了,親其他地方吧。
現在開始!”
“我能不能不親啊?”
“青兒真的想賴賬?”微微沉思,沈墨白道:“也好,那就繼續……”
“啊?”還不如親親呢,“我親,我親,我現在就親。”
然而,看着平平展展躺在眼前的妖孽,紀青靈的臉直接擰成了一團。
“墨白?這樣不公平!”
“爲何不公平?”
“你看,我的個子纔到你的肩膀,你親我的時候多省力啊?
可是,輪到我親你,那要多出多少表面積?這樣我是不是吃虧了?
再說,這麼個親法,什麼時候才能親完啊?
沒得親一夜,我沒親完你,先把自己的嘴脣親破了。”
看着寶貝娘子苦惱的樣子,沈墨白的眸中終於漾起了一抹笑意,然而,面上卻不顯露分毫。
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也對,那就不要親那麼多了。”
歐耶!
“就親一半吧!”
“啊?”
“我比青兒的表面積大,那就先親一半。
另一半,留作下回再親!”
泥馬!這是買冬瓜嗎?可以先砍一塊買回家,下一回再買另一塊?
可是,看着妖孽夫君臉上明顯的不悅和眼眸中越來越冷的深邃,紀青靈只好委委屈屈地抱着他的頭親起來。
她記得,先前沈墨白也是先親她的臉的,那她慷慨一點,從他的頭髮開始吧,權當給妖孽夫君當福利了。
撅起脣,紀青靈在沈墨白的額發上輕輕吻了一下。
然而,她的脣還沒來得及移動,小臉便被沈墨白握住了。
“這地方有什麼好親的,都被汗水打溼了。”
“那你想讓我親你哪裡嘛?要不,脖子?或者,我也親你的後背?”
“嗯!青兒不是覺得爲夫表面積太大,親起來太麻煩嗎?爲夫也覺得甚是有理。”如同施恩般地努努嘴,沈墨白一本正經道:“那就上半截免了吧,四肢也可以免了吧。
直接親下半截就可以了。”
臥槽……臥槽啊……這是……紅果果的耍流盲啊……
枯井裡的兩具屍骨是在二虎死後的第三日被打撈上來的,因爲,滅鼠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特別是,還是一羣窮兇極惡,極其罕見的巨鼠。
老百姓滅鼠最常用的是兩種方法,一種是煙燻火燒,另一種是灌老鼠洞。
既然紀青靈不讓使用桶油火燒,還要想辦法保存住井裡的兩具屍骨,鳳棲只好使用水攻。
也就是灌老鼠洞。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些巨鼠實在進化得逆天了,它們居然個個都會泅水。
鳳棲命人往古井裡灌入大量清水,屍骨沉在井底浮不上來,巨鼠們卻一隻只興奮地直冒頭。
最後,鳳棲無奈,只好命人一邊灌水,一邊在井口設置堅固的鐵甲網。
巨鼠只要泅水爬上來,捕快們便圍上去一通亂砍亂拍。
最後,巨鼠無一倖免,全都屍骨無存。
雖然這場人鼠大戰中,人完勝,但當時那場面,便是見多識廣的鳳棲,想起來也覺頭皮發麻。
只是,屍骨起出來後卻沒多大價值,所有的皮膚肌肉組織基本上都被老鼠啃光了。
經肖慕驗屍,唯一能斷定的,乃是這兩人死亡時間不長,皆是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性。
紀青靈聽完鳳棲和肖慕的敘述後沉默了很久,道:“兇手乃是個精神恍惚腦子不正常的人,他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擄走了。
但我們依然不能放鬆警惕,因爲,他是個非常特殊的人,介於有組織能力和無組織能力之間。
一旦他脫困,很有可能繼續回到南街長短巷子一帶繼續晃悠。
那時,他就會再次作案。”
……
夜很深,也很冷。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如同籠罩着濃郁霧靄的夢魘,透着逼厭的死氣和壓抑,男人四肢着地哆嗦着縮在牆角。
他身上的衣裳早已變成凌亂的布條,甚至連遮羞的功能都失去了。
但他的頭髮已經很長很長了,雜草般披散在身後,像一張厚厚的動物的毛皮,將他縮在牆角的身影更加隱蔽地藏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