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快就將自己這個想法否定,要是北堂妖真的對他餘情未了,就不會跟夜煌聯手,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感覺有些蹊蹺。
上官寒也有些疑惑,爲什麼北堂瑤會幫着自己說話,剛剛不是還直接把罪名扣在他頭上嗎?現在居然反過來了。
“那你以爲如何?這毒也是你說的,難道還是西疆公主不成?!”
東陵楚又是一陣憤怒,反正只要是西疆的人,不管是誰,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爲西疆公主也已經許配給上官寒,無論如何他都逃不掉。
“只要臣女檢驗一下食物,就知道這些食物到底是不是有毒,再把做膳食的時候,有機會接觸這些東西的人找出來,那麼一切就已經真相大白!”
北堂妖將事情的流程都說了出來,東陵楚也是有些贊同,可是上官寒的臉卻已經黑得不能再黑。
自己跟東陵央出去過,而且在御花園找夜明珠的時候也的確被一個黑衣人引到御膳房,這一切的一切,彷彿就是按照自己來定製的。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北堂瑤會陷害自己,他明明沒有對她做過什麼,最近連面也沒有見過,這實在是想不通。
“表小姐,單憑你一人說的話,似乎很難以服衆,要是你一個不小心把東西記錯了,這上官府不是就冤了?”
南宮芷還是不怕死地站了起來,她就是要跟北堂妖鬥到底,她從這個女人身上居然看出了北堂妖的影子,真是有些該死!
北堂妖正想說話,陳周之卻被夜煌的眼神給瞪了起來,要是不起來爲自己寶貝徒兒說話,恐怕自己就要慘了。
“皇上,不如臣跟着北堂小姐一起檢驗,不知如何?”
陳周之這下子站起來爲北堂妖說話了,南宮芷只能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氣呼呼地坐下來,爲什麼這些人都要幫着這個女人說話?
“皇上,臣妾覺得如此甚好,還請陳妙醫趕緊檢驗一下這些膳食吧,宮裡居然出現這樣的事情,臣妾每每回想着都覺得心驚膽戰。”
北堂曉眼圈紅紅的,許是剛剛被東陵央的樣子給嚇到了,所以哭了一陣,看着上官寒的眼神也有些恐怖,這人是南宮舒琴的情郎。
她就知道這對狗男女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是卻敢來害自己的兒子!
“好,朕準了!”
南宮舒琴還想說着什麼,卻被東陵楚的聲音給打斷,只好閉上自己的嘴巴,看着北堂妖跟陳周之會怎麼做。
兩人相視一眼,這其中的意思都已經明白了,拿出銀針在大家的飯菜裡面都檢驗了一下。
每一根銀針都發黑起來,大家看得心驚肉跳,趕緊遠離那些膳食,像是見了貴一樣。
可是到了上官寒這一桌的時候,銀針卻沒有變黑,這一幕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就連上官夫人也瞪着一雙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上官寒更是寒氣逼人,這明擺着就是給他下了個套,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少的了證據了?!
“皇上,這大殿裡,只有上官府的膳
食沒有毒,其他的都是有毒的,要不是按照尊卑來派發。
恰巧太子跟二皇子也同時先喝了一杯酒,恐怕現在大家都會中毒。”
陳周之的一席話在現在驚起驚濤駭浪,這大殿裡面少說也有不下一千人,這真的要是這樣的話,上官府的野心也實在太大了。
這可是弒君呀!他們這是要逼宮造反嗎?
“回皇上,剛剛御膳房的人說,一炷香之前,上官世子曾到過御膳房一趟,問他卻說只是隨便看看。”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進來,這是東陵楚奉命卻御膳房查事情的小太監,現在已經把事情都弄清楚了。
上官耀也不免把視線轉移到上官寒的身上,他沒事跑去御膳房做什麼?難道這件事情跟的是他做的?
“皇上,那是因爲有一個黑衣人引我到的御膳房,我的隨從可以作證!”
上官寒非常着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他都逃不掉,每一樣證據都是衝着自己來的,證據也都提前給自己安排好。
這北堂府下的一手好棋,看來自己之前是小看這些人來,尤其是北堂妖。
“世子,你自己的隨從怎麼能作證,你謀害太子還不算,野心居然如此大,你可知罪!”
北堂曉可不想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她已經認定這兩人是想弒君,然後自己坐上這個皇位。
東陵楚卻一直沒有發話,本來就有些多疑,要是上官寒說的是真的,有一個黑衣人引他步入圈套,那麼這人會是誰?
“皇上,你要明鑑呀!”
上官耀直接給他磕了一個頭,這件事情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上官寒好像也是不知道的樣子,有人想要害他上官家。
大殿裡的文武百官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想去替上官耀求情,可是卻怕這件事情會連累自己,一時間都不敢動手。
“皇上,臣妾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蹺,要真的是這樣,那麼上官世子也知道,這些事情很快就會被別人查出來,試問哪個下毒的人會這麼笨呢?!”
南宮舒琴轉過身來朝着東陵楚說話,眼神有些着急,底下又是一陣附和的聲音,這也的確是一個理,事情的確太過蹊蹺。
北堂曉這時候可不樂意了,中毒的又不是她的兒子,她當然會這麼說,“皇后娘娘今日如此維護上官世子,本宮倒是想知道,這是爲何?”
北堂曉的話裡有話,北堂妖在下面感覺到一股視線,轉身卻看見夜煌嘴角蓄着笑意,一直看着她。
居然忘記了,兩人是見過南宮舒琴跟上官寒做那個事情的,皺了皺眉頭,臉頰爬上一絲絲緋紅。
“本宮只是不想如此忠心之人平白無故受人誣陷,妹妹今日又爲何總是針對上官世子!”
南宮舒琴心裡真的是氣得不得了,語氣也有些不友好,這女人處處跟自己作對,現在居然還敢當衆誣陷她,真的是夠了!
“好了!上官寒,你要是想證明你自己的清白也可以,朕給你三天的時間,要是三天之後給不了朕一個滿意的答覆,
你上官府就滿門抄斬!”
東陵楚的聲音不怒自威,底下的人都低着頭,不敢看向東陵楚,幸好剛剛他們沒有爲上官寒求情,要不然現在需要滿門抄斬的也會有他們一份。
“瑤兒,你留下,太子的毒還需要你來抑制。”
北堂曉走的時候留下一句話,剛剛北堂妖說了,太子的毒只能抑制,除非找到解藥,不然還是有生命危險,北堂妖的醫術這麼高明,一定會抑制住的。
“是,臣女遵命!”
北堂妖應了一聲,可是這茉莉卻突然之間走了出來,“皇上,本宮剛剛也看了一眼這蠱毒,正是西疆皇室所制,出嫁之前,父皇曾讓本宮帶了解藥,還請皇上允許本宮回去將解藥拿出。”
本來要走的東陵楚聽到茉莉說的話,腳步立馬停下來,大家也用驚奇的眼光看着她,果然這蠱毒是西疆的!
“你說你有解藥?”
東陵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西疆人現在避嫌還來不及,可是卻想着把解藥拿出來?
“這蠱毒的解藥其實西疆皇室都會有,只是他們不願意說出來罷了,臣女相信這公主一定不會是兇手,因爲這解藥,會傷根!”
北堂妖這麼一說,大家頓時又有些不明白了,不就是拿個解藥嗎?還談什麼傷根不傷根的話。
“這解藥要怎麼取?”
東陵楚知道西疆的蠱毒太過神秘,這些解藥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既然北堂妖都已經這麼說了,他也能相信,公主只不過想單純地救命而已。
“朕命你趕緊去取解藥,北堂瑤全權負責這件事情!”說完就一佛衣袖走了,茉莉也說在自己行宮等着北堂妖來取解藥。
東陵楚都走了,大家也都陸陸續續散了,這宮裡今天可是上演了一出大戲,看來上官府不管有沒有爲自己洗清嫌疑,以後皇上也會對他們有所保留。
上官寒在大家都走了之後,陰沉着一張臉走到北堂妖面前,“北堂小姐,不知道我上官寒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需要對我下如此狠手?”
對於上官寒的陰沉,北堂妖只是回以一笑,現在已經沒有以前見到他時,那種恨意跟焦躁,而是把這份恨意掩埋在心裡,牢牢地紮了根。
“上官世子說笑了,我只不過也是按照事實說話,證據就是證據,怎麼說我是有意要陷害你呢?”
臉上的笑意非常輕鬆,誰也看不出來這是在假裝,上官寒的眼眸暗了暗,總感覺這個女人像極了之前的北堂妖,可是卻又不知道哪裡像。
“三天時間,要是上官世子找不出兇手,估計就該求皇上了。”
北堂妖只是丟下這麼一句話,福了福身走出大殿,往茉莉的行宮走去。
半路夜煌突然走出來,走到她的旁邊,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北堂妖有些疑惑地皺着眉頭。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東陵央那邊看看情況嗎?爲什麼卻來找自己,而且這宮裡人多眼雜,指不定就被有心人看見了。
“你找我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