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明月聖教的人並未對他們怎麼樣。
相反,看他們的眼神分明比以前尊敬了很多。
沈元對紀爺爺說,“三天之後,我們就要離開,我想帶小情離開。”
紀小情握住了魏懷的手,緊緊的握着,魏懷卻掙脫了紀小情的手。
紀小情看向魏懷,魏懷迴避着紀小情的眼神。
紀爺爺,“容我們商量一下,兩天之後必然給你回覆。”
沈元,“好的。”
紀爺爺喝道,“小情魏懷,你們跟我進房,我們好好聊聊。”
三人進入房間,把門關上。
紀爺爺對魏懷說,“你把你的手臂給我們看看。”
魏懷笑着說,“何必呢。”
紀小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到底走火入魔到了什麼地步?”滿眼的關切,看得魏懷心裡微微的疼。
魏懷,“疼,自從和谷莫生一戰之後,我的筋脈一直在疼,好像被尖刀劃破的疼。”
紀小情抱住魏懷,哭着說,“我們找個世外桃源隱居可好。不要理這個江湖,不要理這個皇室。”
紀爺爺嘆了一口氣,而魏懷殘忍的說,“你不去理,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怎麼辦,那要怎麼辦?”紀小情哭着問。“我想一直和魏哥哥在一起,不要分開。”
魏懷嘴角還是擒着一抹笑,“我們註定要分開,過好你自己的日子,答應我好嗎?”
紀小情,“那你怎麼辦?”
魏懷,“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紀小情,“沒有你照顧我,我根本過不好。”
“來,拉鉤上吊。”魏懷伸出彎曲的食指。
“你以爲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魏懷強硬的拉過紀小情的食指纏繞上,“拉鉤,紀小情要好好照顧自己,跟沈元去西涼。”
一滴清淚從紀小情眼角滑落,“你混蛋!”
魏懷,“我好疼,你還罵我。”
紀小情抱住了魏懷,緊緊的抱住,“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你知道嗎?”
魏懷,“知道,從此以後你就是別人的妻子。”
紀小情放開魏懷,“既然已經決定了,何必等兩天,爺爺現在就告訴沈元,我跟他走。”說着的時候臉上表情冷漠高傲,十分符合她出生的身份公主。
當天晚上,紀小情和紀爺爺就跟着沈元走了,魏懷在二樓欄杆處喝着酒,沉默的看着紀小情和紀爺爺的背影。
他們跟着沈元的隊伍,漸行漸遠。
魏懷覺得自己的心漸漸空了,什麼都填不滿了,於事無補無法補救。
多想時間固定在紀小情和紀爺爺離開的最後一秒,但是最終分離。
時間一別就是三年。
而紀小情也已經和沈元成親一年了。
今天后唐平民老百姓最喜歡討論的的事,莫過於流落西涼的元霞公主回後唐的事了。
“據說那個公主非常美麗,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那是自然,她母親可是後唐的皇后娘娘,君不見皇后娘娘榮寵後宮長盛不衰嗎。”
“那個駙馬是西涼人吧?”
“是啊,是西涼的一個世子。”
“嘖嘖,想不到公主就是公主,就算民間也會嫁給世子,我們怎麼就沒這麼好命呢。”
一聲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人們的討論聲音,“魏懷,你又偷喝我家的酒了。”
“因爲你家的酒太香了。”
郝大嬸也不生氣,“魏懷,你怎麼今天喝的醉醺醺的,萬一李將軍找你呢?”
“最近後唐和西涼交好,沒有戰事,叫我又有什麼事。”
郝大嬸,“你老是喜歡喝酒,也不明白爲什麼?”
“我覺得疼,所以要喝酒讓自己不疼那麼點。”
衆人哈哈大笑,“是心疼吧。”
魏懷微微一笑,卻說,“這涼州城的天還是黃土飛揚的。”
郝大嬸,“是啊,我們涼州城吸一口氣就是一堆黃沙,以前西涼和後唐交惡的時候,老是打仗。我們都是軍戶或者罪臣之後,你又不是爲何要來趟這渾水?”
魏懷看着湛藍的天空,“我只是給自己找點有意義的事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