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韻急了,“你知道,知道就快說呀,有沒有辦法救回來呢?”
探寶金鼠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未說完的話繼續了下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傳說中的毛骨瘮,我小的時候曾在家族中的書籍中看到過,說這種生物,長毛,兇殘,以血爲生。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它會出現在仙界?按理說,只有妖仙界纔有這種生物。”
“妖仙界?仙界不是隻有一個嗎?”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要是隻有一個仙界,你以爲我能被你帶上來嗎?”探寶金鼠白了她一眼,“被毛骨瘮咬過的話,很可能也變成它們的同類,因爲它們的唾液中有一種可以使生物變異的物質。”
“有沒有解救的辦法?”
“我無能爲力,不過,你可以去問問刀刀,或者是查看一下金塔中的書籍,我記得你說過,金塔中的書籍,你並沒有全部都看過,而是挑自己喜歡的看了,尤其是獸門裡的書籍,你看都沒有看過吧?你去那裡查一查,說不定可以找到你要的答案。啊,我老人家也困了,先去睡了,你自己去找吧。”說完,呼嚕聲一陣接着一陣,它已經進入了夢鄉。
凌韻笑着搖了搖頭,去找刀刀了。
人是找到了,但是刀刀對這些事情也不太瞭解,不過,小傢伙和他哥哥都是勤勞的人,所以,他們自告奮勇的幫她找書。
他們三個矇頭找書,幾乎都忘記了時間。轉眼間,這裡的書,他們已經看完了一半,凌韻並沒有失望,因爲金塔幾乎沒讓她失望過。
“韻兒,你說的,是不是它?”刀刀提着一本書飛到了凌韻的面前,凌韻拿起書一看,面上浮現出驚喜的笑容,就是它!這一整本書都是介紹這種生物的,而且關於莫家如何獲得這種刑法和解救之法上面都有提到。金塔,真是寶貝啊!
凌韻複製好了整本書籍,又將原書放回了原處。她正要離開的時候,恰好藍從樓上下來了。藍瞟了凌韻一眼,她手中的書籍就飛到了藍的手中。
“毛骨瘮?你找這本書做什麼,難不成你有朋友變成了這東西?”藍不愧是藍,一猜就中,凌韻點點頭。
“肯定是莫家乾的好事情!”藍咬牙切齒,凌韻糊塗了,他不是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怎麼會知道莫家。
“你怎麼知道?”
“因爲莫家的藥是我送給他們的當家人的,結果,因爲這藥,我的全族遇害,如今只剩下我一人。”臉平靜的臉上出現了悽苦的表情,“所以,我才選擇忘記。”停了一會兒,他將書還給了凌韻,“走吧,我和你一起出去看看。”
淺荷和舒陽正在講述着彼此的遭遇,凌韻和藍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藍笑着和舒陽打了招呼,然後,他看見了淺荷,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他的臉上只剩下滿臉的悲憤,他上前抓住淺荷的肩膀,大叫着,“莫雲,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爲什麼?”他手上的力度不斷的加大,幾乎要揉碎淺荷的肩膀,淺荷也愣愣的看着藍,這個人,她好像見過。
凌韻見狀,知道誤會大了,她衝上前去,想要拉開藍的手,可是他的手好像是長在了淺荷的肩膀上,凌韻用盡了辦法也沒有把他的手拉開,她只好衝着他大吼,“藍,你冷靜一下,她不是什麼莫雲,她是莫淺荷,她已經不屬於莫家了。”
藍聽了凌韻的話,眼神閃爍了一下,他仔細看了看莫淺荷,然後輕輕的放開了她,“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你,不是她!”藍的面容突然恢復了平靜。
可是莫淺荷還是愣愣的盯着藍,她真的見過這個人,是在哪裡呢?爲什麼會想不起來呢?
“淺荷姐,這是救治的辦法,這其中的東西……”
淺荷這才清醒過來,接過凌韻手中的書,“麒麟血,藍魚鱗,魔龍角的粉末,鳳凰蛋殼的碎片,妖界的月芯草,魔界的地獄花,魚龍草,天星子……”淺荷唸了一長串的藥名。凌韻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是舒陽卻聽得是冷汗連連,裡面的藥材都是奇珍異寶,怎麼可能都得到。
“麒麟血,我這裡有,鳳凰蛋的碎片,我也可以找到,地獄花,月芯草,我這裡也有,其他的東西,我沒聽過,更別說見過了。”淺荷看完那份藥方,給出了她的答案。
藍突然開口了,“我有藍魚鱗!”他手中藍光閃過,一片魚鱗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將魚鱗送到了淺荷的手中,不再言語。
“太好了,除了魔龍角的粉末,其他的我都有,而且,我有個朋友是魔龍,只是,他不在這裡。”凌韻的臉上浮出了喜色,至於日清,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將他弄到仙界來。
“太好了,我先去準備一下,你儘快的把你的朋友帶到仙界來。”淺荷的臉上也浮現了笑容,“韻兒,你還沒給我介紹呢,這位是……”
“啊,看我這記性,淺荷姐,他是藍,藍,這是淺荷姐,藍,你和淺荷姐一起去幫忙吧,還有舒陽,你也一起去,藥材都在這個儲物袋中,我先去找我的那位朋友了。”凌韻將儲物袋拋給了舒陽,再一次進入了金塔。
金塔三層,凌韻拿着日清給她的那塊玉簡,心中祈禱,這回一定成功啊!
她看了看手中的玉簡,咬咬牙,狠狠心,玉簡在她的手中碎成了粉末。
日清正在往一家酒樓裡享受美食,他剛剛正要夾起一隻龍蝦,可是他的筷子還沒有碰到龍蝦,他身邊的空間突然扭曲,他的整個人消失在了酒樓裡。
小二看了看桌角的金幣,滿意的點點頭,這些年,天羅大陸修仙的人多了,這些修士們總是突然出現,突然消失,他已經習慣了,留下錢就好啊!
日清正吃得到興頭上呢,被人打擾了,心裡火氣嘩啦啦的就起燒來了,要是讓他逮到了這個人,他非抽他的筋,撥他的皮,挖他的心,掏他的……
“韻兒?怎麼是你?”先前的不快都變成了驚喜,“不是說你死了嗎?怎麼就又活過來了?”
凌韻覺得頭頂上有一羣烏鴉飛過,爲什麼這些人見了她就不能說一句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