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再說閻離急匆匆的趕去雪山,讓愛人服了還魂丹,魂魄也入了體,冰冷的身體漸漸有了生氣。蒼白的容顏一點一點的紅潤起來,只是,人沒有醒來。
閻離等了一天,呼喚了一天,只是愛人依舊沒有醒來,有溫度,有脈搏,卻躺在那裡不言不語。
閻離安慰自己,她會醒來的,她一定會醒來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閻離不斷的安慰自己,他整個人卻是一天比一天憔悴。他雙眼癡癡的看着白琴,嘴裡輕輕的喚着愛人的名字,懷裡的人,卻是絲毫沒有動靜。
閻離慢慢失望,直至陷入絕望的谷底,他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你騙我,你騙我,你說可以的,可以的……”他瘋了似的重複着這兩句話,似絕望到了極點。
只見閻離身上突然迸出絲絲青色的光芒,光芒逐漸轉紅,紅的詭異。“啪啪……”的聲音傳來,是經脈碎裂的聲音,閻離,走火入魔了。
但是,閻離卻渾然不覺,反反覆覆的重複着那兩句話,雙眼也射出血紅的光芒,他的瞳孔正在被血紅一點一點滲透。而遠在京都的凌韻也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她摸摸鼻子,疑惑道,難道今年的冬天要早點來嗎?
懷裡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的眉頭輕蹙了一下,閻離根本沒有察覺到。白琴的心裡似乎越來越不安,她要衝出去,她現在完全沒有自我意識,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衝出去,她只是像這樣做。似乎前方有一道光,在引導者她,她朝着那個方向走去,前方,越來越亮。
一瞬間,她睜開了眼,櫻脣親啓,喚道,“阿離。”只見閻離瞳孔中的血色立刻消退的一乾二淨,身上的血芒沒了蹤影,身上的經脈,也如枯木逢春般,重新結合,生長,曾經堅硬如鋼鐵的經脈,“啪”的一聲開了,靈力如回了大海的溪流,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身體,他突破了,他的修爲到了出竅八層。
緊緊抱住白琴的身體,鋼鐵般的漢子竟流下了熱淚,口中重複着愛人的名字,低低的,緩緩的,彷彿下一刻,就是地老天荒。
白琴也反手抱住他,緊緊地,恨不得自己和他合爲一體。
京都一處別院內,一黑衣人跪在一紫袍男子的腳下,陰影遮住了紫袍人大片的面容,看不清他的容貌。
“爺,白琴活過來了。”黑衣人道。
“活過來了,有意思,不過,我本來就沒打算把她怎麼樣,只是她太脆弱了。”他的語氣平淡如水,似激不起一點波瀾。突然,他笑了,“我記得閻離是被倆姐妹救了,還收了其中的姐姐做徒弟。”
“是,那姐妹倆準備和閻離的兩個徒弟去天龍學院讀書。”黑衣人答道。
“嗯,那是兩個有意思的小丫頭,讓鏡兒和緣兒也去學院吧!下去吧!”紫袍人吩咐道。然後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似與周圍的一切融爲了一體。黑衣人答了一聲,“是!”便消失不見。屋子裡恢復寂靜,仿若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