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都給老子走快點!”他們中的一個
人大聲喊道,另外幾個人不停地稱是,聲音裡含着恐慌,此時,他們已經近了許多,說話聲顯得那樣的清晰,感覺,幾乎是近在耳邊。
他們如果真的是修魔者,那怎麼辦,他們能打的過那些修魔者嗎?緊張而壓抑的氣氛在這裡蔓延。
明月摸摸手中的蝴蝶,眼中紅光閃過,蝴蝶的觸角也閃過兩道紅光,蝴蝶在她的手中慢慢變大,它扇動着翅膀,幾道豔麗的紅光從它的翅膀裡傾瀉而出,在衆人面前形成一道紅色的光幕。她用口型對大家說:“我打頭陣!”
“姐姐,我要在你後面!”明月眼中突然閃現出堅強的光芒,她的狐狸眼中紅光閃過,慢慢變大,狐狸正準備變化,就聽到明月不好意思的說,“你一會再變。”她捂着雙眼,不再看她的狐狸,衆人都疑惑不解的看着明月,可明月光顧着害羞了,哪裡看得到衆人的疑惑。
忽然,紅幕中的場景開始變換,那幾個人已經進入到幻境裡了,前面是兩個領頭的,後面跟着七八個人擡着幾個昏過去的人,他們的眼神開始渙散,他們心底的慾望讓他們眼前出現不同的場景,財富、美女、權利……慾望讓所有人瘋狂。後面幾個意志不堅定的人,已經死在自己的慾望之下,他們的雙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表情中卻帶着前所未有的興奮。
“你們都他媽的給老子醒醒,這都是幻覺,都是幻覺!”其中一個領頭的開始大喊大叫,並且拼命的搖着他旁邊的那個人。只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從其中醒來,那個領頭的急的眼睛都紅了,他掄起大刀,一刀砍掉了身旁那個人的胳膊,後面的人他已經顧不上了,也管不了了,因爲,他們都已經翻白眼了,救不回來了。被砍掉胳膊的那個人,依舊沒有反應,只是任鮮血橫流,他的眼中紅芒閃閃,儼然是入魔的徵兆,體內的經脈開始破裂,疼痛已經不能挽救他了,他的眼中,口中,耳中,都開始流出鮮血,他的身子也開始不停的顫抖,最終,他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死神已經向他招手了。那個領頭人雙目充血,大吼一聲,想要揮刀破開幻境,一道白光閃過,他眼前的景物似乎顫抖了幾下,接着就恢復了原樣。他不信邪的一刀一刀的砍着,他體內的靈氣開始亂竄。
明月朝她的狐狸擺了擺手,狐狸會意,身體慢慢地融進紅幕,出現在那個人眼前,紅霧閃過,她變成了一個妖嬈的女人,在拿刀漢子的身前做着各種誘惑的動作,衆人此時才恍然大悟,他們終於知道明月不好意思的原因了。只聽的那漢子大喝一聲,“妖物,你給我滾開!”他揮刀就砍,眼裡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狐狸靈敏的跳開,變成了一個美男子,漢子的眼睛忽閃了一下,很快恢復了清明,“你不是他!”他揮刀就要砍,只聽得狐狸悠悠的聲音響起,“你還記得那個夜晚嗎,你和我一起坐在槐樹下,望着天上的星星,你說,你會一輩子對我好的。”狐狸的聲音溫柔的讓人憐惜,忽然,他的聲音一變,“可是,你爲什麼不來救我,爲什麼,你就看着我死在他的手裡,你就眼睜睜的看着,爲什麼?”狐狸的聲音開始變得淒厲而悲涼,它的胸前突然出現了一把劍,鮮血從上面不斷的滴下來,將它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染得鮮紅。“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對不起你,是他騙了我,他說你不會死的,能再看見你,真好,真好啊,你一個人在那裡,一定不好過吧,我這就下去陪你,下去陪你。”說完,他的刀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他的臉上卻帶着笑意,一隻手無力的伸向狐狸,嘴裡喃喃的說着什麼,衆人已經聽不清了,因爲口中不斷涌出的鮮血擋住了他要出口的話,他的手慢慢地垂下,眼睛緩緩閉上,一動不動了。
“這就完了!”劉佳舞目瞪口呆。這也太容易了吧,她還準備要惡戰一場呢!
“他好可憐!”明月眼中淚光閃閃。鸞緣聽了,在後面調侃的問,“那你的狐狸怎麼不放過他?”“姐姐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不能因爲他可憐就放過他!”小丫頭的眼中閃出堅定的光芒。鸞緣覺得他的心又開始不聽話了,他好像真的陷進去了。莊牛收了他的野豬,不甘心的道,“俺還沒有出手呢?”侯曉不屑的笑了笑,“就你那野豬,能派上用場?”
“至少比你的猴子強!”莊牛鄙視的看了看他那隻活蹦亂跳的石猴。侯曉的笑僵在臉上,他這是又被鄙視了,他怎麼這麼不長記性,說了不和他一起開口的,現在,唉!
“你們別鬧了,我們想想辦法,把這個血池毀了吧,留下來,只能禍害更多的人!”寒平沉聲道。說完,就往裡走去。“喂,那這些人呢?”明朗在他的身後大喊,“他們醒來,自己會走!”一如既往的冰冷的語氣。他看也不看身後的人,徑直向前走去,鸞緣還是蹭在明月的身邊,不時的看着她。鸞鏡此時好像看明白些什麼,他也沒說什麼,嘆息一聲,雖然他心中有些擔憂,但也沒說什麼。他們緊跟在寒平身後,往洞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