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平瑟瑟發抖,不住的想後退,但是他被人綁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就連說出的話也是結巴着:“沈烈……沈總!沈總!您聽我說。做事不要這麼激動,真的不是我乾的事情,不不,不是我錯了。我當時也只是鬼迷心竅。你放過我行不行?”
沈烈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冷冷的一笑。“放過你!好啊!看你能不能活下去再說吧。”他起身拎着鐵棍一步步的朝着宇文平走去。
鐵棍在地上劃拉出來一道道的痕跡,發出刺耳的聲音。嚇得宇文平。更是不住的發抖,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一樣。他的眼睛驚恐的縮緊。就這麼地注視着沈烈。
“沈烈!雖然你家是京都勢力最大的,但是我們宇馳藥業的也是同樣不容小覷。我爸爸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整個宇馳藥業最後是要交到我的手上的。你現在爲了一個女人。讓宇馳藥業和沈氏集團反目成仇。這樣是不是太不划算了一些。”
他已經語無倫次了,甚至想要用這種話來威脅沈烈,可是他忘記了沈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沈烈只是冷冷的一笑,舉起了手中的鐵棍。銀色的光芒在陽光下反射着一種滲人的寒光。
“宇文平。你真的以爲你們宇馳藥業能夠在我們沈氏面前說的上什麼話?還是說你會傻到以爲我會把這你出事的消息安在我的頭上?”
“你什麼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沈烈一字一句狠狠地吐着。最後不再與宇文平說話、高舉着鐵棍。一下一下子砸在宇文平的頭上。
宇文平視線逐漸的模糊起來。
沈烈這才收起了鐵棍。厭惡的將沾染血跡的鐵罐扔到一旁。撇了一眼身邊的小混混說道。“接下來的事情知道怎麼處理了吧。”
領他的那個人狗腿的笑着:“自然自然,您放心。”
沈烈這才哼了一聲。走出了工廠。
在他走了不久之後。一輛車也是出了工廠。最後在一個人煙十分稀少的偏僻小巷裡面停了下來。
車上的人扔下了一個麻袋,之後車子又快速的開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將晚,一個流浪漢準備在這裡歇息的時候摸到了這個麻袋。
以爲裡面是什麼人不要的東西。正準備打開,可是一打開就被裡面的東西給驚的絆倒在地。“來……來人了!死人啦,死人了!”
大聲的喊着,很快這裡就被一羣人給籠罩了。
當這件事情傳入到沈烈的耳朵裡的時候,沈烈已經在醫院守着褚幸運了。
他只是會揮了揮手,來報告的人走了出去。
沈烈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握着依舊在昏迷的褚幸運的手說着話。
他的眉眼,溫柔似水。他的語氣,輕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小心翼翼寶貴的握着褚幸運的手。準確來說是將她嬌小的手整個說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之內。如天神修割過的薄脣輕啓。“幸運。快點醒來,我真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沒有人知道在外表冷酷下面的沈烈其實是一個柔情的男人。
粉紅色的小泡泡幾乎包括着整個病房。
直到沈芝芝推開了門。
沈芝芝帶着笑意激動的說。“哥!褚幸運。哦,不對。褚林瀾大出血了!”
沈烈剛纔的柔情,頓然間消失。
“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好像是因爲她揹着家裡人去打胎,然後手術做的不是特別的完整。所以回去之後就大出血了,現在在隔壁的手術室搶救呢。要不要去看看?”
沈烈懶洋洋的掃了眼激動的沈芝芝,“不去。”
沈芝芝撇嘴:“行吧,那我去。”
不管沈烈,自己蹦蹦躂噠的出去了。剛一出門就欣賞了一出的好戲。
蘇樂成的父母,尤其是蘇父蘇天勇正找着褚豐羽說這話:“不知道親家這是什麼意思?之前說孩子不是我們樂成的,拉着去做了親子鑑定,現在又揹着我們去打胎?是真的不把我們蘇家放在眼中嗎?”
酈雨柏同樣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她本來是可以抱上孫子的,現在卻被告知孫子沒有了?這讓她怎麼跟那些說過的小姐妹交代?
“就是。如果親家真的看不慣我們蘇家,覺得我們蘇家配不上你們的話,大可以直說,這樣的扇人巴掌是不是不太好啊?”
在他們的面前是一臉愁容的褚豐羽和任雅。
聽着他們的數落,褚豐羽煩躁的迴應着:“二位,這件事情,我們孩子真的沒有告訴我們,如果我們知道了怎麼會讓孩子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再說了,現在我們孩子還在裡面搶救着,生死未卜,現在兩位來數落是不是不太好啊?”
一下午,兩個孩子都進了醫院。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撐得住。
他將話說成這樣,身旁的任雅自然要出來善後,給了一個疲憊的笑容之後有氣無力的到:“親家。我們絕對沒有嫌棄你們的意思。本來這件事情就是我們孩子的錯,兩位還不遠萬里的跑到這裡,我們真的是很感激了。只是孩子的心思我這個做父母的也實在是猜不透啊。”
見他們兩人的疲憊的樣子。蘇天勇嘆了口氣,收起來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這……抱歉,是我們失禮了。還請褚先生和褚夫人不要介意。”
酈雨柏也是站在蘇天勇的身邊笑着:“嗯,是我們太急切了。是二位說的對,孩子還在裡面躺着呢。不過,孫子的事情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褚豐羽的眉頭皺着,任雅也一副難以言說的樣子。褚林瀾的大出血到那種程度,其實孩子基本上是沒有的,她是過來人,她十分的清楚。
“嗯,小孩子估計是……”
“這……”
蘇氏夫婦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人們之間的氛圍不好,讓沈芝芝挑了下眉將目光放到了大人們身後坐在等候椅上託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蘇樂成。
“表哥,在想什麼?”
她走了過去,遞給了蘇樂成一杯水。
蘇樂成只是擡眼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接過那杯水:“沒什麼。現在沒有什麼胃口不想喝水。”
沈芝芝聳了下肩,坐在他的身邊:“讓我猜。褚林瀾打胎沒跟你說。”
蘇樂成點了點頭。
“可是,你之前不還是打算追她的嗎?不還給幸運一直髮微信,倒是讓我哥吃了一波醋。怎麼?是幸運給你的意見不夠?”
蘇樂成還是搖了搖頭。
那天在從沈烈的手上拿到褚幸運的微信之後,他就開始虛心的請教如何追女孩子。
…………
蘇樂成:“嫂子,你妹妹喜歡什麼?我應該約她去哪裡玩呢?”
對於他的問題。褚幸運是這麼回覆的:“我跟褚林瀾的關係就算不能用水火不容來形容吧,但基本也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你覺得我這裡知道她什麼情況?”
“是哦,但是嫂子也是女孩子,不如嫂子教我如果要追一個女孩子要怎麼做吧。或者是他們約會都是去哪裡約會好。”
褚幸運冷冷的一笑,片刻之後給他甩了一個鏈接。鏈接名爲《追女孩子一百招。》
蘇樂成很感激,熬夜通讀了這一篇“鉅著”之後。開始了追求褚林瀾。
從送玫瑰花噓寒問暖,到約褚林瀾出去看電影陪褚林瀾逛街,幾乎可以是使盡了渾身的解數。
在他以爲褚林瀾對他的態度改變的時候。
今天下午他就接到了褚林瀾去婦產醫院的消息。
現在……
蘇樂成長長的嘆了口氣回覆着沈芝芝的問題:“我追了,可是她太難追了。不,應該是她喜歡的人不是我,如果是沈烈哥的話。她不會這麼冷漠。”
說道這裡他自嘲的笑了:“其實有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是沈烈哥的話,我喜歡的女孩子就會喜歡我,而不是站在這裡,裡面躺的是剛剛打掉我孩子的人。”
聽到這樣的話讓沈芝芝嗤的一聲笑了起來:“你以爲褚林瀾是喜歡我哥嗎?”
“你什麼意思?”
“我。沈芝芝,在我哥身旁這麼多年,不說爲他擋掉了萬朵桃花吧,千朵還是有的。褚林瀾對我哥的喜歡不僅僅是喜歡,她只是不甘心幸運嫁給了我哥,不甘心自己暗戀的人就這麼的被搶走。不甘心而已。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值得你喜歡的人。”
“哈,你這話說的。”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
叮咚,亮着的燈關閉。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剛一出來,就被兩家的人圍的死死的。
不過他們問的問題卻不一樣。
一個是“我的女兒怎麼樣了醫生。”
另一個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還在嗎?”
醫生看了他們一眼:“孩子已經流了。而病人的身體也因爲這一次的大出血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可能以後很難再有懷孕的機會。”
兩個消息。如同噩耗一樣傳入到在座的耳朵裡。
自然還有在病牀上躺着的褚林瀾的耳朵裡,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下:“她再也沒有懷孕的機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