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七,夜色已經深黑,本是繁華的平江府變得寂靜無比,只有幽幽的火光在本是繁華的街道上晃動着,如鬼火一般飄來蕩去,詭異非常,亮光越來越近,原來是一個守夜者正在敲打鑼鼓喊道:“天黑了小心火燭啊!
隨着敲鼓聲越來越遠,這時一道白影劃過望城內深處而去,此人來去無蹤,一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那白色影子忽然出現在一家繁華的客棧裡,只見火光一眨一滅之間,忽然城東方向傳來一陣驚人的吼叫聲道:“來人還不給我去追刺客啊!”
火光閃閃,馬鳴聲四起,客棧裡一陣紛亂,裡面的客人一陣忙乎,只有一個白衣女子依舊是面色平靜看着下面的情形,冷冷一笑,隨後將門關上,再也沒有出現過,客棧的老闆驚呼道:“外面怎麼回事啊,這麼亂啊,這麼晚也不讓人消停,太豈有此理了。”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一聲慘叫聲,那大門忽然嘩啦變成兩半,衝進數十名紅衣衙役,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粗豪漢子怒道:“誰叫你們關門了,難道有刺客在此麼,果三秋,你膽子也越來越大居然不開門,不想活了。”
那客棧老闆臉色白了一白苦笑道:“我的小三哥啊,你誤會了,我現在才發現門關着,之前門是開着的,什麼刺客啊,我果三秋當真不知啊。”
那粗豪漢子怒喝道:“放你孃的屁,老子不是你什麼小三哥,少他跟老子講交情!”
說着,一把將客棧老闆推開,那客棧老闆誒呦一聲,被他推倒在地上哭喪着臉道:“各位大爺不要弄亂我裡面的東西!”
那粗豪漢子哈哈大笑朝樓上走去,這時不少客人從樓上趕了下來,那白衣女子面色淡然也走了下來,那粗豪漢子看了看那白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思索一會驚呼道:“孃的,那刺客不就是穿白衣麼,大家給我圍住這女人,別讓她跑了!”
那白衣女子冷哼一聲,看着四周圍上來的漢子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着,她輕輕拂袖,那數十個衙役只覺巨大的力量將自己等人震飛了,一陣頭暈腦脹,七零八落躺落在地上,痛呼不已,那粗豪漢子驚呆了更加肯定眼前這女人是刺客驚呼道:“果然是你!”
說着,他怒吼一聲,兩隻斗大的拳頭朝那白衣女子傲然雙峰打去,那白衣女子臉色露出一絲慍怒之色,卻聽啪啪數聲,那粗豪漢子只覺臉上一陣發疼,只覺眼前白花花一片怒道:“你們快來抓住她啊,別讓她跑了!”
只覺眼前女子白影一晃,便消失在自己面前,而四周的衙役見狀慌忙朝外跑,唯恐被這女子打個半死,那白衣女子身影飄忽不定,此時外面的兵馬越來越多,騎兵步兵將那白衣女子圍的水泄不通,白衣女子面色深冷,手持三尺青峰劍連殺數人騰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後面的密密麻麻的追兵喝道:“快追,別讓她跑了!”
密密麻麻的追兵手持大刀望那白衣女子的去向追去。”
那白衣女子一路狂奔,身上此時傷痕累累,內力消耗嚴重,地上血跡斑斑,後面的追兵越來越多,後面的追兵其中有人狂笑道;看啊,她跑不動了,大家跑快點,殺了她!”否則大家別想活。”
騎兵鋒利的大刀齊齊舉起來,朝那白衣女子追去,終於那白衣女子無力再跑了,體力一陣發虛,終於無力的單跪在地上,手上的青峰劍插在地上,吃力的站立起來,一雙美目怒視四周的騎兵,她嘶啞說道:“我今天殺了張士誠也算給我先父報仇,咯咯,你們儘快來吧,我來一個殺一個!”
說着,口裡吐了一口鮮血,原來她連番搏鬥早已內傷,只是她堅韌過人堅持下來,那白衣女子胸前盡是鮮血,卻依然不動聲色望着眼前追兵,那些騎兵冷冷看着眼前的女子,齊齊舉起冰冷的兵器,朝那女子柔弱的身體砍去,那白衣女子清喝一聲,手中的青峰劍,用力架了上去,只聽鐺的一聲,那柔弱的女子的手中的青鋒劍居然硬生生的將那八把大刀架住了,只聽一聲撲哧一聲,她的右肩被人砍傷,鮮血染紅她白衣,只聽她怒喝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那青峰劍嗤嗤嗤數聲將馬上的騎兵全都砍於馬下,只聽撲通通數聲,人體墜馬的聲音慘叫連連,原來幾個倒黴的騎兵被戰友的馬給踩死。她那剛毅的秀臉臉色慘白之色,手中的青鋒劍冰冷的劍鋒鮮血點點滴在黃土之上,雙手緊緊握着劍柄,一雙玉手輕輕的抖動着,那圍在一起到騎兵中一陣狂笑,笑聲肆意忌憚,聲音傳遍每個角落,彷彿眼前的女子已經沒再戰之力,有一名騎兵笑聲畢落,悶哼一聲,頓時被那白衣女子偷襲之下喪命,那女子輕喝一聲,躍上戰馬,朝四周突圍而去,那些騎兵不料那女子居然還會此招,愣了一下,騎兵怒吼道:快圍住她殺了她!
說話間,羣馬奔騰,那女子騎着快馬四處亂闖,忽然聽到一聲喝道:哪裡走!
卻見前方騎着一匹紅色戰馬的青年戰將屹立在百丈之外草地上,那手上握着三根箭枝正瞄準着白衣女子,卻聽他俊臉露出一絲冷笑,兩枚手指輕拉箭枝,只聽嗖嗖嗖三聲,箭如流星,一閃而過,那白衣女子早已注意那青年戰將,她臉色冷峻看着那三枝箭枝射了過來,箭枝已到,彷彿她是無視爲之,輕輕移動嬌軀,只聽噗噗噗三聲,三箭全都射在那白衣女子身上,她強忍疼痛依舊衝了上去,騎兵無不爲她的悍勇而折服,頓時忘記追趕,那青年戰將微微露出詫異之色,卻又冷然的舉起弓箭,這次卻是六枚箭枝,正要射出之時,忽然感覺後面一陣涼意,他臉色一變沉聲道:閣下是何人爲何要相助那逆賊!那白衣女子見到那青年戰將面露驚恐之色,微微一愣,卻見那青年戰將身後站立着一男一女,男的丰神俊秀,身穿淡藍色的長衫,手上隱隱有光芒閃爍,那女的長的柔媚動人,一襲綠衣,堪稱一代佳人,只是那綠衣女子面色變得慘白望着那青年戰將,白衣女子騎着快馬從二人身邊而來輕咳一聲道:多謝二位!卻見身穿藍色長衫青年微微頷首說道:你傷勢嚴重,趕快去療傷吧,這裡有我。
說着他淡然一笑,那白衣女子輕咳一聲,左肩的三根箭枝一陣顫動,只覺一陣氣血來潮,差點又吐血,只是她生性好強,強自忍住說道:多謝,告辭!
說着,她深深看了那青年一眼,隨後輕喝一聲,猛拉一下繮繩,朝前方的深林而去,那藍衣青年面露一絲讚許笑意,隨後對那女子笑道:你似乎認識這個小子?
說着,他輕輕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見那綠衣女子低垂着臻首,不禁呵呵一笑,淡然問道:小子看來你來頭不小啊,這位姑娘居然認識你啊!
那綠衣女子低聲說道:他是小王爺!
那藍衣青年臉色微微一變,之後呵呵一笑說道:哦,難怪你認識他了。
他俊目掃了一下那些騎兵紛紛朝這邊追來,同時將三人圍住,那青年戰將感覺後面的寒光少了不少,同時聽到那清脆悅耳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動人,他心裡一顫,他不由得扭頭望去見那綠衣女子美目盼望過來,滿是悽迷之色,他顫聲道:是你,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