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接觸,對方雙手已經化作粉碎,附近之處直接化成廢墟,一直擴大,有蔓延整個桓木園的趨勢。
“大人手下留情,小人不知道大人駕臨,一時魯莽認錯了,望大人見諒。”對方急忙求情,一個人影飛出來,想要拜見易圖,然而血光拳頭威力太強,他無法接近
然而一直在蔓延,這個時候,拳頭突然一頓,飄然消散,易圖身體異動去,飛向了最前方,那裡栽種這一棵樹,並非桓木,上面結着數十顆血紅的果實。
那個人影趁機來到易圖身前,對着他恭身一拜,“小人拜見大人。”
易圖沒有說話,目光一直盯着果樹,伸出手摸向其中一顆果實。有人接近,果樹立時出現一股排斥力,四周空間產生陣陣漣漪,連接天空,不停增加排斥力。
“大人小心!”對方提醒道。
易圖右臂用力,血光瀰漫,強行與排斥力對抗。
桓木園受到的破壞力纔剛剛散去,空間還未完全恢復穩定。血光再次肆虐,空間又再崩潰,排斥力被隔絕於天空,被強行轟出一個缺口。
易圖的右手接觸到了一個果實,一股強大的血氣涌來,他的手臂猛然一震,身體血液突然加速運行。他右手用力抓住這個果實,左手圍繞果實飛舞。片刻過後,他鬆開了右手,果實還是與之前一模一樣,只有他知道,果實已經改變了,眼睛之中光芒一閃而過。隨後,他後退。
“大人,這是主城殿養木殿殿主親身栽下的果樹,施展了多層手段,還連接天地空間,受到強力保護。”對方解釋道。
“桓木果收成如何?”易圖轉頭看着這位桓木園的園長,多年不見,對方依舊,但是自己已經改變了太多。因爲改變氣息的手段,以及霸山之力的施展,園長誤會了他是霸山一族派來的大人。
一聽到易圖提及桓木果,園長立時取出三十枚桓木果,恭敬遞給易圖,“大人,這是這些年來的收穫。”
易圖本來只是隨意一問,想不到對方直接上繳,他亦不客氣,收下三十枚桓木果。目光一直看着對方,沉默不語。
見到他的眼神,園長心一沉,想要露出笑容,看着易圖的神色,一點亦笑不出來。
易圖曾經與園長同流合污,對方一出手便是三十枚桓木果,那麼留下來的必定要遠遠多出這個數。
僵持了片刻,園長承受不了,牽強笑道,“小人忘記了,今年桓木果大豐收,多出了四十枚,望大人笑納。”一翻手掌,又出現了四十枚桓木果。
易圖接過了桓木果收起來,目光還未變化。
園長眼色之中閃過一絲苦澀,“小人忘記了,去年還留有一些。”園長只好這樣說,帶着易圖往園長房間而去。
來到房間,園長還未動手,易圖便手掌一動,破壞了暗隔,裡面一排放着二百枚桓木果,易圖順手把所有果實帶走。
“大人,這是小人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的收穫,請大人給小人留下幾枚。”園長苦着臉道。
易圖依然保持沉默,眼睛轉向了牀底。
園長立時不再訴苦,神色一正,道,“大人,請問還有何吩咐,小人一定會全力完成。”
易圖收回了目光,留下一句,“好好保護好桓木園,切記不要再被破壞。”
一聽這話,園長有苦難說,那不就是你給破壞的,如今教訓我,當初你爲何不留情,或者先表明身份,不就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想歸想,園長還是滿臉笑容,“大人教訓極是,小人一定銘記於心。”
易圖不在理會,飄然而去,姬演幾人紛紛跟隨。
見到他離開,園長才鬆了一口氣,喃喃道,“這個大人實在厲害,我居然有種心驚肉跳感覺,幸好沒有被發現,不然就真的虧大了。”說着他轉頭看着牀底,那裡是他僅剩的桓木果。看着,心頭產生一個奇怪的念頭——大人爲何會知道那裡還有,這個大人有些古怪,似乎在哪裡見過?他苦苦思索,還是沒有想明白,不得不搖搖頭,走出到外面,這裡還有一片廢墟讓他處理,他只能苦笑。
易圖幾人離開了桓木園,半路上他停下來給三人三枚桓木果,讓他們服下。
池草與周刻多謝後,並沒有服下,選擇收起來,倒是姬演爽快地服下,全身一股暖流運轉,他覺得肉身力量增強了不少,更加容易感應靈力。
離開桓木園,易圖在半空中低頭俯視,園中隱藏着一股力量,不停對他施壓。他猜測這就是桓木園的特殊之處,之前未到獨衍境界,沒有感覺,如今終於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只有一半,因爲壓力並非太強,即便如此,他依然產生心悸之感。
一路東去,他們進入了一片山林中。
“什麼人!”一聲大喝攔住了他們,一個飛族族人現身。
“路過!”易圖回道。
“路過?這段路不會有人路過,不要狡辯,說出你的身份,不然休怪我不客氣。”飛族族人道,此地荒蕪人跡,誰會相信易圖的話。
“讓路!”易圖道。
“大膽,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我看你定然不是好人,說不定是偷偷進入挖石山查探的斥候探子,你們不能走,通通留下來。”飛族族人道。
“滾,不要擋路。”姬演忍不住喝道。
“找死,我要把你的嘴巴打爛。”飛族族人怒道。
“放肆,一個鳥人居然敢這樣對本公子說話。”姬演亦怒了。
“該死!”飛族最爲顧忌的便是鳥人的稱呼,他後背翅膀一伸,風力帶到,身體閃電般飛來,一雙手掌骨刺突出,同時插向四人。
易圖手臂一動,帶動風力。對方只是脈力境,哪能對抗,直接被牽引到易圖身前,咔嚓一聲,骨刺被折斷,翅膀被易圖抓住。
“放開我,你敢動我,不得好死!”飛族族人罵道。
咔嚓一聲,易圖把他的一隻翅膀折斷了。對方不傻,立時閉嘴。
“哼,一個鳥人,還真以爲自己了不起,本公子平時吃的鳥不少,而是些珍貴品種,你這鳥人還上不了臺。”姬演嘲諷道。
飛族族人大怒,但是此刻被易圖抓住,亦不敢隨意頂嘴。
“帶我們離開。”易圖道。
“哼!”飛族族人剛想拒絕,但是翅膀一痛,他立時反應過來,改口道,“我這樣子,族人一看就知道你們不是好人,怎麼能夠輕鬆離去。”
易圖拿出一顆丹藥給了對方,同時捏碎一枚桓木果敷在對方傷口上,飛族族人的傷勢快速好轉,氣血力量亦有所增強。
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服下!”易圖道。
“這是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飛族族人繼續問道。
易圖沒有迴應,身上把丹藥塞到了對方口中,其吞下去。飛族可以說是他的仇人,對付仇敵本來不需要客氣,不過此人乃紅飛一脈,爲了嫋奮,易圖給了對方機緣。
只是,對方還不知道,他大喝道,“你給我吃了什麼,好狠毒的手段,居然臂我服下毒藥,讓我飽受毒性之苦……”
“閉嘴,你若再說,我把你的鳥毛全部拔掉,讓你成爲一隻禿毛鳥,日後你再亦沒有面目見鳥。”姬演喝道。
這句話威脅居然有效,飛族族人閉嘴不敢再說一舉起。
“調息感受血脈力量。”易圖道。
“你又想對我做什麼?”飛族族人慌了,緊張道。
“不想變成禿毛鳥,就按照吩咐做。”姬演道。
姬演一開口,飛族族人不敢說話,就只能按照易圖的吩咐,運轉血脈力量,立時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血脈加速運行,力量源源不斷。
待對方熟悉之後,易圖讓其停下來,他們還要離開此地。
可能是姬演的威脅,又可能是知道得到了好處,飛族族人相當爽快,沒有推遲,帶着易圖幾人,一路往東而行。
風力呼嘯而來,飛族族人面色微微一變,“不好了,秦破族叔來了,你們快躲起來,不然我們都沒有好結果。”說着,快速下降落地,企圖找地方躲起來。
既然他都能發現對方,對方自然早已見到他。當然易圖離遠就發現了對方,他沒有提醒,原因很簡單,如今的飛族,已經沒有讓他躲避的理由。
“大膽嫋矛,你在做什麼。”大風迎面而來,秦破出現在他們面前。
“族叔,我沒有做什麼!”躲不掉,嫋矛只好現身行禮。
“沒有做什麼?那你爲何在這裡,沒有鎮守崗位。”秦破冷冷道。
“因爲……”嫋矛語塞,不過他反應極快,想到了一個理由道,“因爲嫋矛是特意來迎接族叔。”
秦破瞪大了眼睛,“你這是失職,該當何罪。”
“族叔是巡查的大人,按照族中的規矩,我們必須迎接。爲了迎接族叔,我特意跑來十里之外,就是對族叔,對族中規定的重視。”
秦破一時間亦不好反駁,眼睛一轉,看着易圖幾人,問道,“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