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秦根翅膀上飛出十根羽毛,一半撞向嫋奮的羽毛,另一半刺向嫋奮翅膀,骨刺一擊已然來到嫋奮胸前。
全力迸發,催動風力,嫋奮堪堪躲過胸前骨刺,翅膀卻躲不開攻擊,羽毛全數插入翅膀之上。
嫋奮身體一震,人從半空中掉落。
衆人一片噓聲,心痛剛纔下注的驕陽石,特別是之前改注的幾人更是捶胸頓足。
嫋奮落地,身體強行站穩。
秦根翅膀輕拍,從容落地,與嫋奮形成鮮明的對比,眼睛內的不懈越發濃烈,“早說過,死亡是你最好的選擇,你若是自行了斷,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嫋奮擡頭雙目血紅,翅膀收攏在身前,兩手抓住秦根的羽毛,用力一扯,把羽毛拔下,在衆人的目光之中,嫋奮把羽毛放到嘴巴,用力咀嚼,一仰頭,把羽毛吞下。
見到這一幕,衆人大驚失色,行不到嫋奮如此瘋狂。
秦根同樣感到震驚,印象中的嫋奮,怎麼會得如此瘋狂,這人到底是不是嫋奮。
吞下羽毛,嫋奮幹吐幾聲,“難吃,非常難吃,我討厭,你爲何給我如此難吃之物!”說罷,身邊風起,身體閃電般衝向秦根。
秦根快速後退,不讓對方接觸。
嫋奮骨刺前伸,同時又有五根羽毛射出。
請跟同樣射出五根羽毛,阻擋對方的羽毛。
嫋奮雙手環抱之狀,風力倒卷而回,將秦根的羽毛全數帶來,亦不在乎羽毛插入身體,雙手拔出羽毛,再次放入嘴巴狂啃。
吞下羽毛後,他見到身體鮮血直流,面色極度憤怒,一雙怒目瞪着秦根,“你竟然弄傷我,我要殺了你!”
說話之時,他手掌放在翅膀上,咔嚓一下,把,臂膀間斷弄斷。鮮血染紅翅膀,劇痛使得他的身體不停顫抖。
見到這一幕,衆人心中出現一絲懼意。
瘋子!
這是衆人心中的念頭。
嫋奮雖然痛得發抖,但他的嘴巴卻帶着詭異的笑容,似乎十分滿足,看着秦根,詭異一笑,隨手把翅膀扔向對方。
這樣一擊,對於秦根起不到絲毫作用,他翅膀輕輕扇動,依然躲開這一擊。
在半空之中,他突然感覺風力有所變化,反纏翅膀。他心中一驚,剛纔的注意力全落在嫋奮瘋癲的舉動之上,反而忽略了周圍風力變化,對方的目的,原來是要他大意。
相通之後,他不再理會嫋奮瘋癲舉動,全力操控身周的風力。
這時,嫋奮趁機攻擊,身體閃電般射來,骨刺直插秦根胸膛。
秦根全力爆發,重新操控風力,十指前伸,骨刺射出,抓向嫋奮骨刺。
嫋奮骨刺一轉,躲過對方的雙手,仍然直插對方胸膛,自己中門打開,赫然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秦根卻絲毫不在意,翅膀一震,羽毛飛出在身前形成排列網,輕易擋住嫋奮的骨刺,而他的骨刺,已然插入嫋奮胸膛。
傷口不淺,血如泉涌,嫋奮卻咧嘴,對着秦根一笑。
一見到着笑容,秦根心中一沉,知道事情不妙。
嫋奮手腕一抖,咔嚓幾聲,手指骨刺斷掉,十指成爪抓住秦根的骨刺。
秦根掙扎,一時間無法掙脫,他又無嫋奮自斷骨刺的氣魄,只能全力掙扎。
“你不要殺我,你不要殺我!”嫋奮大叫道,“讓我殺你好了,當我殺你好了!”在他叫喚的同時,地上的翅膀間斷射出五片羽毛,全數射向秦根。
如此速度,對於秦根來說並不快,但是骨刺被嫋奮抓緊,他無法躲閃。他扇動翅膀,企圖藉助風力改變羽毛風向。
咔嚓一聲,嫋奮居然張口咬斷了秦根一個骨刺,秦根身體一震,面色一白,扇動翅膀的動作一頓,當他想要繼續扇動時。
嫋奮再次張開咬斷一根骨刺,他的動作不停,一直咬斷了秦根六根骨刺。骨刺插在胸膛,他動用嘴巴咬斷,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面色依然無比蒼白,嘴角卻帶着滿意的笑容。當他想要咬第七根骨刺時,突然強烈咳嗽,讓他不得不暫停下來。
而此時羽毛已然臨近秦根身前,千鈞一髮之際,秦根翅膀扇動,拍打在翅膀之上。
突然間,嫋奮大叫道,“我認輸,你不要殺我!”
同時間,羽毛三根羽毛插入秦根翅膀,使得其翅膀無法繼續扇動。僅剩的兩根羽毛插入秦根的胸膛之內,秦根倒地。
同時間,賽場上光芒一閃,裁判現身,高聲宣判秦根獲勝。
一時間,全場譁然,秦根明明已經倒地,看情況似乎已經死亡,居然還判對方獲勝,大家接受不了,特別是下注嫋奮之人。
憶往卻面帶笑意地看着易圖,“他主動認輸這招很巧妙,將事情處理得很好,既殺了那個飛族之人,又不得罪主辦方。不過,他的做法似乎有點奸詐,是不是你教壞的。”
易圖目光看着她,眼神示意我不奸詐。
“還不奸詐,收下人家驕陽石假賽,連眼睛都不眨,我旁觀都覺得看不過眼。”憶往道。
易圖眼神示意,收石,開口勸說嫋奮的是你。
憶往瞪大眼睛,“你自己不也是有這樣的想法。”
易圖目光平靜,直接無視這話。
見到易圖的眼神,憶往更加氣怒,“面不改色,就是奸詐之人的最大特徵。”
在她們交流之時,觀衆卻升起了質疑之聲。
“不公平,他明明死了,爲何要判他獲勝!”衆人高聲喝道。
“因爲他已經認輸!”裁判指着嫋奮道。
“內幕!內幕!賽場勝負大家一眼便能看出,你居然要死人獲勝。莫非想要貪下我們的賭注,此地雖是霸山城,但你們必須好規矩辦事。”有人起鬨。
“不錯,你們自己定下的規矩,自己卻不遵守,憑什麼要別人遵守!”衆人齊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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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安靜!”霸山城內響起一個聲音,鎮壓下其他聲音。
“比賽規則第六條,認輸者判負,這是早已張貼的規則,並非臨時添加,相信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若是再出言質疑,將視爲對霸山城的不敬,莫非大家要在霸山城搗亂?莫非大家忘記了我霸山一族一名!”
最後一句話,霸氣彰顯,霸道無匹,質疑的聲音,全部被壓下來。
原本此事應該就此揭過,因爲霸山一族的威名,不容外人挑釁。
然而,今日偏偏有人挑釁。
一個聲音高聲道,“既然是規則,霸山一族爲何自己不按規則辦事!”
“我等一直按照規則辦事,你若是在胡言亂語挑釁我霸山一組,你的性命,今日即將結束!”
“哈哈……我死了又何妨,能夠爲衆人討回公道,這性命我不要了!”
這話說得大義正氣,觀衆被渲染,有人低聲附和,場面又有失控的趨勢。
“扇動起鬨,污衊霸山一族,罪加一等,立時處死!”
霸山城內突然出現一股壓力,強大的壓力,衆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我並無污衊之意,而是實話實說,莫非你霸山一族的霸道程度,不允許有人實話實說。”挑釁者振振有詞。
“說!你有一句話的機會!”
“規則最後一條,贏得驕陽石者,將受到霸山一族保護,飛族之人卻死了,說明你們並未按照規則辦事!”
“對!你們並未按照規則辦事!”衆人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立時起鬨。
“他們要害死他!”憶往面色大變,“霸山一族爲了自己的規則,會殺死嫋奮!”說罷,她轉頭看了一眼易圖,發現他目光幽幽,在沉思。
憶往又道,“嫋奮他危險了,我們可能亦相當危險。”
易圖擡頭看着她,眼神在說,此時仍未到危險之時,你的想法過於簡單。
憶往輕易地讀懂了易圖的意思,她不禁眉頭一皺,“簡單?事情莫非不是如此?”
易圖眼珠轉轉,根本不用說話,憶往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此時的難題落在霸山一族身上,因爲主辦方曾給出六枚驕陽石讓嫋奮假賽。若是他們真要殺嫋奮,嫋奮將此事捅出來,霸山一族直接名譽掃地,此事他們更加接受不了。
大家會相信此事,一來是嫋奮的表現確實像假賽,二來大家爲了自己的利益,亦會堅定相信此事。
明白易圖的意思,憶往放鬆下來,至少在此情況之下,霸山一族不可能當面殺死嫋奮。
易圖眼中精光一閃,表達出另外的意思——
霸山一族此時最需要做的是,確定開口挑釁之人,是單純地想泄憤置嫋奮於死地,又或是有其他目的。
“其他目的?”憶往看着易圖。
易圖雙目恢復平靜,不再有意思表達給憶往。
表面如此,他心中仍在思索,後者的可能性極高,因爲對方正氣大義的聲音相當沉穩,放他想起了玄族。玄族顯然就是爲了故意搗亂霸山城而來,一開始的賭局,便是玄族青年提出。他們顯然得知易圖三人的情報,知道三人難纏。
即便霸山一族真要殺嫋奮,亦會弄得大亂一場,這便是他們最爲樂意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