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驕陽樓重開有一個月,因爲他們需要在此地等候二十日纔會離去。
據點內可以公平比鬥,但不能暗算,死活不論。
當得知這一規矩時,易圖又想起了淘金計劃,特別是死活不論一句。
“木頭,你可千萬不要打架!”憶往一見到這條規矩,立時對易圖道。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終究將易圖的思緒拉回來了。
“我可不是你哦保護者,你不要以爲有我在,你便無後顧之憂。”憶往繼續道。
易圖看了她一眼,我不是惹事的人!
明白易圖的意思,憶往立時瞪大眼睛,她道,“你還不惹事,每次打架都有你參與!”
爭奪賽我並未參與!易圖眼神示意。
“那不是打架!”憶往白眼一番,“還有,不是你的架,你還要動手,還說自己不惹事!”
上一次對土拔族人,是你逼我出手。易圖眼神道。
“我並非說那次,而是在霸山城外那次,侍衛明明讓你離開,你還留在那裡!”憶往道。
易圖直接無視,不再理會憶往。
一見到他這表情,憶往又怒了,兩腮氣得鼓鼓的,不停數落易圖,易圖則完全無視,進入自己的沉默狀態之中。
一旁之人立時主動離開,難以忍受他們。
易圖靜坐恢復身體,細細精心之下,他察覺到一股古怪的波動,有點熟悉,似乎還能與身體相呼應,雖然極其微弱,確實極爲真實,並非幻覺,而這種波動,來源於主城殿據點深處。
裡面到底有何東西?易圖目光精光閃過。
同時間,易圖心中出現另一種感覺,一種他難以形容的感覺,內心少有的出現一絲煩躁。
“木頭,你那是什麼眼神,又要打架!”憶往察覺到了易圖眼神中的細微變化,立時開口。
易圖直接閉上眼睛,無視憶往。
“木頭,你這態度可對得起我?可對得起你的良心!”憶往怒道。
“憶往,誰讓你生氣了!”有人進入了他們的院落,而且還認識憶往。
憶往頭也不擡,不耐煩道,“我心情不好,你別惹我!”
來人對於憶往的無禮絲毫不在意,嘴上帶着笑容正想開口……
突然間,他發現一抹寒光落在他的身上,還有一股強烈的殺意一閃即逝,他要說的話被頂在嘴巴里出不來,而他的笑容亦是瞬間消失,身上氣勢爆發而出,對抗這股殺意。
憶往心中震驚,因爲殺意是從易圖身上爆發出來的。這塊木頭雖然欠揍,但是平時被踢一腳才動一下,此時爲何爆發出如此殺意。
關鍵是,他殺意的對象是主城殿之人。結合到之前對易圖身份的聯想,憶往更加篤定易圖的身份非凡。
殺意瞬間收回,易圖恢復了平時的模樣,繼續靜坐。
院落內肅殺緊張的氣氛,亦消失了。
對方的氣勢逐漸收回,眼睛從易圖身上轉回到憶往身上,“憶往,想不到你亦準備登驕陽樓!”
“我只是湊熱鬧而已!”因爲易圖的異常,憶往對對方的態度亦有所改變。
“只要憶往你想,我會盡力完成,既然憶往你對驕陽樓有興趣,我亦會參加,登上驕陽樓頂層!”說着,他的目光落在易圖身上,還帶着一絲挑釁。
易圖根本不理會,靜坐不動。
在對方看來,這是一種無視,讓人憤怒的無視,對方氣勢再一次凝聚,集中一點逼向易圖。
對此,易圖仍然無視,絲毫不在意。
“你走吧!”見到對方挑釁易圖,憶往心情又變壞,開口逐客。
對方微笑依舊,亦是不在意憶往的態度,“我還有要事,先離開,若是無聊,你隨時能夠找我,我一直等你!”說罷,便離去。
憶往看着易圖,“你要殺他?”
易圖搖頭,表示否定。
這是他少有的即時給予憶往的迴應,平時一般是憶往說了好幾句,他纔回應。
“那你剛纔的殺意何意?”憶往道。
“誤會!”易圖道。
憶往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亦不再追問,她心中卻已明白易圖的意思,易圖認錯人。
如此說並非十分正確,因爲易圖並非認錯人,而是認錯了氣息。
來人身上帶有讓他終身難忘的氣息,當年主城外,取他性命,木刺他身的殿使,便是如此氣息,他終身難忘。
那股氣息,立時引爆了他身上的殺氣,瞬間他便發現認錯了,一切恢復正常。
他知道,這一次認錯,已然得罪對方,不過,這又何妨,本來他便要找殿使報仇,連殿使都不懼,更何況得罪此人。
而且,看此人對憶往的態度,此人或者把他當成了——情敵!
反正無論如何不會成爲朋友,得罪不得罪,又何妨。
這一日後,易圖明顯感覺到院落的氣氛有所不同,大部分出入之人身上皆帶着一絲陰沉。
嫋奮回來,給易圖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有人爲難他們西山脈之人!”
“這與霸山城之事應該有所關係!”憶往道。
“我們到來時,敵人顯然亦知曉被騙,他們不敢再主城殿據點亂來,不過可以按規矩辦事,在據點內提出比鬥!”嫋奮道。
“有人輸了?”憶往問道。
“嗯!”嫋奮點頭。
“你千萬不要打架!”憶往立時對易圖道。
一聽到憶往如此話語,嫋奮識趣地離開了。
易圖無視憶往這話,安心靜坐。
“你爲何不回答!”憶往道。
易圖轉頭看了她一眼,意思說自己並不惹事。
“還不惹事,就你這表情,誰見了誰憤怒。”憶往道。
只是你憤怒,其他人並無意見。易圖道。
“我性格如此溫柔的人亦被你氣的憤怒,其他人更不用說。”憶往道。
易圖無視這句話,因爲他並不覺得憶往性格溫柔。
“你爲何不說話!”憶往瞪着易圖。
易圖目光平靜,絲毫不在意憶往的怒瞪,兩人便如此看着。
良久,憶往突然道,“此地是主城殿據點,你不能亂來,特別是那樹輪,你更加不能招惹!”
樹輪便是之前到來的男青年。
易圖並無有其他反應,對於任何人他不會主動招惹,但亦不會可以刻意避讓任何人。特別是樹輪,他更加不會。
見到他的表情,憶往明白他的想法,心中嘆息一聲,亦不再開口。
夜間,易圖對於據點深處的那種感應,更加明顯。他全力壓制下來,不想因此而讓自己過於突出。
畢竟頂着西山脈的名頭,他們已經承受着極大的壓力。
一夜過去,他的身體恢復得不錯,已然有了八成的實力。
“我要比鬥,西山脈可有人敢接!”一名強壯的青年進入西山脈的院落大呼。
衆人驚動,紛紛現身。有人見到此人,面色一變,顯然是昨日在此人手上吃虧。
壯青年目光環視衆人一眼,面帶嘲笑,“難道無人敢應戰,西山脈莫非皆是一羣軟蛋,既然如此,給你們驕陽石亦是浪費!”
“你嘴巴乾淨點!”有人喝道。
“我實話實說,若不是軟蛋,爲何不敢應戰!”壯青年道。
“我等不屑與你交手!”那人道。
“原來如此!那好,我給你一個理由!”說着,壯青年從懷中取出三枚驕陽石,手一揚將驕陽石全數射出。驚風呼嘯,速度極大。
那人心中一驚,立時躲閃。不過,驕陽石並非打向他,而是打在一個房間的牆壁之上,三枚驕陽石全數陷入牆壁之內。
“賭注一賠三,你們有人贏了,三枚驕陽石拿去,若是輸了,只需付出一枚驕陽石作爲代價,如此賭注,你們可接受!”壯青年道。
這賭注實在誘人,不過能下如此賭注,對於自身實力亦是相當自信,否則傻子纔會如此。
西山脈衆人在衡量得失,三枚驕陽石的誘惑實在太大,這是一個登上驕陽樓的名額。
誘惑之下,立時有人應戰。
“慢,你要應戰,先取出驕陽石!”壯青年道。
那人隨手一扔,將一枚驕陽石扔進了牆壁之內。
“又一個送石的!”壯青年身體猛然大脹,化作一隻大黑熊撲向對方。
兩人交戰,戰鬥很快結束,大黑熊勝出,把對方打倒在地上起不來。
大黑熊重新變回壯青年,面上有點失望,“西山脈之人,果然是軟蛋,不堪一擊!”說罷,又轉頭對其他人道,“你等還有人應戰?同樣是三賭一!”
一連叫了三聲,並無有人回答,他搖搖頭,帶着不屑的目光掃向每一個人,隨後覺得十分沒意思,轉身取是離開。
然而,一轉身,他愣住了,牆壁上四枚驕陽石,不知何時不見了。
“誰!”壯青年大喝一聲,“誰敢取走我的驕陽石!”
並無人回答,院落一片安靜。
“房間內之人出來!”壯青年再次大喝一聲。
房間並未迴應!
“你不出來,我便逼你出來!”壯青年一雙手臂化作黑熊之爪,拍向房間牆壁。
他力大無窮,剛纔隨手一擊便把驕陽石鑲嵌在牆壁之中,如今雙臂一擊,牆壁定然承受不了,必將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