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挑了挑眉毛,道:“好,你去吧!”
他把酒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向懷裡的妖孽道:“好姐姐,我出去一下,馬上便來!”
妖孽隨手把酒壺放在了一旁,道:“你整天有事,到底在忙什麼?我也要去!”
凌晨想了一想,道:“好,走!”
他抱起了妖孽,拉開了車門,身形一躍,已跳到了半空,提氣喝道:“香貓,過來!”
半空中的朱雀身形一個翻滾,呼地一聲,帶着一股子熱風,已到了凌晨身側!
朱雀背上的葉香笑道:“妖孽姐姐也要來玩嗎?好啊!來呀!”
凌晨抱着妖孽,輕輕巧巧的落到了葉香身旁,雙手攤開,坐了下來,道:“讓你的小紅幫個小忙,好不好?”
葉香一臉的不情願,道:“幫什麼忙?沒看我跟小紅正玩着呢嗎?”
凌晨道:“我就是想看看,小紅到底有多厲害!”
葉香轉了轉眼珠,道:“不用看,我的小紅當然厲害!”
凌晨道:“我不信,你看,那個應龍會引水,它只不過乾嚎了幾聲,天上便下了三天大雨,前面更是因爲大雨而多了好多河,你的小紅呢?就是身上有點火,根本就沒什麼本事,連應龍不小心弄出來的幾條河都烤不幹!”
葉香嘟了嘟嘴,叉着雙手,盤膝坐在了朱雀的背上,道:“小紅,你聽見啦?來!烤一個!”
朱雀一聲脆鳴,雙翅之上的火焰大放,亮的人目幾乎不能逼視,下面正在行軍的衆士兵被突如其來的酷熱嚇了一大跳,一大半的士兵的頭髮跟衣服,竟然哄的一下,全都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凌晨見下面亂成一團的情形,嚇了一跳,道:“停!停!行了,我知道你的小紅厲害了,好不好?好香貓,你幫忙去前面把河都烤乾了,好不好?只要小紅把前面的河都烤乾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葉香眨了眨眼,向凌晨問道:“真的?你說話可要算數!”
凌晨一拍胸脯,道:“我跟你作的保證,那一句不算數過?”
葉香點頭道:“好,小紅,走!”
朱雀雙翅狂扇,挾着漫天的熱風,呼地朝正北飛去!
而朱雀所過之處,正下方的士兵身上紛紛燃起了大火,不是頭髮着了,就是衣服着了!
凌晨看的十分無語,道:“走便走麼,幹什麼這麼大陣仗?”
葉香捂嘴一笑,輕輕一拍朱雀的細頸,道:“小紅,先把火收了吧!”
朱雀扭頭鳴叫了一聲,算是答應了,身上火氣一收,翅膀扇得幾下,已飛到了東城隨神跟上官頜的上空!
只見前面正一條大河,河水湍急之極的橫在前鋒軍的前面!
葉香問道:“就是這條河?”
凌晨道:“嗯……不止這條,一直到前面天邊處的那座大城,喏!”他一指遠在天邊的上官城,道:“一直到那裡的所有的河!”
葉香嘻嘻一笑,道:“凌晨哥哥,你可要說話算數哦!”
她不等凌晨回答,輕輕一拍朱雀的長頸,道:“小紅,烤乾這些河!”
朱雀的嘴巴一張,呼地一下,噴出了一團子火焰,而它的身體上的火焰亦在這一瞬間暴漲,變成了一個足足大有百丈的大火球!
朱雀身上的火焰一漲,葉香倒是沒事,仍舊悠哉之極的坐在那裡,凌晨則大覺難受,低頭看懷裡的妖孽,只見她的臉蛋都被這熱力烤的紅撲撲的,額頭上已佈滿了汗珠!
凌晨一驚,生怕妖孽被火灼傷,一氣護體狂涌而出,把妖孽整個人都厚厚的包住了,身形一晃,人已從朱雀背上到了地面。
地面離朱雀足有百米,而且朱雀的火力全都是朝着北面噴發,是以一到地面,妖孽內力運轉,登時恢復正常。
東城隨神連忙翻身下馬,想過來跟凌晨行禮,凌晨朝他一擺手,道:“東城將軍不必多禮了,你傳下令去吧,一會這河被烤乾了以後,全速進軍,我要在天黑前趕到上官城!”
東城隨神道:“是!”翻身走回,又騎到了馬上,抱住了上官頜!
他本來想騎回自己的馬,但從朱雀出現的那一刻起,上官頜全身都開始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甚至有幾次差點從馬上直栽下來!
東城隨神怕上官頜從馬上摔下來,只得又回到上官頜身後,把他抱住了,低聲在他耳邊安慰。
妖孽看了東城隨神跟上官頜一眼,大覺奇怪,盯着兩人看了半晌,向凌晨問道:“這兩個都是男人吧?”
凌晨回頭看了正抱在一處的東城隨神跟上官頜一眼,道:“是啊,他們兩個都是男人!”
妖孽愈發不解,問道:“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做什麼?呀!……他們兩個還……那個了!!!”
凌晨禁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把妖孽拉到了懷裡,道:“嗯,那個就那個唄,莫看了,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人,不要理他們!”
妖孽仍舊忍不住從凌晨懷裡探出了頭,遙遙地望着東城隨神跟上官頜兩人,問道:“奇奇怪怪的人?看這兩人的模樣,便好似是一對夫妻一般,不過……不過兩個男人做夫妻的話,晚上同牀共枕,解衣寬帶之後,做……做那事……”
妖孽說到這裡,不自禁的臉一紅,下面的話便說不下去。
這話雖然說不下去了,不過意思很明白,兩個大男人怎樣陰陽**呢?
凌晨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妖孽奇怪的望着凌晨,不明白凌晨爲何發笑。
朱雀口吐真火,翅帶怒焰,恍如一隻着了大火的大飛機,貼着河面一掠而過,直向北飛去!
而它所飛過之處的大河河水,竟瞬間被燒的着將起來!
那河水此時彷彿不再是河水,而全都變成了汽油一般,從朱雀的身下向上下游一齊蔓延,片刻之間,便已燒了十數裡!
朱雀身形不停,貼着地面,直向北飛去,所過之處,軟泥畢爲焦土,河水全化爲汽油,一條黑乎呼的大道從朱雀的身下直向上官城裡蔓延開來!
凌晨笑了半晌,抱起了妖孽,背後氣翅一凝,跟着朱雀向北飛去。
東城隨神忙下令大軍起行,停頓下來的大軍立刻全體小跑,向上官城趕去!
天色未黑,大軍已到了上官城下!
原本繁華無比的一座大城,在這三天的大暴雨之後,已經變成了一座大澤城,雖然現在雨已經停了下來,城中的平地水深仍舊有一米半!
城中的士兵人人都站在屋頂上,茫然着望着已變做了河道的大街!
不過,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上官城一向太平安樂,而且城中又有大軍彈壓,是以城中並沒有什麼亂象,只不過原來在平地上做的事,現在全都改在了屋頂做。
而一些繁華的大酒樓仍舊在照常營業,只不過廚房直接搬到了二樓,成了臨河閣樓,生意倒比平時還好了幾分!
滿是河水的大街上,無數只臨時做出來的小船晃盪來,晃盪去,船上賣肉的,賣菜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一隊隊軍船不時從旁邊劃過,船上的士兵個個挺矛拎弓,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大軍一到上官城下,上官城的城主,上官子藍便已率領一大隊儀仗隊在城頭搞了一個大大的歡迎儀式!
城門已被淤泥堵塞,上官子藍下令建了一座大橋,直接從城頭處進城出城!
凌晨不想鳥這位被戴了綠帽子的上官子藍城主,本來下令大軍便在城外十里處駐紮,讓上官子藍送夠了糧草,便罷了!
不想大軍剛剛駐紮好大營,上官子藍竟然直接派了大兒子上官障來遞了一本降書,降書上說道:“上官世家久仰寶國太極陛下的威名,決定傾家追隨於太極陛下,一百八十萬大軍明日便追隨太極陛下去討伐己逆賊葉未舟!”
凌晨接到了這道降書時,看的暗暗好笑,暗想:“好麼!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葉國皇帝葉未舟,一下子就變成了逆賊了!還真是陰陽兩張口,兵賊任你說!要說逆賊,上官世家纔是逆賊!”
他沉吟了半晌,覺得自己這點人馬確實太少了點,收他上官家的一百八十萬大軍,大有用處,既然人家自動送上門來,爲何不收?
凌晨把降書放到了一旁,打量了一眼這位上官頜的哥哥,上官障。
一看這男子的模樣,凌晨禁不住樂了,還真是有緣何處不相逢,這上官障正是昨天晚上,在大廳裡見的那位給他老爹戴綠帽子的男子!
凌晨踱到了上官障身旁,伸手拍了拍上官障的肩膀!
上官障嚇了一跳,忙道:“還請陛下收下我們上官家的這支隊伍,讓我們上官家爲陛以效犬馬之勞!”
凌晨點了點頭,笑道:“嗯,不錯!你爲你小媽效了不少犬馬之勞,回頭我去告訴你父親,讓他好好獎賞獎賞你!”
上官障心中大爲駭然,嚇的雙腿一軟,撲地跪在了地上,顫聲道:“你……你……陛下……陛下說什麼,小人……小人不懂!”
凌晨冷哼了一聲,道:“你不懂?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家大廳裡,有個人喊‘小媽’來着,嗯,沒準我看錯了,這麼說不是你?”
上官障忙點了點頭,道:“不……不是我,陛下看……看錯了!”
凌晨點了點頭,道:“嗯,看錯沒看錯,全在於你了!”
上官障緩緩的站起身來,臉色發白的說道:“小人……小人不懂!”
凌晨道:“你們上官家爲什麼要投降於我?還一投降就投降一百八十萬大軍,你們上官世家到底要做什麼?”
上官障道:“這……這,我們上官世家對陛下的天威敬仰……”
凌晨眼一瞪,摸着下巴道:“嗯?我怎麼越看那個人越像是你?要是你父親上官子藍知道那個人是你的話,會有什麼反應?我很想看看你父親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上會有什麼表情!”
上官障是個二世祖,吊兒啷噹,胡打狗幹,但因爲弟弟上官頜不爭氣,是個男身女象的人物,他父親只好把上官障當做上官家的下一代家主來培養,對上官障管教甚嚴,是以這上官障生平最是畏懼父親。
此時上官障一想到這件事被父親知道了以後的後果,嚇的當場就尿,撲地趴在了凌晨的腳,連聲求饒道:“陛下開恩!陛下開恩!那個人真不是我!”
凌晨一腳把上官障踹到了一旁,躲開了幾步,道:“真沒出息,竟然直接尿褲子裡,還大家世子!嘿……你們上官家投降於我,所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