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生怎麼也想不通這麼個大高手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自已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臺上僵持了片刻,鐵二殺的性起,運起神功,一槍下去,竟把流光劍挑飛了。流光劍被挑的撞向了石壁,又掉在了地上,然後就再也一動不動了。劍上出現了不少細細的裂紋,看那意思是徹底的報銷了。
趙劍生大吃一驚,自已這法寶雖說品階並不高,但拼鬥中從來都沒有受過損傷,一般除非對方在修真的境界上比自已高,或者是什麼更高級的法寶才能令自已的法寶受損。
如今看這鐵二隻是一個內力比較深厚的武夫而以,鐵槍也不見得是多麼高級的法寶,怎麼這般厲害!
趙劍生在年輕的時候得一異寶,能大幅增幅內力修爲,所以他的深厚內力並非是苦修而來,只是因爲有那件異寶的原因,那裡知道鐵二不但內功深厚,而且另有運用內力的古怪法門。
鐵二長笑一聲,震的臺上的堅冰咔咔直裂。長槍舞動,人和長槍如同出海的蛟龍向趙劍生刺去。
鐵槍快刺到趙劍生時,槍勢急變,槍尖抖動,槍槍都向趙劍生臉上招呼。每刺一槍,嘴裡還不停的大吼:“我捅,我捅,我捅……”
臺下的衆人都看的心眩神弛。
寶之國的各派各有所精,但是大部分都是專精於一種奇術,很少有真正意義上的武林高手,此時一見,才知道武術練到極處,也當真是厲害無比,並不是自已想象中那樣和奇術有很大的差距。
趙劍生連連躲避,已經有些着慌,從腰間又掏出來一物,手一揚扔向半空中。
此物在空中翻翻滾滾片刻,定在了趙劍生頭上的半空中,一個虛影從此物上出現,迎風便漲,片刻間,虛影把趙劍生罩在裡面。
此物形似鐵鉢,黑乎乎的,在空中轉動不已。
鐵二連刺六槍,都如同刺在石壁上,虛影連連抖動,就是刺不透。
鐵二大爲火光,大喝一聲:“我他媽砸爛你這要飯的傢伙什”。
長槍高舉,內力迸出,吹的衣衫烈烈,如天神降臨,鐵槍上黑氣涌出,幻化成一條巨大的黑蛇,黑蛇扭動身軀,盤在了鐵槍上,隨即長槍呼的一下,帶着呼呼風聲和霸道無匹的力量,狠狠的砸到了鐵鉢的上面。
只聽見一聲巨響在洞裡不停的迴盪,站的離高臺近點的人,耳朵被震的嗡嗡直響,幾乎摔倒。
這一槍硬生生的把趙劍生半個人都砸進了石臺裡。鐵鉢也發出一聲悲鳴,咔嚓裂成了四半,四半碎片掉下來砸到了趙劍上的腦袋上。
趙劍生大怒欲狂,被氣的失去了理智,“我靠,連壞我兩件法寶。”
雙手握拳,狂奔而至,對着鐵二就是一頓狂錘。
趙劍生來勢太快,鐵二手中的鐵槍來不及迴轉,鐵二把長槍往地上一插,對着趙劍生也是一頓老拳。
兩個人都不顧傷勢,不顧生死的對起拳頭來,當真是誰的拳頭硬,誰就勝利。
石臺上猶如兩隻大猩猩在打架,只聽到洞中不停的迴響着狂風暴雨般的拳頭對撞的聲音。臺下衆人登時都看呆了,凌晨和魏是也徹底的傻了眼。
臺上的冰屑也被兩個人的拳風和勁力震的到處亂飛,讓人們充分的感受到了兩隻力量型的野獸肉搏時的威力有多大。
趙劍生勝在有異寶加幅內力,內力如長江大河,深厚無比。
鐵二則是拳法精深,外加年輕力壯,而且在內力的運用上有獨特的法門。一開始兩人還勢均力敵,但時間一長,趙劍生一不留神,老臉捱了鐵二一拳,從這兒開頭,鐵二的拳頭如同打沙袋一樣,不停的往趙劍生的身上招呼,拳拳到肉,片刻間趙劍生渾身上下,無處不挨拳,只因內力實在是深厚,所以並沒有受太大的傷。
但心裡這股窩囊氣就別提了,心中暗悔,自已一時火起,跟鐵二肉搏,身上還有最厲害的神通沒有用出,結果陷在了只捱揍不還手的境地。
鐵二不管你那個,打的好不痛快,長笑一聲,朗聲道:“痛快,實在痛快,兄弟,讓這鼠輩見識一下我們的破山”。
一記大重拳打的趙劍生連退二步,鐵二則趁勢躍起,右手向腰間一撕,腰間一直用黑布罩着的一個事物露了出來,此物通體白森森地,上有六孔,正是一個死人的頭骨。
鐵二身形一展,如鷹搏兔般向趙劍生猛壓下來,雙手握拳連揮,變化無方,拳頭上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白光。
趙劍生知道大事不好,在後退的時候,就開始不停的從腰間往外連運法寶,扔出了一件件奇怪的東西,一件是一個羽毛,一件是一個黑漆漆的圓片,一個是圓圓的軟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迎風就漲,擋在了趙劍生的頭上。
最後掏出了一具上面畫着很搞笑的笑臉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出來,有的開始變大,有的則圍着趙劍生轉個不停,把趙劍生全身上下護了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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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劍生剛勉強的戴上面具,鐵二的鐵拳已經狠狠的砸到了趙劍生的頭頂上。
只聽到轟隆一聲,先是臺上所有的冰塊都被這一拳震的齊齊飛上了半空,整個山洞似乎都被這一拳擊的震了一震。石臺則轟的一聲巨響,竟然塌了大半個。
洞裡一時寂靜無聲,只有塵土飛揚。
衆人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誰也沒想到武功練到高處,竟然有這般厲害,這幾乎已經不是人所能擁有的力量了。
灰塵中一個高大的人影手扛長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從隨從的手裡接過大酒葫蘆,咕嚨嚨的狂灌了一通,放下葫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彈了彈腰間的骷髏頭,鬱郁的道:練了這麼多年,比起兄弟你來還是差的太遠了,唉~。
衆人聞言,大感無語,都想象不出這個骷髏頭的主人生前到底厲害到了什麼地步。
鐵二手中長槍用力的掄了一圈,帶起的狂風,把倒塌的石臺上漂浮的灰塵吹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