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拎着秦羽大將軍到了高空中,略看了一看下面的情形,認清了寶國大軍的帥旗所在之處,立刻施展開神部十方步法,幾步就邁到了那帥旗上空。
帥旗下,王守之、白斷妄、聞知聲等人正眉頭緊,臉色陰沉着下達着一條條命令,準擬想辦法找出葉國大軍的最弱之處,好從葉國大軍的包圍圈中突圍出去。
凌晨揚聲叫道:“立刻下令收緊隊形,把這小子給我捆了!”伸手就把秦羽大將軍向地上扔了過去。
凌晨一說話,衆人皆吃了一驚,擡頭一看,見是凌晨,當真是喜從天降,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鐵二當時正在王守之身側,見凌晨扔下一人來,說立刻捆住了這個人,身形向上一躍,接住了凌晨扔下來的秦羽,問道:“凌兄弟,這人是誰?”
凌晨收了氣翅,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笑道:“你不會自己看看這人是誰?”
鐵二先接過了一旁士兵遞過來的繩子,毫不客氣的在秦羽身上捆了幾圈,然後將秦羽的身體翻轉了過來,凝目細看。
鐵二這一看嚇了一跳,因爲這個人長的實在太難看了,嘴巴不但是歪的,還是個倒咬牙地包天,又大又圓的蒜頭鼻子,眼眉又短又斜,正好是一個八字,臉上一層蓋一層的麻子,一對眼珠子黑多白少,怎麼看,怎麼滲人。
鐵二雖然已經領兵跟秦羽大將軍相持了半年有餘,卻從沒見過秦羽大將軍,他越看秦羽越覺得秦羽長的難看,卻不認得,一撇嘴,無語的說道:“這是從那個地縫裡鑽出來的土鱉?怎麼他馬的長的這麼難看?”
秦羽大怒,‘呸’的一口,恨恨的向鐵二吐了一口吐沫。
鐵二把腦袋一閃,險之又險的躲開了秦羽這記噁心之極的攻擊,揮手對着秦羽的那張醜臉就是一頓扇!
凌晨見狀,哈哈大笑。
王守之以前是赫連家族的內門管家,倒是有幸遠遠的見過秦羽大將軍一面,一見秦羽大將軍的模樣,覺得這人似乎是秦羽,但又有些不敢確定,向凌晨問道:“這人……這人是秦羽?”
凌晨微笑點頭道:“對,這人就是秦羽。”
鐵二這時已經停下了手,而秦羽大將軍的臉此時已經被扇的高高的腫起,完全不復原來的模樣了。
王守之喜道:“太極陛下此計甚妙,有秦羽在我們手中,這次我們脫困有望了,他……咦?!!!”
王守之轉臉看到了已經模樣大變的秦羽大將軍,大爲詫異,向鐵二問道:“你……你揍他了?”
鐵二哼了一聲,道:“我早他馬的想揍他了,不過直到今天才得手,哈哈……”
王守之有些無語的責怪道:“你揍他就揍吧,怎麼專門打臉?要是葉國大軍那邊的將領認不出他來,我們還怎麼要挾葉國大軍讓路?”
鐵二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被自己給打的奄奄一息的秦羽,道:“肯定認得出來,長的這麼難看的人,世界上又有幾個?雖然他的臉被扇腫了,模樣還是這麼噁心,葉國人肯定認得。”
王守之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秦羽的臉,見秦羽的臉雖然已經腫了,但輪廓依稀還在,覺得鐵二說的話不錯,點了點頭,下令道:“傳我的命令,全軍隊形收縮。”
立刻有傳令兵揮旗吹號,將王守之的軍令傳了下去。
王守之沉吟了片刻,輕輕拍了拍手,笑道:“鐵二,走吧,押着秦羽,去見見我們的大仇人!”
鐵二眼神一冷,道:“公孫公子?”
王守之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赫連公子的大仇,也該到了報的時候了!”
王守之命一名士卒牽過了一匹駿馬,給凌晨騎乘,跟聞知聲商量了幾句,便由鐵二拎着秦羽,跟凌晨、苗長鎖都寥寥數人向正北走去。
凌晨見了王守之的神色,知王守之心中已經有了退敵之策,他本就不願揮劍大批大批殺人強行破敵,見王守之有破敵之策,樂得清閒,騎着馬跟鐵二並排着跟在了王守之身後。
走了約莫有十幾分鍾,已出了寶國的隊伍,只見前面百餘米之處,火把通明,一杆長長的旗子上,白底赤字,繡着兩個長長的公孫。
王守之拉住了騎下駿馬,運起真氣,揚聲喝道:“公孫公子何在?故人在此,有幾句話要對他講!”這幾句話用上了真功夫,聲音之響亮,足足傳出了數裡之遙。
鐵二聽王守之說話文縐縐的,竟對公孫公子如此的客氣,氣不打一處來,提氣暴喝道:“王巴喂大的公孫孫子,立刻給給爺爺我滾出來!快他馬的滾出來!”
對面的葉國先鋒軍聽了王守之鐵二的話,先鋒軍官立刻下令,派了一人拍馬回中軍去稟報。
鐵二心中的這口恨氣已經在心中隱忍了快有十年之久,此刻破口大罵,越罵越上癮,把公孫公子的祖宗先人都問候了個遍。
凌晨雖然知道鐵二愛酒愛武愛罵人,可還是第一次見鐵二這麼罵的,他在一旁聽了半晌,十分驚奇的發現,鐵二罵了數百句,竟然連一句也沒重複過,罵人的詞彙是層出不窮,越聽越覺得好笑。
鐵二正越罵越起勁,公孫世家的大軍那邊的先鋒官聽不下去了,怒吼了一聲,倒提着長刀,拍馬向前奔了數十米,在離鐵二、凌晨等人二十多米處停下,喝道:“兀那漢子,何方鼠輩?敢在這裡大放撅詞,可敢跟我公孫嗥一戰?”
鐵二長笑一聲,道:“公孫嗥?沒聽說過,既然公孫公子那孫子不敢來,老子就先拿你這逼孩子練練手!”反手把手中拎着的秦羽扔給了身後的白斷妄,拍馬就衝了過去。
王守之伸手剛想攔住鐵二,可鐵二衝出去的太快,他伸手慢了一點,鐵二已經從他身旁衝了過去。
王守之剛想揚聲囑咐鐵二‘不要殺了公孫嗥’,轉念一想,戰陣之上,半分也疏忽不得,萬一鐵二因爲手下留情而受個什麼傷,豈不是得不償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鐵二拍馬衝出,也不搭話,烏黑的大鐵槍揮舞的‘呼呼’生風,向公孫嗥身上刺去。
公孫嗥早想把鐵二這個大飆髒話的傢伙給滅了,見鐵二長槍刺來,毫不示弱,雙手挺着長刀,跟鐵二斗在了一處。
二人槍來刀往,交手只數合,動手前還牛逼閃閃,準擬一刀就把鐵二砍死於馬下的公孫嗥,心中已有了退意!
因爲兩人一動手上,公孫嗥才發覺鐵二的實力可怕之極,不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武器所攻擊的角度,他都差鐵二差的太遠了!
鐵二每捅出一槍,公孫嗥就得想盡辦法去化解,坐下之馬亦被鐵二鐵槍上那強橫之極的勁力給迫的步步後退!
鐵二捅出第九槍時,公孫嗥已經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眼看鐵二一槍就要把公孫嗥給捅個透明窟窿,公孫嗥大叫了一聲,翻身滾下馬來。
而公孫嗥坐下的駿馬,悲鳴了一聲,累斃於地。
鐵二嘿嘿一笑,一夾馬腹,躍馬向前,挺槍照着地下還未能站起來的公孫嗥身上捅去!
公孫嗥怒喝一聲,無法可施,窮急生智,大刀貼着地面向鐵二**駿馬四蹄上砍去!
鐵二忙把槍勢一轉,使了一個挑字訣,槍頭正砸到了長刀的後部,‘當’的一聲,把長刀給挑飛了開去!
長刀一飛,鐵二雙臂微震,鐵槍順勢斜斜向下照着公孫嗥腦袋上刺去!
長刀一飛,公孫嗥就知道大事不妙,忙向一旁滾去,想避開鐵二這一槍。
可鐵二的鐵槍速度如風,那裡避的開?
公孫嗥已知自己必然無幸,正欲閉目等死,天邊突然飛來一道青靛之光,快愈閃電般的飛至了公孫嗥頭頂,準之又準的跟鐵二的鐵槍撞在了一起!
只聽得‘叮’的一聲大響,鐵二幾乎拿捏不住鐵槍,**駿馬亦鳴叫了一聲,向後連退了十來步!
鐵二強行拉着僵繩,硬把**之馬的後退之勢給拉住了,凝目看去。
只見公孫嗥的身前,此時已多了一人!
鐵二一見那人的模樣,當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怒氣勃發,臉上氣的青筋暴綻,暴喝了一聲,如同半空中打了一個霹靂一般,擰腰發勁,鐵槍在前,飛身挺槍向突然出現在公孫嗥身前的那人身上刺去!
這人來的速度太快,凌晨剛剛渾沒注意,等聽到那道青光撞上了鐵二的鐵槍的那聲尖響,這才警覺,忙收斂心神,凝目向那人看去,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這戰陣之上危機四伏,剛剛要是那人不救公孫嗥,而是直接去攻擊鐵二,鐵二豈不是要吃一個大虧?我千萬不能再走神了,萬一鐵二不敵此人,我得立刻出手!”
凌晨剛剛轉過這個念頭,已聽到鐵二大叫一聲,飛身向那人擊去。
只見那人身着青衫,面目蒼白,站在那裡,給人一種懶洋洋的無力之感,但這人手中提着的一把長有四尺的長刀,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威武霸氣。
那刀上青光如電,如同活物,順着長刀的輪廓遊走不止,映的那男子全身皆青,刀身上一條青龍,齜牙獰身,一副欲擇人而噬的姿勢,更給這把青光閃閃的利刃襯的殺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