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後,庚解顏還真的把陰陽顛倒陣給想起來了……
凌晨怕這老頭一個失手,再把東城隨神給整死,所以要庚酉先向庚解顏學會了這個陣法,再讓庚酉對東城隨神施展。
庚酉對陣法一道yin浸甚深,這陰陽顛倒陣又並不如何難學,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已精通。
凌晨把東城隨神叫來了,直接告訴了東城隨神,要廢他的武技!
東城隨神聽了這話,臉色極不好看,不過他此次被凌晨所擒,本就懷着必死之心,後來見凌晨答應不殺他,已覺僥倖,不過他心中明白,死罪雖然可免,這活罪恐怕是少不了的,此時見凌晨當面相告要廢他武功,並不直接暗地裡下手,心裡嘆了口氣,現在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得一咬牙答應了。
凌晨見東城隨神答應了,便讓庚酉施展陣法。
這陣法似乎十分的痛苦,東城隨神咬牙切齒的強忍了足足一個鐘頭,才恍如大病一場的被士兵從陣法中攙扶了出來。
凌晨讓南宮朱鳥對東城隨神嚴密監視,心中有些奇怪秦羽所率領的大軍的動向,同時又有些擔憂王守之、鐵二所率領的西路大軍的情形,向衆人說了一聲,要王守之等大軍處看看。
以凌晨的本事,衆人自然不會擔憂,葉京城中此時有南宮世家的大軍駐守,自然也不會再出什麼意外。
凌晨告別了衆人,跳上空中,直接向城南處急飛而去。
以凌晨的估計,秦羽所率領的大軍,行軍就算是再慢,接到了撤退的聖旨這麼久,也應該離葉京不遠了,所以他飛過了上官頜大軍的營地之後,速度並不如何快,時時注意着下面地面上的情形。
結果頗爲出乎凌晨的意料,他一路向南飛行了五、六百里,天色已經堪堪快要黑下來了,也沒有任何大軍的蹤跡。
凌晨先是懷疑自己走錯了方向,沒準已經從秦羽所率領的大軍旁邊繞了過去,他見天色馬上便要黑下來,暗忖:“天色一黑,大軍便要埋鍋造飯,這樣一來,在黑夜中更容易找到大軍的位置。”
想到此處,凌晨不再向南,轉而向西,飛了一二百里,等天色徹底的黑下來的時候,仍舊沒有發現任何大軍所扎的大營。
凌晨乾脆轉而向北,從西邊繞着向葉京方向一路搜索。
這次他把速度增到了最快,只用了不到一個鐘頭的功夫,就已經繞了一大圈,遠遠的看到了葉京那高大巍峨的城牆。
讓凌晨詫異的是,仍舊沒有發現任何大軍。
如此一來,凌晨心中登時‘咯噔’一下,暗覺大事不妙,莫非秦羽根本就沒有遵守聖旨撤軍,還在圍困王守之所率領的西路軍?
凌晨這下着了急,再次轉頭向南,速度增至了極至,向西南方向一路狂飆。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再飛這條路,凌晨已經不用停頓,稍微藉着星光觀察一下地面上的地形,便能認出方向,一路不停的向西南狂飛。
大概到了半夜三點鐘左右,差不多已經飛了三千多里路,遠遠的看到了沙漠的黃沙。
一看到了沙漠的邊緣,凌晨知道快到上次秦羽所率領的大軍所駐紮的地方了,他剛想繼續向前飛,突地覺得身體莫名古怪的震了一震,一個半透明的女子的影像從自己身上冒了出來。
凌晨嚇了一跳,望着那停在自己眼前的那個全息影像,道:“宛……宛安安?你……你怎麼又冒出來了?”
宛安安秀目一瞪,修長的手指梳着鬢邊長髮,嗔道:“怎麼?這麼久沒見我,你仍舊一點也不想見到我麼?”
凌晨忙道:“沒……沒,你這麼漂亮,我恨不得天天抱着你纔好。”
宛安安啐了凌晨一口,道:“你這不正經的,本姑娘我冰清玉潔,怎麼能讓你這臭小子抱?”
凌晨哈哈一笑,道:“嗯,沒事,跟你一起洗洗,你就把我薰香了,那時候不就能抱了?”
宛安安臉色微微一紅,看的凌晨心中也是一蕩。
宛安安擺弄着髮梢好一會,才垂首有些羞澀的問道:“你既然已經到了這附近,怎麼不來客棧?在這裡瞎轉什麼?”
凌晨道:“我這不是正打算去麼,只是……只是還有一點事想確認一下,你知道麼?上次駐紮在這裡的葉國大軍,此時在何處?”
宛安安有些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道:“整天就知道大軍、小軍的,上次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好不容易纔把你的小命給從閻王那裡拉了回來,你也不說謝謝本姑娘。”
凌晨笑道:“是,是,是我不好,我這個臭小子向香姑娘賠禮道歉啦,行不行?等事情完了,我一定立刻跑到平安客棧裡,天天抱着你,絕不鬆手。”
宛安安向凌晨瞄了一眼,頭垂的更低了,似乎想到跟凌晨在一起時的旖旎時光,覺得有些害羞,說道:“你這騙子,就知道花言巧語的騙我,這裡的這麼多女的,你抱的過來麼?來了以後,肯定不來抱我,卻去抱你的這個妹妹,那個姐姐的,哼……”
她撥弄了一下眼前的水蒸汽,道:“好了,不跟你這花心的傢伙說話了,我現在就送你到你的那些部下那裡去!”
凌晨剛想再說幾句話調戲調戲竟然開始害羞的宛安安,可話還沒出口,便覺得眼前一花,一團明亮亮的東西撲面而來!
那團東西還沒飛到近處,凌晨便已經覺得灼熱無比!
他不等那團東西飛到自己身前,左手向前一推,一個大有丈許的氣手直推而出,向前一抓,把那團事物抓了個正着。
凌晨凝目細看,只見那團事物粗有一尺,長有三米,上面火焰蒸騰,看那造型,似乎是一枝由巨大的牀弩上射出來的弩箭!
凌晨還沒看仔細,便覺得眼前陡然一亮,被氣手抓住了的那枝巨弩已‘轟’的一下,爆炸開來!
凌晨忙向天上蹬了一步,身形向上急升了十多米,避開了那弩箭爆炸所產生的氣Lang給碎片,低頭向地面上看去。
只見地面上煙火四起,殺聲震天,無數兵馬從四面八方團團涌來,漸漸的凝聚成了一個龐大的圓形,已經隱隱把正中央的那些人馬圍的鐵桶一般!
凌晨藉着地面上騰騰的火光,細看兩軍的服色,只見四面八方涌將上來的外圍的人馬,穿着衣甲,所舉的旌旗,很明顯是葉國的人馬,而被葉國大軍圍在正中央的那些兵馬,模模糊糊看出了正是寶國各派的人馬!
凌晨一看清下面的情形,心中暗呼好險,若是再晚來個一天兩天的,寶國的人恐怕已經葉國的大軍給殺的乾乾淨淨了!
看明瞭下面的情形,凌晨心中暗道:“寶國大軍被葉國大軍包圍,我又不能揮劍把葉國的士兵全都殺了,應該怎麼辦纔好?提劍領着寶國大軍殺出重圍麼?”
凌晨思量了片刻,覺得這個主意不妥,先不說衝出重圍要殺多少葉國的士兵,就算是能殺出重圍,看下面的這情形,寶國的人馬恐怕也得死傷慘重!
凌晨大爲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腦中電光一閃,陡然想起了一句老話:‘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凌晨一想到這個主意,大覺妙極,如果把葉國大軍的統帥全都抓住了,葉國大軍就算是人馬再多,焉敢動手?
萬軍中去抓對方的統帥,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個主意可以稱之爲扯蛋。
但凌晨不是凡人,以他現在的步法跟劍法,還有不滅之體,千軍萬馬,又能奈他何?
凌晨打定了這個主意,立刻把背後氣翅一收,看準了葉國大軍的帥旗所在,飛速向那裡沉去。
凌晨也是有些託大,連隱身術都不施展,直接大刺刺的向葉國大軍的中軍處的帥旗處落去。
他離着那帥旗還足足有十多米,剛想直接施展陣法,落到帥臺上,陡然聽到了一聲尖銳之極的呼嘯之聲,一名彪形大漢如同蒼鷹一般,從帥臺上沖天而起,手中如同鋸齒一般的紫色長刀夾雜着一股子紫色火焰,迎頭就向凌晨身上劈來!
凌晨此時着急寶國的大軍,生怕葉國大軍的攻擊一展開,不易停下,懶得跟狙擊自己的這人糾纏,腳步向後一錯,只邁了一步,身形已向後暴退了百丈!
那大漢見眼前敵人突然沒了蹤影,萬分詫異,身形已躍到了半空的盡頭,輕飄飄地重新向帥臺上落去。
凌晨不等那大漢落回帥臺上,又是朝向猛地邁了一步,人已經踩到了帥臺的檯面!
那大漢反應極快,凌晨剛已踏上了帥臺,立刻察覺,暴喝了一聲,也不用落地借力,身形強橫之極的略一扭曲,揮刀又向凌晨身上劈來。
凌晨冷笑了一聲,鬼步十方展開,身形詭異之極的畫出了一個大大的S形,在帥臺上留下了十幾個殘影,人已經到了正站在帥臺上指揮大軍的大腦袋秦羽面前!
秦羽正欲下令葉軍立刻發動總攻擊命令,便覺得眼前一晃,一人比自己高約半頭的人已經擋在了自己身前!
秦羽大將軍反應倒是極快,還沒看清凌晨的模樣,就知道大事不好,一個骨碌,轉身向高臺下滾去,嘴裡大叫道:“有刺……”
他那客字還沒出口,凌晨身形微微一晃,伸手已拎住了秦羽大將軍的脖子,隨即朝天邁了一步,已拎着秦羽大將軍到了高空中百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