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別生氣,我不是有心的,就是玩玩,並沒有跟她們當真。洛斯焦慮地抓着蘇二的手,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蘇二看。
他真的很喜歡蘇二,初見她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
在美國那種地方,什麼女人都有,就是獨獨沒有像蘇二這種女人。她的每一種特質,都讓他着迷。懶
來到中國,他看到了許多的東方美人,在場的也有許多,可她們,都不是蘇二。
靠得近了,更是清楚知道,蘇二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人。
只不過他無法抗拒那些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就是,忍不住想玩,那幾乎就是他的一種習慣性的毛病,時不時冒出來,發作,而好死不死地每次都被蘇二看到。
蘇二回國的這些日子,他很想她。
“我不生氣。”蘇二的視線定格在洛斯握她的手上。
洛斯怯怯然縮回手,不改初衷:“我不想你做他的秘書,你跟我走,我跟他籤合同。”
蘇二站起來,踢開凳子,高高在上地俯視洛斯。
洛斯白癡地拍手叫手:“蘇蘇,你好帥,你能不能不這麼可愛?!”
忍着翻白眼的衝動,蘇二脫下自己的大衣,甩在一旁的凳子上。
方世邪坐在一旁看熱鬧,他想看看,蘇二想做什麼。
蘇二,過了這些年,她到底是變了多少?蟲
爲什麼這個女人,能吸引像洛斯這樣的花花公子,讓他從美國洛杉磯追到東城?
爲什麼看到蘇二有其他男人喜歡的時候,他的心裡那麼不是滋味?
方世邪喝了一口酒,覺得酒略澀,味道太差。
他正想再倒一杯,他手中的酒瓶被蘇二奪走,只聽她道:“老規矩,一盤定輸贏!”
“我不跟你玩這種遊戲!”洛斯冷下臉,端着酒杯跑到一旁。
“由不得你說不!”蘇二衝上前,手中給他另塞了一瓶白蘭地,“我說了,老規矩,我贏了,你給我把合同簽了。我輸了,這份合同跟我無關,你籤不籤是你的事。”
蘇二仰頭便往嘴裡倒酒,洛斯死死地盯着這個喝酒的女人,突然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蘇二,算你狠,我籤!”
蘇二笑着攤軟了身體,被洛斯接了個正着,倒在他的懷中:“洛斯,我就知道,你玩不過我……”
她的頭,悶在洛斯的懷中,不斷地咳嗽,有什麼液體滑進洛斯的衣襟,令他紅了眼。
“蘇二,你這個笨女人!!”洛斯失控地大吼,抱着蘇二衝出了雅間。
他奔跑的速度很快,眨眼就消失不見。
方世邪的視線,定格在洛斯飛奔出去時滴落在地面的血漬。
他如遭電噬,衝了出去,看到地上的血漬延伸至大酒店的門口。
蘇二她……
問清楚洛斯離開的方向,方世邪坐進跑車,以極快的速度追上去。可惜他的速度再快,還是沒能追上洛斯。
方世邪一路尋去,找到附近一間最近的醫院。
不出他所料,洛斯和蘇二就是在這家醫院。
他去到的時候,蘇二坐在病牀上,臉色有些青白,卻沒任何不妥。
洛斯坐在病牀邊,板着一張臉。
他的襯衣之上,還沾有蘇二咯血的痕跡。
“小二,你怎麼了?”方世邪觸向蘇二的臉,發現她的臉,冰得嚇人。
蘇二拍開他的手,倚在軟枕間,淡聲道:“沒什麼。我一喝酒,就會有這種毛病,休息半個小時就沒事了。”
洛斯沒有焦距的眸子看向蘇二,接收到她眸中的警告信息。
他一聲低咒,怒瞪一眼方世邪,大跨步走出了病房。
方世邪見蘇二沒有說話的打算,說是出去打個電話,也走出了病房。他找了一番,在樓梯間看到洛斯站在那裡抽菸。
“她到底是怎麼了?”方世邪站在洛斯的身旁,循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那裡是車來車往的大街,熱鬧不凡。
“方世邪,你怎麼下得了狠心那樣傷害她?!”洛斯轉頭,眸中的冰冷直刺方世邪。
“是她告訴你的?”方世邪慢條絲理地抽出一根菸,再點燃。優雅的動作,彷彿是在做一件藝術功課。
“你認爲,她會把她的傷口揭開來給我看嗎?”洛斯冷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吸得太快太急,嗆得他有點難受。
是啊,能入蘇二眼的那個男人,一定有他的魅力。
他早知道方世邪這個人物,這個曾經蘇二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
當蘇二出現在他跟前的時候,初始他以爲那只是一個平凡得沒有任何特色的女人。
畢竟,她沒有讓人一眼令他驚豔的美貌,也沒有一般女人的嬌憨可掬。
蘇二,平凡得把她扔在人羣裡,一眼再找不到她的蹤影。
可不知爲什麼,他就是記住了這個女人,在意了這個女人,甚至把她所有的事都翻了出來。
本以爲,她會在洛杉磯一直待下去,卻不料她匆匆回國,給他跑了。
沒辦法,他只有從那裡追到這裡。
結果這個笨女人倒好,直接送羊入虎口,再次和方世邪糾纏不休。
有時他甚至在懷疑,蘇二因爲忘不了方世邪,所以撞上槍口,想要和方世邪再續前緣。
方世邪脣畔掀出一抹笑意,“她很驕傲,不可能做這種事。”
“看來你對她也不是全然不瞭解。畢竟,她也曾是你的妻子,你們住在同一屋檐下有一段時間。畢竟,有一個蘇二,曾死在你的手掌之下!”洛斯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諷刺的音調,方世邪聽在耳中。
“是啊,有這麼一個蘇二,死在我的手掌之下。”方世邪看向下面的車陣,語氣微涼。
他迷朦的雙眼看着那來回不斷地車輛,每次看到車多的地方,他就會想起蘇二說過的話。
她說,突然想起一首歌,歌名是《天堂裡有沒有車來車往》。
曾經他找出那首歌,仔細聽了一遍,覺得,不好聽。
自從蘇二走後,他覺得自己變老了,總喜歡回憶。經過一段時間後,他才漸漸忘了那個驕傲而固執的女人。
洛斯本想繼續追問,突然他意識到什麼,轉身就走,被方世邪拉住:“你還沒告訴我,她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小感冒。”洛斯揮開方世邪的手,卻被方世邪眼明手快地壓他在牆壁,“剛纔你想告訴我一些事,現在卻反悔了,爲什麼?”方世邪直直地看着洛斯,沉聲問道。
洛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突然他發現方世邪是威脅,不能讓方世邪知道蘇二太多的事,是以最好別跟方世邪說太多關於蘇二的事。
“你不說我可以自己查。你藏着掖着,只會讓我更想了解她。洛少,你說是不是?”方世邪假笑,鬆開對洛斯的箝制。
洛斯心微一動。
方世邪說得對,只要他想查,一定就能查出關於蘇二在洛杉磯的所有事。
思及此,洛斯展露狐狸式的笑容,“你確定要知道她的事嗎?我怕你知道了,會沒臉見她!”
“說吧。”方世邪和洛斯並肩靠在牆壁,兩人同時吞雲吐霧。
“她的身體並不好。聽說她能死裡逃生,是憑着她想保住她腹中孩子的那股信念。救她的主治醫生說,從沒見過比蘇二生命力更頑強的女人,也從未見過比蘇旭生命力更頑強的寶寶。那一次,她和蘇旭都該死的,卻奇蹟般地生還。雖然從她保住一條命,到她生下蘇旭的這段時間,動了很多次手術。最終的結果,他們還是活下來了。”洛斯直直地看着方世邪。發現這個男人拿煙的手,有絲顫抖。
“也是從那之後開始,蘇二的身體很不好。只要沾酒,就會胃出血。想當初,我就是迷上她的狠勁……”
剛開始,也只是迷上而已。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他沉迷其中,不願清醒。
他記得,初遇蘇二的那一天,天清氣朗。
-----
三年前,洛杉磯。
蘇二坐上天貿集團美國分公司執行總裁的位置不足三月。在這個地方,她沒有戰友,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穩腳跟。
這天她好生叮囑傭人照顧好小蘇旭,自己則匆匆忙忙地去到天貿集團大廈。她不希望自己遲到,給員工帶來不好的影響,因爲趕時間,開車的速度過快,撞上前面一輛跑車的車尾。
那輛車的車主敲響她的車門,她趕時間,不耐煩地搖車車窗道:“SORRY!”
那人戴着墨鏡,薄脣叼着一根菸,吊兒郎當的樣子讓蘇二以爲他是流氓,旋即她給那人幾張美金,想用錢平息事件。
那人,正是洛氏集團二世祖,洛杉磯一霸洛斯。
;蘇二的表情很欠扁,讓他有暴力傾向。其它幾輛車見到他這邊的情形,要圍上來教訓蘇二,被他出手製止。
“你是中國人?”洛斯不客氣地接過蘇二遞過來的美金,伸長手,探進車內,將車門從裡面打開,令蘇二瞪直了眼。
洛斯看到蘇二傻氣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不是太醜。當然,只是不太礙他眼而已。
“你怎麼知道?”蘇二找回自己的聲音,“錢我已經給了你,現在我很趕時間,麻煩你先下車!”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洛斯取下墨鏡,湊近蘇二,脣畔勾出玩味的笑容。
蘇二紅脣嚅動,他聽得真切,她說:“該死的花花公子。”
“別以爲我的中文咬字不是太準就不知你說什麼。女人,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洛斯覺得蘇二臉上的那幅黑框眼鏡太礙眼,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把它取了下來。
一雙翦水秋瞳就這樣呈現在他跟前。
那一刻,他終於明白所謂的“翦水秋瞳”是指哪一種眼眸。
她的雙眸,圓圓的,清澈純淨,黑白分明,清亮有神,而且,會說話,把她心底的想法都吐了出來。她在說,她不屑他這樣的“花花公子”。
這個世界,居然有女人會不喜歡他這樣的花花公子,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湊近一些,發現她不只有一雙無人比擬的美眸,還有滑如凝脂的雪肌。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滑不溜手,是外國女人不可能有的肌/膚。
以至於後來,他找了許多中國女人,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的中國女人都像蘇二,有這麼好的皮膚。
可惜的是,原來蘇二隻是蘇二,無關乎她是不是中國人。不論是她的肌/膚,還是她獨一無二的吸引力。
蘇二看向手錶,發現自己的時間不夠。再不抓緊,她鐵定遲到!
“這是我的名片,你的車修理需要多少錢,隨時打電話給我。就這樣!”蘇二索性動手把這個喜歡動手動腳的花花公子推下車。
她要關車門的一瞬,洛斯朝她冽嘴一笑:“蘇蘇,我們後會有期!”
蘇二用力關上車門,不置可否。
如果可以,她希望這個男人別再出現。可她確實撞了人家的車,人家向她索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回到公司的蘇二,很快把這段小插曲忘得一乾二淨。
----
今天兩更,一章是月票加更章.嘿,覷覦親親們手上的月票.
Www ★ttK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