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諾緊緊閉着嘴巴,深怕唐女王意識到她知道的太多,拖出去滅口!
直到被唐烽拽上了車,蘇顏諾才長長出了口氣,看得唐烽好笑:“有這麼緊張?”
蘇顏諾深以爲然地點頭:“你們家人果然都不是凡人,各個氣勢逼人。”
想起臨出門前一直沒有跟自己說過話的唐父,面色嚴肅地將她從頭打量到腳,那種如同被X光線掃射了一遍的感覺,她回想起來都覺得雞皮疙瘩羣起。
好在唐烽跟唐父的對話,讓唐父的視線很快轉開了,想到這蘇顏諾疑惑地看向專心開車的男人:“你以後都不走了?”
唐烽點頭,剛纔唐父已經嚴肅問過他的打算,並最終拍板同意了他的決定,只說M國的事情要要安排妥當,國內的公司今天就可以去上崗了。
“那……你以後都要去唐朝地產工作了?”蘇顏諾小心翼翼地問道。
實在不能怪蘇顏諾心虛,唐朝地產在S市甚至是全國都是聞名遐邇的地產大鱷,在S市有百分之三十多的樓盤掌握在唐朝的手中,只有謝家勉強能分到唐朝的餘暉。
唐烽猶豫了一下,覺得工作這個詞不太適合自己的高格調,但是基本意思一樣,勉強應了:“怎麼了?”
蘇顏諾罕見地問了這麼多問題,一定是有別的事情。
“你昨天說的……是當真麼?”蘇顏諾抿抿脣,響起早上男人擁着她落下的熾熱的吻,語氣遲疑道:“阿姨和安姐似乎都當真了,你也……”
“你爲什麼不當真?”唐烽打斷她話語反問道。
蘇顏諾也不知道心底在糾結什麼,下意識垂眸癟了癟嘴道:“我以爲你只是缺一個結婚對象,然後……剛好選了我,但是你早上還……”
“恩?”唐烽挑眉,雖然對小丫頭的精神世界有些不理解,但還是聽出她又開始鑽牛角尖了。
“你早上還……親我?”蘇顏諾咬牙,臉上又開始發熱。
“初吻?”唐烽這次倒是嚴肅了些,鷹眸中快速劃過一絲意外:“你不是談過戀愛?”
她就談了兩個月戀愛,什麼也沒發生,這都被男人知道了?難不成自己身上真的有監視器?!
蘇顏諾默然無語,推翻自己的荒謬想法,要是真有監視器自然知道自己跟何源浩根本沒有親密接觸過:“是,所以你究竟怎麼想的?”
唐烽習慣了發號施令,解釋是最近才點亮的技能,不怎麼熟練,被小丫頭質疑眉頭便是一皺:“我會娶你。”
蘇顏諾有些喪氣,雙肩垮了下來,看男人臉色明顯是不耐煩繼續解釋,只得將話又咽了回去,幽幽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唐烽被她嘆得心底莫名軟了些,他是在搞不懂蘇顏諾在糾結什麼,多少女人鬧着要自己娶他都懶得應付,怎麼換到這小丫頭身上,得到了他的承諾反而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
這場關於‘親吻’和‘婚約’的談話就這麼戛然而止,直到劇組,兩人都沒有再對話,接了電話等在劇組門口的謝昭陽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莫名地看了眼同樣等在劇組門口的荊白。
後者聳肩表示不知情,已經將手中的文件夾塞到了唐烽手中:“這是少爺今天的行程。”
“唐爺,人我接到了,帶進去了啊。”謝昭陽見唐烽站在車邊似乎有話要說,拍了下他肩膀:“放心呢,有我看着出不了事兒。”
唐烽清冷麪容即便在陽光下依舊透着絲絲寒氣,往劇組門口一站自帶明星光環,一點也不比旁邊的謝昭陽差,他擡手翻了翻行程表,擡頭看向謝昭陽信心滿滿的俊臉:“中午前能結束麼?”
謝昭陽想了想點頭:“肯定能。”
唐烽聞言將文件夾合上丟給了荊白,神色不變道:“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
助理命苦,唐烽的助理更加命苦。
荊白猶自不敢置信這話是從唐烽嘴裡吐出來的,怎麼從M國回來以後少爺就變了?這不科學啊!
謝昭陽瞭然地看了眼,自以爲get到了唐烽的重點:“是不是想念射擊俱樂部了,哈哈,我就知道你忘不了這口兒,早早就給你預備好了,剛好下午帶着顏諾也去見見世面。”
唐烽冷淡地瞥了眼自嗨的謝昭陽,無情地打斷:“你自己去吧,小諾還給我。”
“啊?你不去啊?那你們倆……”謝昭陽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差點被自己沒說完的話給噎死:“你們倆已經有別的活動了?幹嘛不帶着我啊!我剛回S市很無聊的,帶着我一起玩啊!”
“不能帶你。”唐烽依舊冷着一張臉,不理會跳腳的謝昭陽,擡手摸了摸蘇顏諾的頭頂囑咐道:“別怕,有什麼事只管麻煩你身邊這人。”
蘇顏諾無語地點點頭,覺得謝昭陽膝蓋好疼,好心幫他問問剛纔沒得到的回答好了:“烽,下午去哪?”
謝昭陽感動地看了眼蘇顏諾,這個妹子沒有白勾搭,面對唐烽這等強權還敢幫自己追問,簡直感天動地!
唐烽淺色薄脣抿出個弧度,對謝昭陽的‘堅持不懈’和蘇顏諾的‘拔刀相助’感到有趣,但自己的威嚴也要保持,小丫頭太寵着是要慣壞了啊……深深看了眼蘇顏諾,知道她其實也很想知道下午要做什麼。
剛剛在車上他就想說的,誰叫她糾結一個不知所謂的事情,讓他沒法把話題帶到自己的節奏裡,這纔沒有提前告訴她。
“民政局。”唐烽放鬆了下緊繃的身體,揉了下眉心,平淡地答道。
“啊?”謝昭陽和蘇顏諾同時露出呆滯的表情,還是謝昭陽先叫了一聲:“去那兒幹嘛?你家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蘇顏諾卻敏銳地覺察到唐烽臉上一閃而逝的揶揄,心中微微一動,緊接着快速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怕驚訝之下說出什麼來讓人家覺得她是在自作多情。
但是提到民政局……似乎唐烽近期需要處理的事情中,只有一件事情需要到那裡。
唐烽見她動作,脣邊弧度微不可查地變大了些,迎着謝昭陽的連串問句淡定地吐出個詞:“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