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白甩開了謝瑤的手,穩穩的擋在了蘇顏諾和晏姝雨,“謝大小姐,請您注意言行,以免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到他之後,謝瑤身上所有的氣焰都消失不見了,遠處站着的何源浩第一時間開溜了,連他來帶的女孩都忘記帶走了。
他出現了,證明唐烽也過來了。
全場也唯有蘇顏諾一個人覺得荊白是跟蹤她的,並不是跟着唐烽過來的。
一想到自己天天被跟蹤,蘇顏諾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連帶着也不想跟荊白說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蘇顏諾身後伸出了一雙手,一把將蘇顏諾攬抱到了自己的懷裡,雙臂緊緊的纏在她的腰肢上。
蘇顏諾條件反射低呼了一聲,晏姝雨回頭一看嚇得一個趔趄,只見一個個子高高的男人緊緊的抱着蘇顏諾,腦袋埋在蘇顏諾的脖子上,看不清楚長相。
“你給我放開她!”說着,晏姝雨就要上前拉扯。
好在蘇顏諾在經過初時的驚嚇之後感覺出背後的人是誰了,“等一下姝雨。”她伸手擋住了晏姝雨撲過來的身子,抿着嘴脣說道:“他是我……”
唐烽聽到一個陌生的女聲,他從蘇顏諾的脖頸間擡起了頭,冷淡的睨向了晏姝雨。
晏姝雨心裡不由一緊。
“唐爺?”
蘇顏諾眨了眨眼,“你們認識?!”
金玉樓閣唐家人專用包間裡。
唐烽坐在主座上,旁邊坐着蘇顏諾,蘇顏諾的旁邊則坐着晏姝雨,最邊上坐着的是徐文恆。
“他在國外也那麼出名嗎?”蘇顏諾問晏姝雨的時候轉頭看了唐烽一眼。
唐烽撩起了眼皮,拋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晏姝雨順着蘇顏諾的目光看了唐烽一眼,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當然啦,在M國尤爲有名,他的主產業在M國,我恰巧在M國待過一段時間。”
說道這裡,晏姝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問道:“你和他什麼關係啊?”
剛纔看唐烽對蘇顏諾那麼親密的樣子,應該是女朋友吧?晏姝雨在心裡是這麼猜測的。
蘇顏諾一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抿了抿嘴脣輕聲說道:“合法夫妻。”
晏姝雨睜大了眼睛,這個意思就是說,已經領證了?
屋子裡最難受的除了徐文恆沒有第二個人。
他剛纔已經給舉辦方打過電話了,蘇顏諾又成爲了最佳新人候選人,但他心裡還是有一個疙瘩,如果不跟蘇顏諾道歉的話這個疙瘩會一直存在的。
但讓貴族出身的他道歉也是一件難事。
一行人吃過飯從金玉樓閣出來的時候,他終於鼓足勇氣走到蘇顏諾身前衝她鞠了一躬,“是我的疏忽,差點讓你跟這次獎項失之交臂,希望你能原諒我。”
蘇顏諾看了一眼徐文恆,默然片刻才說道:“我沒有怪你,所以沒有原諒這一說。”
言罷,拉着唐烽轉身上了車子揚長而去。
回家的路上,蘇顏諾臉色不怎麼好,眼底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
唐烽無聲的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攥在手裡,示意自己在她身邊。
感受到唐烽給自己的安慰,蘇顏諾轉頭衝着他笑了笑,繼而把腦袋扁到了他胳膊上,“謝謝你。”
“嗯?”
“謝謝你這個時候回來。”
唐烽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夜。
這是唐烽久違的在自己家裡睡覺,他像往常一樣洗過澡之後才躺到了牀上,蘇顏諾則睜着烏溜溜的一雙大眼睛,像是兩人新婚後的第一夜一樣拉高了被單蓋住了臉。
一看她這個樣子唐烽心裡就彆扭,想起那段沖涼水澡的日子他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遮着臉做什麼。”
蘇顏諾忽閃忽閃着眼睛沒有說話。
“害羞?”
說着,唐烽坐到了牀上,伸手欲拉開蓋着她臉的被單,蘇顏諾兩個小手卻攥得緊緊的,說什麼都不撒手。
“……鬆手。”
蘇顏諾搖頭,“不鬆。”
“爲什麼?”
“讓你回憶一下新婚時候的心境。”
“……?”唐烽不懂蘇顏諾在說什麼,一臉的問號。
蘇顏諾拉開了一點被單,“久別勝新婚。”說完又快速的蓋住了自己的臉。
唐烽想了想鬆開了自己的手,直起身子之後慢條斯理的把自己的上衣脫了,蘇顏諾快速的閉上了眼睛,耳根一陣發紅,像是要滴出血了一般。
“嗯,新婚。”
話音落地,唐烽整個人都壓到了蘇顏諾的身上。
蘇顏諾感覺胸腔裡的空氣都快被唐烽給擠出來了,想笑卻笑不出來,“你……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唐烽移開了自己一半的重量,垂眸緊緊的盯着蘇顏諾的眼睛,“想我嗎。”
這一天他都在忍着沒有問這個問題,天知道他有多想她,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胸膛裡。
他眼中帶着炙熱的光,看得蘇顏諾整個人都軟了,她攬住了唐烽的脖頸,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說道:“想,很想。”
唐烽顯然很滿意蘇顏諾的回答。
他嘴角輕微勾了勾,垂頭吻住了她飽滿的嘴脣。
謝宅。
知道了這一天發生的事之後,謝父頭暈腦脹差點沒仰倒過去,清醒過來之後直揚言要掐死謝瑤,免得以後總給自己惹麻煩。
謝瑤知道她肯定會被謝父責罵,所以乾脆就藏到了自己的屋子裡,怎麼也不肯出來。
“這件事說大不大,你又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再給你自己氣病了怎麼辦?”謝母一邊安慰謝父,一邊拿溼毛巾給他擦手心,就怕他血壓一個升高控制不住了。
謝父一把甩開了謝母的手,“你知道什麼?!說大不大?我好不容易讓徐文恆家欠我個人情,現在倒好,全被你那個寶貝女兒給毀了!”
謝母不服氣的坐到一邊,負氣的說道:“平時也是你慣着她的,再說了,這次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來怪我有是什麼意思?”說着說着,她便哭起來了,“我知道你外邊有人了,比我溫柔比我年輕,你只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