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諾沒防備被扯住手,猛的一個趔趄跌回語言老師的方向,被他抓住了雙肩。
語言老師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的狀態,眼睛睜的像燈泡一樣大,死死的盯着蘇顏諾。
他劇烈的搖晃着蘇顏諾的身子,嘴裡低吼道:“你知道什麼?你說,你都知道什麼?”
蘇顏諾腦袋一陣眩暈,轉過頭看向語言老師,卻被他的樣子嚇到了。
儘管語言老師長的很平凡,但是因爲是做老師的,平時氣質是很有一股子書卷氣息的。
即便是不出衆,但是也不嚇人。
但是,眼前這個語言老師,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平時文弱的臉龐,此刻漲得通紅,還隱隱透出一股子青色來,雙眼瞪的大大的,眼白都露出來了。
他嘴脣抿成了一把弓的形狀,惡狠狠的看着蘇顏諾,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放開我!”蘇顏諾心裡赫然,面上卻沒有露怯。
他整個人已經陷入癲狂狀態了,如果現在惹怒他的話,說不好他會作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蘇顏諾微微的掙扎,剛想開口叫唐烽,卻被語言老師伸手捂住了嘴。
而後,他便強行把她拖了回去,按壓到牆面上,整個人像勃發欲噬人的野獸一樣,緊緊盯着蘇顏諾。
被捂着嘴巴的蘇顏諾動彈不得,胸口劇烈的起伏。
語言老師猶如魔怔了一般,“說!你知道什麼?你是不是想要說出去,想要毀了我?!說!!”
蘇顏諾只能猛烈的搖頭,希望他能放鬆下來,不要這麼癲狂。
“騙我,你是在騙我。”語言老師眼睛睜的更大了,“你一定是在騙我,轉過頭你就告訴別人了!”
他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更不能讓他老婆知道,那個婆娘,那個婆娘……她不是女人,她是魔鬼!
如果讓她知道了,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學校也不能知道,他好不容易進了這所學校做語言老師,當時因爲急招才僥倖進來的。
現在有很多人等着鑽空子進這個學校,如果他有把柄落下,第一個被趕走的就是他!
這個工作丟了的話,那個可怕的婆娘……
只要一想起他家裡的妻子,他腦袋裡繃着的最後一根弦就斷了。
蘇顏諾感覺到他身上不斷變化的情緒,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好像有些不對勁。
想到這裡,她掙扎的幅度大了起來。
唐烽在外邊,絲毫沒有察覺辦公室裡正發生的事。
徐寶貝使出了渾身解數,力圖在唐烽面前一次引起他的注意,然後兩個人再留個聯繫方式。
她自問是個十分能滿足男人強勢佔有慾的女人,至於蘇顏諾,她會有自己這樣嬌弱惹人?
唐烽這種站在金字塔尖兒的男人,一定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
想到這裡,她挺了挺自己的身子,故意露出了身材完美的曲線,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嬌柔。
她眼睛含波帶光,好似含盡了春水一般,帶着情意看着唐烽。
這個表情,她練過無數次,那些男人看到她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一個個都恨不得撲到她腳下。
她相信,唐烽也一定會被吸引的。
蘇顏諾能給他什麼?性感她不如自己,嬌柔她不如自己,也就氣質溫和些罷了。
唐烽默然站着,看徐寶貝搔首弄姿了好久,眉頭越攏越緊,“滾。”
毫不猶豫的冷着臉說出驅趕的話,帶着十足的嫌棄。
徐寶貝不由怔住了,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好似聽錯了一般,“什,什麼?”
“我讓你滾。”唐烽第一次這麼的善解人意,居然又給徐寶貝說了一遍,只是,他看着徐寶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垃圾一樣。
徐寶貝*了嬌柔的一張臉,瞬間僵硬的如同石頭一般,嘴角還帶着尷尬的笑,怎麼都收不回去。
但是,她是一個輕易會放棄的人嗎?顯然不是。
不過幾息之間,她就收拾好了臉上的表情,依舊維持着她嬌柔的樣子,作出怯生生的模樣看着唐烽。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嗎?”
難道是蘇顏諾告訴他的?
不對啊,如果是蘇顏諾告訴他的,他又是怎麼在看到自己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
或許,以前曾經見過?
這個年頭纔剛出現,就被徐寶貝自己推翻了。
如果以前見過這樣優秀的男人,她一定會記住的。
死纏爛打的女人唐烽見多了,這樣不要臉皮的死纏爛打,他還是第一次見。
“唐烽!”
就在此時,站在走廊上的唐烽和徐寶貝,都聽到蘇顏諾聲嘶力竭的一聲叫喊。
唐烽眼中寒光一閃,絲毫不做遲疑朝着辦公室裡衝去。
而徐寶貝,則被這一變故嚇到了。
怎麼回事?他們不是說好了,他只需要在辦公室裡纏住蘇顏諾就好了嗎?
想到這裡,她臉上表情也變的不好起來了,跟着唐烽的背影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被唐烽推的大開,屋子裡的景象一覽無餘。
蘇顏諾小臉發白,被語言老師緊緊的抵制在牆上,而語言老師則背對着他們,看不清楚表情。
看到這一場景,徐寶貝也被赫的捂住了嘴巴。
天吶,他是不是瘋了?
難道是看上蘇顏諾了,居然想在這裡用強的?
然而,這個想法還沒在她腦子裡紮根,下一刻,唐烽長腿一邁,如獵豹一樣敏捷地上前兩步,將語言老師掀翻在地,而後快速把蘇顏諾攬到了懷裡。
“哎喲!”
語言老師疼的直嚷嚷,他表情雖然很嚇人,但是卻沒有想象中那樣*中燒。
徐寶貝的心底一黯,立刻收拾好了自己臉上的表情,故作害怕的低呼了一聲,“老師……你,你碰了蘇顏諾?”
話音落地,唐烽冰寒噬人的視線,立刻投到了徐寶貝的身上。
而蘇顏諾,臉上卻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心底也一片平靜,有唐烽在身邊,她沒什麼好怕的。
徐寶貝說出這一番話來,反倒成全了蘇顏諾,讓她不再猶豫地把徐寶貝劃歸到陌生人甚至對立的那面去。
“徐寶貝,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