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駛來,路上多了十幾輛拉風的交警的攔截,卻根本不能攔截南槿,反倒被她越甩越遠。 網;
端木康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本來聽到佟君昊肯放過康正的消息之後緩和了些,誰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陷入低估,一發不可收拾。
一氣之下,他這幾天身體竟病倒了。
他正在跟管家說話,一道劇烈而尖銳的車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來,尖銳的聲音根本不曾停止,一路從端木家老宅敞開的大門衝進來,衝過花園,一路毫無阻擋,伴隨着尖銳的剎車聲,車子停在住宅大廳的門口。
南槿一下車便嚷了起來,“端木康,你給我滾出來”
嘹亮的聲音堪比軍隊裡軍人的號子聲,那氣勢恨不得讓端木家老宅都抖上三抖。
樓上端木康和管家老李對視一眼,眼中皆有一抹慌亂劃過,卻誰也沒動。
見端木康遲遲不出來,南槿冷哼一聲,“端木康,有種做你沒種認嗎也罷,今天我就放把火,我燒死你這老不死的”
正好大廳的茶几上不知誰放在那裡的火機,南槿一轉頭就進了廚房。
這兩年不知道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的緣故,端木康喜歡清淨,將家裡原本成羣的傭人全都辭了,只留下幾個做飯的、打掃的,偌大的端木老宅裡竟也還不到十個人。
南槿在大廳裡轉了一圈,利落的找到廚房。
一進廚房,幾個廚娘正在準備午早餐,見到她一臉殺氣,竟嚇得誰也沒敢說話。
南槿哼了一聲,“滾”
不知是她語氣太厲害,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幾個廚娘面面相覷,沒等南槿再次出聲一溜煙的跑了。
南槿撇撇嘴,端木康這人做的真極品
從櫃子裡拎出食用油,南槿想也不想便灑在廚房的地上,又將剩餘的幾桶也全部拎出去,回頭毫不猶豫的點火,伴隨着地上灑落的食用油,火勢一下子便着了起來。
一個利落的轉頭,南槿又將剩下的幾桶油也倒在一樓的各個房間裡,毫不猶豫的點火。
紅撲撲的火苗在一樓的各個房間裡迅速蔓延,宛若蒸桑拿一般的火熱迅速涌進大廳裡。
南槿冷冷的笑,老匹夫,有種真別下來,看我不燒死你
南槿剛開始說放火端木康是不相信的,先不說她有沒有這個魄力,單單南槿對端木承的心思,如果她放火燒死了他,以後她還要怎麼面對端木承
所以面對南槿的大叫,端木康只作未聞,優哉遊哉的在樓上書房喝着咖啡,直到一陣焦糊味傳來,伴隨着越來越熱的感覺,端木康纔看了眼老李,“這是怎麼回事”
房間裡的冷氣很足,應該不會感覺熱纔對。
兩人對視一眼,老李:“難道她真的放火了”
端木康大驚,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緊張之下連咖啡杯沒放穩,大半杯咖啡灑在褲子上都來不及處理,一手拎着柺杖,一打開書房的門便感覺一陣熱浪襲來,這纔不得不相信南槿真的放火了。
端木康老臉一下子沉下來,難道南槿真的不在乎端木承了竟然敢放火燒端木家的老宅。
“打電話報警”
他一揮手,老李立刻去辦了,但是火勢蔓延,房間裡已經越來越熱了,而樓下不用想已經燒起來了。
老李迅速報了警,滿臉擔心的道:“老爺,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出去
還出得去嗎
出了書房,沒等走幾步,便感覺腳下火熱的溫度,放眼望去,整個樓梯上都着滿了火,根本毫無下腳之地。
兩人這才真正慌了,一張老臉上醜態盡顯。
而南槿抱胸站在主宅外面,旁邊圍繞着幾個傭人,幾人明顯想進去就火,可南槿冷冷的往那兒一站,竟誰也不敢去。
佟君昊知道南槿勢必去端木家老宅找端木康了,若是平時還好,此刻南槿連一絲理智都沒了,整個馬路被她絞得一團亂,如果去端木家,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後悔了,後悔或許早就該告訴她,後悔不應該用這麼激烈的方式告訴她,如果南槿出點什麼事,他不敢去想象這個後果。
他真是該死,想什麼不行,偏偏想她要和端木承私奔,上次就是這樣以爲,可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生病時南槿對他的照顧,纏綿,有幾分是假的,他是豬腦子嗎怎麼就不能冷靜下來想一想。
眼見着道路越來越亂,佟君昊握緊方向盤,一轉頭掉頭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南槿冷冷的看着,端木承跟她說過,端木家的主宅只有一個門,沒有後門,也就說端木康如果出來,一定要經過她這邊。
今天她倒要看看,端木康到底會怎麼做
燒死了,算是給自己父母報仇,如果出來了,她還有別的方法等着他,一定要把父母經歷過的那些煎熬,都給他經受一遍。
該死的
這麼想着,她一雙眼睛越發冷漠了些。
主宅共有三層,如果下面出不來的話,端木康很可能會上樓頂上去,南槿眯了眯眼睛,看向樓頂。
果然,樓頂上兩道身影站着,不過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南槿勾了勾脣,冷哼一聲。
“端木康”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剛剛爬到樓頂的端木康雙腿一哆嗦,一眼便看到南槿抱胸站在那裡。
這樣的南槿讓他有些害怕,比上次去找她還讓人覺得害怕,好像跟端木承的那點情分已經徹底被撕破了,一切都決絕開來,可他不想放棄。
榮華富貴,都是他一輩子的“努力”換來的,可到頭來還不等他好好享受一次。
嚥了咽口水,他壯着膽子道:“南槿,你知不知道你私自燒燬民衆房屋是犯法的”
“犯法”南槿笑了,冷冷的,充滿諷刺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端木康口中聽到這句話是多麼大的笑話。
“你把南氏公司虧空不得不宣佈破產,把我父母逼死的時候,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