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靈活無比的節操,讓其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不然還沒獲得不死能力的他,大概率就是被碾壓的份。
而安柏在處理完調查局這邊的事情後,便開始得到的信息,朝着周文斌背後那幾個有錢人殺去。
他做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既然招惹上來了,那就徹底清除乾淨。
凌晨4點。
剛剛結束睡前運動的混血青年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隨意裹了一條浴巾來到落地窗前站定。
他現在身處舊金山最奢華的酒店,越往上越貴,並且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訂得到。
女孩子往往只聽要去的地方,就願意乖乖跟着走了。
就比如此時此刻,後方牀上那個已經陷入沉睡的少女。
望着下方依舊燈火通明的城市,凌駕於衆生之上的快感,在青年心中迴盪,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遠遠超出肉體的感官刺激。
這纔是真正能讓我感到快樂的事情!
輕輕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紅酒,他的嘴角緩緩上揚。
雖然現在還不是這個城市的主人,但青年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很多人都會認識自己。
就像那個把自己的雕像放在中心廣場上的市長一樣。
啪!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暢想中時,窗戶外突然垂下一個被繩子套住腦袋的身影。
這恐怖的一幕,嚇得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那是一個體型肥胖的中年白人,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被脫掉,只剩下一條遮羞的內褲兜住屁股。
視線往上,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繩子套男人的脖子上,將他的頸椎給拉成了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毫無疑問,此刻出現的是一具屍體。
但如果僅僅只是如此,青年除了會痛罵酒店以及面前這具該死的屍體之外,並不會有其他任何想法。
不過是個死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從小見多了類似的場面,親手殺人也不是一次兩次。
可隨着繩子擺盪,他看清楚了屍體的臉。
雖然模樣非常猙獰,但那熟悉的五官,青年不可能忘記。
怎麼會這樣!!
作爲一個專門負責替有錢人處理髒活的白手套,他之所以能夠得到信任,自然離不開中間人。
而在舊金山這個地方,能夠使絕大部分富豪信任的只有一個人。
就是掉在窗戶外的屍體。
作爲被推薦者,青年經歷過堪稱殘酷的篩選,所以比任何人都明白,吊死在外面的男人究竟有多狡詐。
可就是這樣一個傢伙,竟然
砰!
窗戶應聲而碎,一道人影抓着繩子從外面飛了進來。
“嘿,甜心,你看起來非常害怕。哦!該死,能把你那個衝我亂晃東西收起來嗎?”
帶着戲謔的話語在房間裡響起,韋德才剛落地,就看到了讓他有些反胃的場景。
還不等青年說話,本該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鎖頭掉落的聲音哪怕隔着老遠,也清晰可聞。
安柏走了進來。
“你們.你!”
青年認出了韋德,“我給了你定金,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呃,你給的太少?”
韋德撓了撓頭髮,臉上多少帶着一丟丟慚愧,畢竟他還是很在乎自己傭兵這個身份的,“不對不對,你們太邪惡了,作爲一個以美國隊長斯蒂夫爲目標的大兵,我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爲邪惡的夥伴!嗯,沒錯就是這樣!”
“沃得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青年聽完差點崩潰,“20萬刀我都能請來一隊全副武裝的HRT了,而且就算錢少,我們可以再商量”
“好了,我的時間很寶貴,浪費在這種垃圾身上,會讓我感到心痛的。”
安柏打斷了兩人廢話,緩步來到青年面前,一隻手抓着他的頭髮,將其硬生生從地面提了起來,“把你背後那幾個富豪的信息告訴我。”
“如如果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我可以不殺你。”
“好,那我說”
青年得到答覆,立刻倒豆子般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部說了出來,其中不止扶持周希文的,還有另外幾個在舊金山非常有名的富豪,以及他們背地裡的真面目。
“狗屎,難怪我一直都那麼討厭有錢人,跟他們相比,下水道里的老鼠都顯得那麼幹淨。”
韋德聽完之後憤憤不平。
“你不是討厭有錢人,你是討厭不是有錢人的自己。”
相處雖然不到兩天,但安柏已經能非常清楚的看透這個傢伙的底細。
粗俗點說,就是一撅屁股就知道拉什麼屎的程度。
“哦!夥計,你這麼說會讓我感到傷心的。”
韋德當然不承認,並且覺得自己的正義之心受到了侮辱。
安柏懶得搭理,要真跟他廢話,今晚都別想做其他事情了,隨後將青年扔了過去,“殺了他。”
“等等!你答應過的!”
青年立刻大叫起來,聲音非常淒厲。
除了真的很怕之外,也有吸引其他人注意的想法在裡面。
韋德有些猶豫。
本來說好的自己只負責提供消息,怎麼現在變成同夥了?
安柏好似看出了他的顧慮,輕聲說道:“他知道你違背傭兵守則的事,我倒是沒關係,但你以後可能再也接不到活了。”
此話一出,韋德臉上殺機畢露。
嗤!
刀光劃過,青年脖子被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剛好噴灑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女孩臉上。
她下意識摸了摸,隨後張嘴就要發出尖叫。
“在我們老家有句話叫斬草除根,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韋德,別猶豫!”
“狗屎,你來自地獄嗎?”
韋德一邊吐槽,動作卻一點不慢,很快就將刀子刺入了女孩的心臟。
“很棒,我們的友誼變得更深了。”
安柏終於露出了笑容。
“咳咳,幹完這一票,我就要跟女朋友環遊世界了,這是最後一次夥計,我可不想被那些狗鼻子到處追。”
韋德聳了聳肩。
他雖然大大咧咧,但很清楚事情的底線在哪裡。
“放心好了,我需要的錢並不多,到時候可以給你多分一些。”
安柏笑着說道,並轉身來到破開的窗戶前,“快走吧,接下來還有的忙!”
說完他縱身一躍,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中。
韋德看了看屋裡的屍體,認命般的嘆了口氣。
他要負責善後處理。
錢不好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