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掃愁帚,酒是忘憂物。
昨晚酒喝得太多,導致我的腦袋不是很清醒。以至於當樸羽捧着婚紗走到我面前時,我大腦死機了。
昨晚的酒太烈,迷迷糊糊的好像就答應樸羽,要嫁給他了。沒成想,我當是酒後戲言,他是認真的。
我像腳踩着棉花似的,愣愣的穿上潔白的婚紗,做夢一般走向在門口等待的新郎——樸羽。
樸羽穿着黑色的西裝,鍍着金色的陽光,如同童話中的王子。直到他牽起我的手,我才找回一些真實感。
他向我一笑,帶着我走出了屋門。
屋外沒有我想象中吵鬧不休的記者和人羣。所有人都向我友好的微笑,鏡頭也也比想象中溫柔,沒有閃個不停。
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花香,從遠處飄來優美的音樂。樸羽爲我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坐上車,儘量保持微笑。等車駛出一段路程後,我悄悄問樸羽,“這車,你還沒還回去啊?你押金交了多少?”
樸羽點了一下我的鼻子, “放心吧,這車是我的,我之前在逗你玩呢。”
我立刻不滿地看着他。
“這附近好像還有記者的,我回頭問問他們有沒有拍到你剛纔的表情。”
我一聽,立刻掛上了微笑,聲音糯糯,“老公,這是去哪啊?”
樸羽抖了一下,苦笑,“我們拍幾個照片以後,去和婆婆道別。”
“嗯,道別?”我一下回到正常狀態,“道什麼別?”
樸羽極其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是隻能在這裡呆七天的麼,忘啦?”
“哦,是吼。我回A國了,你怎麼辦?”
“我怎麼辦?和你一起回去嘍。我們的婚禮要讓院長證婚啊。”
我搞不懂樸羽了,“那你現在讓我穿着婚紗幹什麼?”
“幹什麼?”樸羽停下車,湊近我,“當然是告訴全世界,我有主了。”
樸羽牽着我走過樸木川與我認識的巷子,向婆婆道別後,離開我們住了幾天的旅館。
我們一路上引來無數目光,尤其樸羽還是個明星。但讓我意外的是,沒有一個人攔住我們,也沒有一個人衝上來向樸羽要簽名。
“我昨天晚上,發了個帖子。”樸羽向我解釋道,“這麼重要的一天,不能亂糟糟的對吧?”
“謝謝你,樸羽。”我望着他,“謝謝你,在我忘記了過去的時候,你還在原地,守護着我們的回憶。”
樸羽摸了摸我的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飛機快來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登機吧。”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旅遊手札,“我忘拿東西了。”
“是你的旅行手札吧?我給你拿上了,在飛機上你可以把這幾天的行程補上。”
“嗯,那我們走吧。”
一架銀色的飛機從天空中飛過,留下一道雲痕。飄揚的風帶落了幾片花瓣,恰好落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