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車了以後,我們才知道爲什麼今天來邛藏的人那麼多。
原來這個邛藏市的市長是一個有志青年,哦不,有志中年。他對邛藏多年被清慈和龐川欺壓的現狀極其不滿,費勁心思地搞了一次美食節,希望可以藉此一舉扳倒清慈龐川。
跟我們介紹的司機想必是本地人,跟我們說的時候興高采烈,眉飛色舞,情緒極其亢奮,讓我一度害怕他會把車開飛出去。
我聽了司機師傅的話,立即決定去美食節看看。我偷偷看樸木川,發現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分不清喜樂。
到了美食節現場,發現人竟然並不多。一問才知道原來邛藏米酒今天特價銷售,而且到場皆有優惠,那些人都是奔着米酒去的。
可憐的邛藏市長啊,他的算盤徹底打空了。邛藏離清慈和龐川很近,大家買完米酒也不繞路直接去這兩個地方遊玩了。望着美食現場的寥寥幾人,我覺得他都快哭了。
好在不論來者多少,美食總是不會辜負我的一片深情。大概是因爲來的人不是很多的緣故的吧,美食店攤的店主們對我們格外熱情,分量足得很。
樸木川似乎也因爲人數不多而放鬆不少,我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正一本正經盯着烤肉。
也許是他對肉的專注打動了我,導致我的腦袋一時錯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頓我請你了!”
樸木川聞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你沒事吧,怎麼突然轉性了?”他萬分緊張的摸着我的額頭,“沒發燒啊。”
我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盯着他:“你吃不吃!?”
樸木川連忙拿了一打肉串,“吃,我吃。”他說完就使勁往嘴裡塞肉。
我見狀很無奈地拍着他的背:“慢點,我不跟你搶啦。”
樸木川見我真心要請他,立刻挑三揀四起來:“嗯,光吃肉怎麼行?我還要吃那個飛餅!”
我在他拿了一打烤肉的時候就已經滿心的後悔了,現在見他這個樣子,我只想把他抵給那個賣烤肉的。
偏偏樸木川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爲很不要臉,他故技重施拿走了我的錢包。
我氣急,“喂!我只是想請你吃一串烤肉,可沒打算管你飽!”
樸木川聞言,擺出一副老師教育小孩的樣子,“做人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呢?你說的是這頓我請你了,不是這頓肉我請你了,有本質差別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樸木川,“你真的是B國人嗎?這麼咬文嚼字,你真的不是我的同胞嗎?”
樸木川驕傲地一甩頭髮,“我的智商可是爆表的!”
我很無奈的看了看洋洋得意的樸木川,所謂臉皮厚也不過如此了。
樸木川沒有辜負我對他的的怨念,他像五天沒有吃飯了一樣掃蕩了整個美食廣場。當他抱着一大包美食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只想砍死他。
樸木川迎着我噴火的目光,笑眯眯地往我嘴裡塞了一塊糖。
“乖,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定喜歡!”
樸木川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帶着我離開了美食節現場,神神秘秘地租了一輛自行車,就帶着我上路了。
按照我的想象,男生騎自行車載着女生是一件非常詩意美好的事情。在綠蔭路上,一輛單車,絲絲陽光從枝杈間灑下,微風吹過男生張揚的短髮和女生微揚的裙襬。但我忘記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男生車技不錯或者會騎車的基礎上的。但譬如樸木川的車技,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女生放心坐他的車。
本來我抱着一大包東西坐在後座,但車被樸木川騎得歪歪扭扭,我被他好幾次甩下了車座。最後我忍無可忍奪了樸木川的駕駛權,變成了樸木川抱着東西坐在後座,我揮汗如雨地蹬着自行車,按樸木川的指揮騎車去一個我完全沒聽說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