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凱的腦海裡,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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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句話,盤旋許久。
不成瘋魔不成活。
想那麼多做什麼,他是爲了小雅避開冷禹城的眼線,不得已出的計策。
半個小時後,霍凱在b市的一處五星級酒店門口把車停下來。霍凱右手往下一攬,就將女子攔腰抱了起來,抱着她走入酒店的門廊。
霍凱低頭,下巴蹭過懷中女子被風吹亂的頭髮,他動作輕柔的把手貼在她的臉側,生怕驚動她,所以各位的小心翼翼,連呼吸都很微弱。
“霍先生,您來了。”門童是熟人,見到來人是他,很是輕車熟路的遞上鑰匙,然後把霍凱的機車停入私人車庫。
房間的門被打開,金色的燈光將總統套間照亮,女子在霍凱的懷裡,微微皺了皺眉。
她陷在一個擁抱裡,男子手臂上的皮膚不是柔軟的光滑,而更像是棉麻質地的布料帶着渾厚的男子氣息,混着厚重的質感,以及淡淡的菸草氣息,讓人感覺像是跌入了咖啡圍繞的海洋裡。
沉浮在混沌中,她的嗓子像是過了火,燒的炙熱發燙,“渴……”
霍凱妖孽的臉上浮起復雜又驚喜的神情,他立馬回答,“你等着我馬上去給你倒水。”
可是他根本來不及起身,胳膊便被懷中的女子一把抓住,像是即將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把稻草,拼命的掙扎着想上岸。
“你不是阿澤——放開我——”米小雅的緊閉着眼睛,彷彿在噩夢裡沉浮,鼻息滾燙得驚人,熱度燙傷了近在咫尺的霍凱,令他心亂如麻。
該不會是吹了夜風,生病了?!
霍凱的臉色變了又變,手足無措的急出冷汗,他伸出手放在女子的額頭上,微涼的掌心頓時被她額頭滾燙的熱度給灼傷。
他的心一下子懊惱不已,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今晚他是瘋魔了,卻因爲情緒失控害了小雅,這真是天大的錯誤!
“你別怕,我現在就去給你倒水,打電話讓人來送退熱貼。實在不行——”霍凱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說,“實在不行,我還是送你會冷家。冷澤天是醫生他一定能夠照顧好你。”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是本能,可是當霍凱真正聽到這些話從他口裡說出,心裡難受的像是吞下了無數尖銳的鋼針,愧疚,自責,痛苦,各種掙扎的情緒全部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怪不得當初流蘇一直不願意接受他,是啊,他算什麼,他甚至連一夜的時間都沒有辦法照顧好他。
“放開我!不,不要!”米小雅陷入噩夢的糾纏,將抱着他的霍凱當成了想要佔她便宜而撲上來的蔣光耀,她竭力的掙扎着,一腳踢在霍凱的腿上,像是踢在一塊鐵皮上,痛的她眉頭擰成一股繩。
可是她沒有辦法醒過來,腦子裡嗡嗡嗡的根本理不清楚情緒,她只想逃。她覺得哪怕是死,她也絕對不要淪爲蔣光耀手裡的玩物。
“是我,霍凱,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發燒了,現在是在做夢,你快醒醒。”霍凱低沉的煙嗓響起來,他想勸說她,安慰她,可是他的聲音穿入米小雅的耳朵裡後,便扭曲成了蔣光耀那個色眯眯的樣子。
米小雅拼命撕扯着想要推開霍凱,從他的懷抱裡逃離,可是發現她就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大網囚禁,怎麼用力捶打都沒有用。
霍凱不敢亂動,更不敢不動,他全力的抱着她防止她跌落在地上,可是懷抱裡女子嬌柔青春的身軀,滾燙又馨香,帶着最撩人的溫度,令他的心臟狂亂泵張。
鼻息之間,充斥的全是她那清新好聞的氣息,她的眉眼就在他脣的不遠處,彷彿只要稍微一低頭就能夠吻上去。
巨大的掙扎,令他忍不住從喉嚨口滑出一聲潮溼的悶哼。
這一刻,時間都變成爲靜止,霍凱的眼裡只有白流蘇的眉眼,他只聽得見她的心跳聲。
渴望燃燒成比血液發燒更加失控的火焰,天知道他有多麼渴望她的一個吻!他真的很渴望,看到屬於白流蘇的眉眼,在他的脣齒之間釋放激情,他渴望着那令人迷醉的畫面。
不需要更多,只要一個吻,他就可以滿足的永遠離開,再不打擾。
“別害怕,這裡很安全,我會照顧好你,我知道我不會照顧人,可是我會好好努力照顧好你——”霍凱努力保持神智,避開再去看她那嬌豔欲滴的櫻脣,還有那雙因爲生病而變得迷離的眼睛,太媚人。
他真的怕會失去掌控。
所以,霍凱儘可能的用最不觸及他反應的姿勢,保持距離的抱着她。67.356
直到她的臉孔埋在他的頸窩裡,呼吸灼熱,燙傷大片的皮膚。
“放開我!”米小雅忽然出擊,像是受驚的小獸,絕望的拼命用全部的能力去掙脫他。
她一口咬住霍凱結實的肩膀,滾燙的脣,乾澀的舌,還有那尖銳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啃噬,竟然咬出一絲血!
“女人,你下手要不要這麼狠!”霍凱脖子裡受痛,疼得嘶嘶抽氣,他無法判斷出,此時懷抱中的女子到底是米小雅,還是白流蘇,但是能夠肯定的是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他苦笑的壓制渾身的炙熱,原來偷和不偷這件事的決定權根本不在他手上。
他從始至終,只是一個苦苦追着她跑的人。
故事開始的那一槍,是白流蘇開槍的。
故事結束的落幕,也輪不到他來索求一個臨別吻。
霍凱的心像是廣袤無邊寂寥的沙漠,一片荒蕪的冷。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懷中女子含糊的呢喃,阿澤,阿澤……
阿澤——
霍凱的心咯噔的揪疼一下,是小雅回來了。
而他的流蘇,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見。
“小雅,是我,明天我就送你會冷家。”霍凱眼底的種種情緒快速消散,只有一種落寞的傷感,始終無法揮去。
米小雅皺着眉頭,長長的睫毛顫動着,好不容易纔稍微睜開了一條縫隙。
她被燈光刺得眼睛睜不開,可是又想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