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的臉色,突然間在悠揚平緩的語氣之中,白如死灰。
XX大廈。
《深愛》電視劇的發佈會上,異常的冷情了。
已經有很多的記者,陸續的轉身走了出去。
眼看着,既沒有明星陣容,也沒有投資陣容,怎麼可能有人單單的留在這裡耗費時間?
悠遠的臉色並不好看,可是她一貫對外的時候,冷靜而又淡然慣了,所以整個人卻還是風淡雲清的坐在那裡,安靜的看着面前的記者,等着她在繼續問出來問題。
光線傳媒的老總,臉色也跟着有點掛不住了,誰知道廣電局會突然間卡了這部劇本,如此一來,的確是給了很嚴重的打擊,臨時演員都跳槽而走,所以,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天,這個發佈會,會如期的照常舉行。
留下來不過就三四個記者了,而那些人,似乎也找不到什麼亮點和吸引點,卻坐在那裡,開始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了。
甚至有的人開口,問道:“請問,悠遠小姐,也就是現在的秦少爺的夫人,您嫁給秦少爺的這半個月的婚後生活過的怎樣?”
顯然,這是靠着挖掘一些秦釋的新聞,提高收視率或者報紙銷售量的小公司。
悠遠微微的蹙了蹙眉,覺得面前的人,給自己的打擊,卻也是太大了。
這麼明目張膽的轉移了話題,的確是根本不把她放在了眼裡。
悠遠的表情,還是那麼冷傲的,看着面前的人,眼神冷冷的,卻是一聲也不吭。
那個記者,顯然是這般被掃了面子,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忍不住的再一次開口說道:“悠遠小姐,您講一下吧聽說,您嫁給秦少爺,是您死纏爛打嫁給秦少爺的而且,據說去年你們相親了,但是卻後來因爲您對秦少爺做了一些事情,造成的悔婚,那件事情好像是在凱悅做的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性,是不是可靠?”
悠遠的眼神,突然間凌厲了起來,她一下子射向了那個記者,她並不笨,顯然看得出來,這個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她微微的冷笑了一下,細細的盤算着,到底是誰找的茬。
悠遠不記得自己到底跟誰惹過麻煩的。
她淡淡的擡了擡頭,看着面前的人,嘴邊噙着一抹冷笑,輕輕的想了想,才微微的開了口。
“您到底再說些什麼,我不知道,今天是《深愛》的發佈會,所以,與《深愛》無關的事情,我今天並不像談論。”
“請問既然您嫁給了秦少爺,爲什麼《深愛》這部電視劇投資人,不是秦少爺呢?這個算得上是深愛的分內問題吧。”
記者似乎看到這麼冷清,說的話,越來越犀利了起來。
悠遠慢慢的沉思了一下,卻沒有吭聲。
她怎麼可能對着天下所有媒體的面說,自己和秦釋是假結婚,自然自己的事業,與秦釋半點關係也沒有,所以根本不可能用秦釋的。
所以,正在她細細的想着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卻聽到面前的記者繼續說道:“會不會是秦少爺記仇了呢?聽說當時,悠遠小姐在凱悅飯店裡,做的事情,很是惹人生氣的,當時沒有人知道,但是,卻還是走漏了風聲而且那樣的事情,悠遠小姐,都可以做得出來,看來,悠遠小姐真的是非同一般。”
“不過,秦少爺會娶您的根本原因,是不是因爲秦少爺的奶奶逼婚,所以不得已,纔會這麼做的?”
悠遠的眼睛,微微的轉了轉,大腦裡,頓時浮現了一個女人——雅兒。
除了她,似乎沒有太多的人,知道這些內幕了。
她的眼神,閃了閃,帶着幾分寒冷的光,看着面前的記者,剛要開口,卻聽到面前的記者,繼續尖銳的開了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難怪今天的投資商,會沒有多少可以撐得起場面的說不準,倒是秦少爺親自打壓您的”
坐在下面,寥寥數幾的人,都開始有些議論紛紛的,甚至都開始記錄了這些事情,絕對是爆料的新聞。
悠遠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想着怎麼解決的時候,卻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聲音。
“誰說沒有撐得起場面的?”
來人的聲音,刻意的壓得很是低沉,清涼的嗓音裡面,蘊涵着濃濃的明朗氣息。
他安靜的站在了門口,雙手放在了褲兜裡,拽拽的靜靜的靠在那裡,面色飛揚跋扈,挑着眉,看着面前的記者。
所有人都在那一剎那,緊跟着沉默了下去。
這是薄帝集團的秦少爺。
他居然來了!
那一瞬間,剩下來的寥寥數幾的記者,都紛紛的拿起照相機,對着秦釋拍攝了過去。
秦釋整個人卻沒有任何的扭捏,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裡,如玉一般的面孔上,脣瓣微微的抿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坐在前面的悠遠,脣邊突然間浮現了一抹淺淺的微笑,似乎透露出來點點的深情。
悠遠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赫然的擡起頭,卻看到站在自己正對面的秦釋,修長挺拔的身影,安靜而又帶着強烈的張揚,佇立在那裡。
整個大廳的氣氛,一瞬間,似乎因爲他的到來,被掀起了狂潮。
悠遠相對起來,還是很安靜的。
她微微的抿着脣,眼底閃現了一抹詫異,可是整個人卻還是面色無改的坐在那裡。
細長的睫毛,遮掩住了她漆黑的瞳仁,清澈如水的眸光深處,閃現了一抹,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安寧。
她的面孔,依舊是冷淡冷然的,她的五官漂亮的擺放在了上面。
給人一種驚豔而又冷傲的感覺。
有陽光,從二十八層的高樓大廈的窗戶之中打了進來,映射在了秦釋和悠遠的身上。
他一直都是緊緊的看着她的。
而她的眼瞼,卻是安靜而又淡漠的垂着的。
他薄薄的脣角,帶着一抹奇異而又溫暖的笑意,不仔細看,是完全發現不了的。
他的眼睛,似乎是在看着她,又似乎是在看着另一個人。
他的眼底,恍若有着朦朧的驚豔光芒,一點一點的籠罩着他。
他的表情,還是那般的倨傲而又張揚,全身上下,在每一個細胞之中,都透露出來非常狂傲的氣息。
然而,此時,在陽光之下的他,沒有說話,只是那般的安靜的站着,眼睛漆黑的如同深夜,髮絲有着淺淺的光澤,衣衫平整,給人一種,窒息的驚人的心悸。
他像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小王子。
矜貴,卻帶着幾分,高傲。
所有人都知道,薄帝集團的幾個少爺之中,最美的,莫過於薄情。
薄情就像是畫裡的妖精,因爲太美了
所以,無論男女,看到都是要屏息的。
而所有人也都知道,只是微微遜色於薄情,而凌駕於其他人之上的,卻是那個醫學天才,秦釋。
他不是美,而是精緻。
五官,都是那般的無可挑剔。
不似薄情的恰到好處,組合到一起,給人一種刺激卻又不過的感覺。
而秦釋,卻是處處精緻,組合到一起之後,給你一種
無法形容的心驚。
這個人就像是經過精雕細刻,纔出現的一樣。
她安靜的坐在那裡,他看着她,陽光靜靜的灑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彷彿那一剎那,這個室內的其他人,都被無形的隔絕了一樣。
徒留他和她。
一男一女。
陽光似乎存在了歌聲,他的眼睛,非常的美麗,看着她低眉垂首,忍不住的心底一軟,他這才彎脣,斜睨着周圍的記者,張口,便是一副冷傲的話。
“請問,這位小姐我秦釋,算不算是爲她撐得起場面的背後人?”
他的眼底,帶着一抹溫怒。
直直的盯着那個記者。
他說過,從此以後,悠遠,就由我來寵吧!
所以,他便會,在無時不刻的,都做到這句話。
也許是從在悠家那個午後,他看到她抱着那個相冊,悲哀的面孔裡,出現了那麼深沉的絕望的時候,他的那種,保護欲,就跟着滋生了起來。
他的話,說的不輕不重,卻帶着自己與生俱來的無法無天和狂妄自大。
他張揚的姿態,是無人能及的。
說完那句話之後,他傲然的看也不看那個記者,竟自的邁着步伐,向着坐在前面的安靜的女子走了過去。
他的雙手,還是插在兜子裡,木着臉孔,目不斜視的看着悠遠,嘴邊噙着一層嘲諷的笑容,邁着修長的雙腿,拽着步伐,一路走過。
“真的是好帥啊我以前都是在雜誌上看到秦少爺的,沒有想到,近觀之後,他卻長的這般的驚人”
“是啊不能說是美,也不能說是帥,只能說是驚人那些五官,太過於精緻了,都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地步了有點太過於過火了。”
“就是啊只是這麼看着,我就心動了”
周圍的記者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甚至有的人,眼睛亮亮的都忍不住的站起身了。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入了秦釋的耳中,秦釋的嘴邊噙着淡淡的笑容,強烈的壓抑着自己心底的那一絲滿足感,讓自己在媒體面前,保持着這麼驕傲的姿態。
頓時,他微微的昂了昂頭,細細的晃了晃腦袋,細微的動作,卻惹來了周圍無數的抽氣聲和驚呼聲。
“啊——”
“太帥了”
在一片唏噓之中,他已經安靜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優雅的邁着步伐,像是被人寵上天的小皇帝一樣,繞過了桌子,走到了悠遠的身邊,伸出手,一把把她拉了起來,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把她嬌小的身軀,攬進了自己寬闊的胸膛之中。
然後,那一瞬間,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隨即,那一剎那,整個世界,都定格了下來。
還有,剛剛走進會場的悠揚,看着面前的畫面,也跟着,呆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