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柳程程看不穿他。
這時突然一陣尖銳的剎車聲,轎車急速的停了下來,柳程程沒有防備,“砰”一聲,她的腦袋撞上了前面的擋風玻璃。
“啊!”她嚇得花容失色,一聲尖叫。
身邊的周堯已經快速下了車,柳程程擡頭看時周堯那道英俊挺拔的身影已經穿過了馬路,他橫穿馬路時好幾輛車嚇得急剎車,那幾個車主紛紛滑下車窗咒罵---你是誰啊,這樣亂穿馬路簡直是找死,你不要命啦!
柳程程看着周堯跑進了一條巷子裡,他要幹什麼,柳程程迅速下車,她追了過去。
走在巷子裡,只見周堯站在巷口的轉彎處。
周堯斂了一下俊眉,他伸舌舔了一下乾燥的薄脣,開口時他的聲線全啞了,還帶了一絲顫抖,“是…你麼?”
他黑色的眸底溢滿了溫柔和哀傷,“是…你麼?剛纔我又看見你了,我看你…進了這條巷子,然後轉彎不見了…昨天我送…兒子去幼兒園時也看到你了,你…站在人海里,可是等我…要去找你時,你又消失了…”
“是你麼?媳婦兒…”
時隔四年,再次叫出這聲“媳婦兒”時他的心臟依舊像被人撕成了兩半,是誰說時間是治癒傷口最好的良藥,簡直是鬼話!
他的傷口一點都沒有好,他依舊痛,甚至比四年前更痛。
男人高大的腰桿兒有點弓,他伸出右掌緩緩撫摸上牆壁,“媳婦兒,是你對麼?我不會看錯的,我一直在…等你,你終於…回來了,你是在跟我…躲迷藏麼,好,很好,我很喜歡…這個遊戲,你站着不要動,等着我…去抓你…”
剛纔他在車裡看到了一道身影,冷之鳶的,那身材一模一樣,曾經多少夜裡她躺在他身下,他絕對不會看錯。<>
耳邊沒有任何聲音,他得不到任何迴應。
但他英俊的五官沉浸在巨大的歡喜裡,他緩緩移動腳步,轉身,他張開雙臂向前撲去,他閉上眼睛,“媳婦兒,我抓到你了!”
可是,懷裡空空。
周堯緩緩睜開眼睛,他懷裡哪裡有人,前方哪裡有人?
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他像一塊石頭將徹底的僵在了原地。
眼底的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到了他的心裡,這四年,他的心臟空了,他的靈魂早已經千瘡百孔。
日復一日的等待換來了日復一日的失望,這樣像孤魂野鬼般四處飄蕩的生活,究竟什麼時候纔是盡頭?
柳程程震驚的站在原地,她看着前方的男人長久長久的保持着那個姿勢,他姿勢很滑稽,明明懷裡沒有人,他卻那麼緊那麼緊的抱着。
他是不是…瘋了?
……
白琪轉了幾個彎,出了巷子,垂眸看了一下手錶,她頓時擰眉,不好了,她要遲到了。
館主派她去一個劇組當武術指導,可是她有事耽擱了,如果真遲到,館主一定會責怪她的。<>
她加快速度跑到了大街上,然後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xxx劇組,快點。”
劇組裡。
白琪匆匆跑進去,她問了一個小演員,“請問你們的製片人在哪裡?”
“哦,在那裡。”小演員伸手指了指。
“謝謝。”白琪跑到製片人那裡,她禮貌友善的彎了一下腰,“你好,我叫白琪,是白家武術館的派來給你們當武術指導的,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兩分鐘。”
製片人擡頭看了一眼白琪,很普通的五官,有些秀氣,這張臉丟在人海里絕對不會被發現的,但是製片人還是多看了兩眼,因爲女人有着一雙澄澈的灰眸,充滿了異域風情,雖然這張臉配上這雙灰眸有些浪費,但這雙灰眸還是給她提亮不少。
“沒關係,兩分鐘而已,”說着製片人消極的嘆了一口氣,“反正我們的女一號還沒有來,也不知道她來不來了。”
女一號還沒有來?
白琪擡頭四周看了一下。
這時“導演,製片人,我回來了。”柳程程扭着腰,滿臉春光回來了。
製片人迅速迎上去,“哎喲,我的姑奶奶,你終於回來了,我已經把眼睛看穿了,快去化妝,我們準備拍你的戲了,是一場武打戲。”
“武打戲?”柳程程迅速不滿,“那讓替身拍啊,我這一身嬌貴的肌膚,要是打傷了我怎麼辦啊?”
“這場戲要拍正面的鏡頭,不能用替身,不會打傷你的,放心,你瞧,這位是我給你請的武術指導,她可是會功夫的,很厲害。<>”製片人指了指白琪。
柳程程向白琪看了一眼,很普通的一個女人,就是眼睛漂亮了點,還有…柳程程上下打量了兩眼白琪的身材,白琪的身材真他媽的好,胸不大不小,發育良好,形體嬌美,屁股夠翹,像蜜臀一般,腰也夠細,楊柳般,也許常年練武,她的身板纖直柔韌。
柳程程要吐血了,剛纔被周堯羞辱了一番,現在老天跟她作對,她竟然看到了一個完全符合周堯要求的女人,她是不是見鬼了?
柳程程內心嫉妒的發狂,她十分不友善的對白琪“哼”了一聲。
白琪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性子冷,不會因爲這些不相干的人動氣。
製片人在催促,“好了,小姑奶奶,快去化妝吧,我們已經等你一天啦,快去!”
……
柳程程化妝後就開始視鏡,製片人給她仔細講着,“待會兒你拿着劍要這樣甩出去,姿勢一定要幹練,要瀟灑,兩腿儘可能的岔開。”
“知道了。”柳程程心不甘情不願的哼了一聲,她拿着劍隨意做了一個姿勢。
製片人連連搖頭,他看向白琪,“白小姐,程程就教給你了。”
“好。”白琪點頭。
“柳小姐,你出劍的時候身子要全部往前傾。”白琪伸手壓了壓柳程程的腰。
“哎呦,痛,痛!你輕一點!”柳程程迅速叫開,她鄙視且敵意的瞥了白琪一眼,“你是一個舞刀弄槍的,怎麼會明白我的身體有多麼嬌貴,你別弄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