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看不出唐藝璇對他的心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屬於智商高,情商低的那種。但我這段時間以來,感覺真的很累很累。我想好好休息,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可是,連這樣的奢求他都不願成全我,你覺得我還能跟他過下去嗎?”
聽到溫映萱說的悽苦無奈,易斌挪動了嘴脣,最後滿臉複雜道:“少夫人,本來你跟少爺的事,我身爲下人是不好說什麼的。但聽你剛剛的一番話後,我覺得你誤會少爺了。”
“誤會?”溫映萱聞言頓時笑了,“我知道你是他的人,不必爲他說話了。”
“不,易斌說的是實話。”易斌從後車鏡中看着溫映萱,繼續道,“你只知道少爺和唐小姐是青梅竹馬,兩個人感情很好。但你不知道,少爺的性命是唐小姐救的,少爺對她除了青梅竹馬的交情外,還多了一份感激一份感恩。”
“你說什麼?”溫映萱聞言頓時吃驚地看着易斌問道。
易斌看到溫映萱臉上吃驚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還是有少爺,還是關心少爺的。想到這裡,易斌心裡頓時一喜,清了清喉嚨緩聲開口道:“少爺自小就光彩奪目、出類拔萃,引來了很多人的妒忌和怨恨。
在少爺十歲那年,因爲不服同院比他大三歲的少年欺壓一個小女孩,就出手教訓了他。沒有想到那個少年心裡不服氣,竟然暗中醞釀了一場報復。他表面對少爺唯唯諾諾,故意把少爺一個人引到了沒有人的水庫裡。
他知道少爺不識水性,所以趁少爺不注意把少爺推進了水庫裡,然後獨自離開。要不是隨後跟來的唐小姐,冒險下去把奄奄一息的少爺救上來,少爺那次根本不會活命。所以,少爺欠了唐小姐一條命,這是大家都衆所周知的。”
“祁澤不會水性?”溫映萱皺眉,覺得這話太讓人不敢置信了。
“少爺以前確確實實不會,他天生對水有種恐懼。但那次事件發生後,少爺發誓一定要戰勝心裡的恐懼,所以在唐小姐的幫助下學會了游泳。”易斌在一邊解釋道。
溫映萱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了眉,不由地看向車窗外陷入了沉思。
雖然易斌是祁澤的人,但對於他講的這件事她還是相信的。
原來祁澤和唐藝璇還有這樣的故事!
不知道爲什麼,溫映萱心裡突然覺得有些空空落落的。
青梅竹馬的感情再加上救命之恩,難怪祁澤對於唐藝璇一直無限地包容。
哪怕知道自己因爲她的緣故和他發生爭執,但他也從來沒有苛責過唐藝璇一句。
這就是祁澤對唐藝璇的態度,因爲他心裡對她深存感恩。
祁澤……
溫映萱爲自己的小肚雞腸而汗顏不止,不由幽幽地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一句地跟着易斌回到了祁家。
想着昨天家裡還熱熱鬧鬧的,有祁爺爺有唐爺爺還有唐藝璇,可現在,偌大的家裡,只有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溫映萱情緒有些失落,爬上二樓走進了臥室,把門關上就躺倒了大牀上。
祁澤從機場一路趕到了醫院,直接來到白莫言的病房前,沒有任何遲疑地推門進去。
白莫言正躺在牀上閉目養神,聽到聲響連忙睜開了雙眼,在看到祁澤突然出現在面前,不由詫異地睜大雙眼看着他:“祁少?不知道突然光臨有何要事?”
祁澤沉着一張臉走到了白莫言的面前,雙眼犀利地打量着他,冷冷道:“你馬上出院離開H市。”
白莫言想過祁澤來找自己,肯定是爲了溫映萱而來。
卻沒有想到他開口就是叫自己離開這裡,頓時驚訝地揚眉道:“原因是……”
原本他還想表現的禮貌一點的,但既然祁澤都不注重禮貌,他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本來,兩個人就沒有什麼交情,只不過他們共同認識一個人溫映萱而已。
“你的存在,影響到了我和映萱的夫妻感情……”
祁澤知道白莫言是個聰明人,絲毫沒有隱瞞道。
“夫妻感情?祁少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白莫言聞言頓時笑道,“我和映萱之間清清白白的交往,沒有祁少你想的那麼污穢。”
“現在不會,難保以後不會。”祁澤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你不想和白家的人牽扯不清,我勸你馬上離開,永遠都不要再回來。”祁澤滿臉嚴肅道。
“你威脅我?”白莫言頓時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祁澤,“祁澤,你未免也太幼稚,爲了阻止我和映萱的往來,竟然不惜拿白家的人來威脅我。”
“是又怎樣?”祁澤冷哼出聲,滿臉暴戾道,“如果你不識好歹,我會讓你在H市無立足之地。”
白莫言有些無語地看着眼前的祁澤,他幼稚的就跟小孩一般。就好像溫映萱是一件文具,而他很榮幸地跟祁澤搶奪一件心愛的文具,祁澤爲了得到這件文具,不惜開口威脅他。
白莫言感到一陣好笑:“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和映萱是朋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如果你不信,不惜要對我下手的話。那麼我也無話可說,只能說,有什麼招儘管拿出來,但我是不會因爲你的威脅,就不和溫映萱交朋友的。”
“白莫言,你簡直不識好歹。”祁澤看到白莫言竟然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大言不慚地告訴他,他會繼續和溫映萱交往下去時,他再也忍不住地暴怒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會讓你見識到我祁澤的手段。”
“隨便你。現在請你出去,這裡是我的病房,我不歡迎你。”白莫言也沉下了臉,下了逐客令。
祁澤冷冷地看了白莫言一眼,最後滿臉憤怒地擡步離開。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白莫言略顯焦急的嗓音:“等等,既然你來找我,那溫映萱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這不是你能關心的。她是我的老婆。”祁澤轉身憤怒地瞪視着白莫言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