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門打開了,楊舒婷愕然地看到坐在車裡的凌雲,她看了看男子,男子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她不得不坐了進去。 Www◆ Tтká n◆ ¢〇
坐在凌威的旁邊,她不敢直視着他,也沒有開口喊他,拘謹地直直地坐在那裡。
“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纔回來?”今天很稀奇,凌維浩居然回公司了,辦公桌面上的文件堆積如山,都是需要他過目簽名的。
只是他暫且將公事放在一邊,他十點鐘回公司,看不到楊舒婷的人影,問了其他工作人員,說是今早沒有見到她來公司,到是其中有人說見到,不過見到她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裡,隨後離開了公司。
她是在十一點鐘的時候纔回公司的,一臉的陰沉,剛走到自己的工作崗位還沒有坐下,就被叫進了總裁辦公室裡。
面對他冰冷的面容,冷冽的質問,楊舒婷的心顫慄了一下,低着頭低聲地說:“我沒去哪裡。”
啪的一聲,凌維浩重重地拍着桌子,發出巨響,嚇得楊舒婷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面色驚慌地看着他憤怒的樣子。
“你撒謊,有人看到你上了一輛黑車轎車裡,坐着車離開了,是不是有這一回事?”凌維浩站起身,目光如炬,語氣是咄咄逼人。
“是……是有這麼一回事。”竟然有人看到了,再掩蓋也沒有任何的意思,只會惹怒他,遭受到他的毒打。
可是還沒等她說話,白皙的脖子就被凌維浩用力地掐住了,死死地將她摁在辦公桌子上。
臉剎那間變得慘白起來,額頭的青筋暴突出來,楊舒婷緊抓着他的手,想要用力地掰開,但是他力氣大得很,根本就無法與他對抗。
“你是不是上了文宇航的車?”凌維浩目光怒然地瞪着楊舒婷看,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恨不得想要掐死這個賤女人。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背對着他,與那個男人私會,他會讓她爲此而付出代價的。
“不不是……”楊舒婷面色一陣白一陣青。
“你不是上了文宇航的車,那是上了誰的車啊?”看不出來嘛,竟然和其他男人有染,還真把他當透明的。凌維浩呲牙咧嘴地吼道。
“你的……父親凌威。”楊舒婷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她感到無盡的痛苦,只覺得呼吸困難,快要窒息而死。而腰部抵在辦公桌上,疼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什麼?”凌維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根本就沒有鬆開手的意思,反倒掐得更死,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他找你做什麼?”
被他掐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楊舒婷感覺眼前一陣眩暈,他再不放手,她下一秒就有可能暈厥過去。
“鈴……”的一聲,此時內線的電話響了起來,凌維浩瞪了她一眼,這才肯鬆開手,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免提,裡面傳來小李的聲音,說是康橋有限公司的負責人已經到了,正在接待室裡等他。
他沒在回答對方,就直接掛斷,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看着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的楊舒婷,再次咬牙問道:“說,他爲什麼會來找你?”
楊舒婷的手放在脖子上,脖子上面顯現出紅紅觸目驚心的五爪印,她咳嗽着,面紅耳赤地看着凌維浩,說:“我也不清楚他找我有什麼事情,開車載我去吃了一個早餐,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然後命司機開車送我回公司。”
“就這麼簡單?”凌維浩微眯着雙眼,眼裡散發着寒光,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父親突然間開車來公司載她出去,僅僅只是吃個早餐,這麼簡單?不可能的,他最瞭解他這個父親了,城府很深,誰也猜不透。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問個清楚。”楊舒婷看出他眼裡的質疑,手指着電話機說道。
凌維浩纔不會傻到直接打電話給他的父親,他和他的父親之間的關係,一直處於僵持中,因爲某些事情,產生分化,兩個人就好像仇敵一樣,見面不說話,一說話就會吵架,吵得不可開交。
他沒再問什麼了,指着辦公室的門,叫她滾出去。
楊舒婷身子是跌跌撞撞地走出辦公室的,所有正在工作的人員都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時小李走了進來,眉頭微皺,看着她脖子上的傷痕,關切地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她剛纔在外面的時候,就聽到總裁辦公室裡響起拍桌子的聲音。
楊舒婷苦笑一聲道:“沒什麼。”
小李見她不願意說,也就不勉強她了,然後走到自己的工作位上,從包裡拿出藥水給她擦。
拿過小李手中的藥水,楊舒婷微笑地對她說了聲謝謝,隨後走進了洗手間,雙手撐着洗手檯,她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見,那五爪印,就這樣印在她的脖子上,觸目驚心。
突然感到有些不適,只覺得胸口一陣噁心涌上喉嚨,“嘔——”她趴在洗手檯前,吐得稀里嘩啦的。
再次擡起頭,楊舒婷看到自己臉色慘白,兩眼充盈着淚水。
“幫我辦一件事,這是預金,一百萬。”在一間雅萊咖啡廳裡,凌威從口袋裡拿出已經準備好的支票放在桌面上,移到她的面前,眼神透過白色鏡片看着她,說道。
“我不會幫你辦的,請您收回這一百萬。”誘人的數據,這一百萬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只是她不會爲了這一百萬去冒險的,她將支票移到凌威的面前。
“你還沒有問我叫你辦什麼事,就這麼快拒絕了?!”凌威目光深沉凌厲地看着她,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楊舒婷沒有說話,不管是什麼事,她都不會因此而去冒險的。
“一百萬,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凌威拿起支票說,“你跟我兒子在一起,還不是爲了他的錢。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想捅破而已。”
難道他已經知道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還是他知道他們之間的協議關係?
楊舒婷當時臉色刷得一下子白了起來,眼底掠過上一抹慌張,看着似笑非笑的凌威,心裡微微顫抖着,手中的杯子,不由一抖,灑了出來,濺落在她的手上,還好不是熱水,不然會燙傷她的手。
“我不會勉強人的,但是我會給你時間好好考慮的。”凌威走後,只留下她一個人坐在那裡,坐了將近一個鐘頭這樣子。
這時聽到有腳步聲,有人進來了,楊舒婷回過神,趕忙打開水龍燈,雙手捧着冰冷的水,往自己的臉上拍打。
扯過紙巾擦拭臉上的水珠,楊舒婷走出洗手間,卻在拐彎處撞到凌維浩,她楞了一下,對上他那張冷臉冷眸,沒有說話,從他面前越過,手臂卻被他抓住,一把拉過來,摁在牆壁上,“你若是騙我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的,到時候你那病重的母親,會看到你生不如死的樣子!”
楊舒婷恐慌地看着他,心裡冷笑,是的,她會死得很難看的。
放開手,凌維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走進了電梯裡。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斜斜看着電梯裡的凌維浩,緊咬牙關,這個男人,她真得恨不得他死去。
公司的餐廳裡,楊舒婷和黃新一同坐在一起吃飯。
黃新一邊發送短信一邊大口大口地吃着飯,一副餓死鬼的樣子,她說最近工作量加大,有時候還需要拿東西回去做,搞到夜裡的十一二點鐘,第二天又起得晚,匆匆地來公司,什麼也沒吃到。
“舒婷,最近你怎麼了?一副神不守舍心在不焉的樣子,是不是他又對你怎麼了?”見到坐在她對面的楊舒婷一臉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奇怪疑惑地問道。
楊舒婷搖了搖頭,想到今天的事情,本來沒有胃口的她,已經是咽不下飯了,她說:“沒有,他沒有對我怎麼樣。”
“真的假的?!”黃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又舀了匙白飯送進嘴裡,嚼着又說道,“是不是那個叫金樸愛的女人欺負了你?”
舒婷和他們住在一起,他們肯定不會給好臉色給她看的,想到這裡,黃新既氣憤又替她不值。
“沒。”楊舒婷失笑地再次搖了搖頭說,她倒是希望金樸愛欺負她,最好是從中作梗,這樣她就可以離開那個地獄式的地方,離開那個惡魔的手掌心,然後遠遠地了開這座城市。
黃新不相信舒婷說的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舒婷此時此刻的心思,她根本完全就捉摸不透。
楊舒婷放下筷子,面前這些飯菜,她幾乎都沒有動幾口,黃新見她不吃了,直接拿到自己的面前,全部消化掉。
“阿新,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她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黃新的手,眼神真誠地看着她,問道。
黃新睜着大大的雙眼看着她,說:“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力而爲的。”
“之前我不是買了一些衣物放在你那嗎,你幫我打包好!如果你有時間,就到我之前住的舊處,幫我收拾一些衣物,還有我媽的……”
“爲什麼?”黃新不解地問道,“爲什麼要收拾到我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