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桑城。
氣象臺早已發佈了暴雨橙色預警,天,黑沉沉的壓在城市的上空,強勁有力的風夾着寒冷的雨絲穿街而過,人們紛紛緊閉上了門窗,做好了躲避這場大暴雨的準備……
右街轉角處的小巷子裡,卻還停着一輛豪車,即便是透過越來越朦朧的雨幕,依然能看清那張揚的紅色車身,以及,坐在敞開的車門邊穿着改良過的深v超短學生裙的妖媚女人。
而車旁的地上,還跌坐着一個女人,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清瘦的身體在狂風冷雨中微微顫抖着。
與車上的女人相比,她顯得過於素淨,一件寬大的格子襯衣配一條高腰的牛仔褲,腳上隨便套了一雙黑白運動鞋,原本黑亮柔順的發也僅用最簡單的黑色皮筋於頭上綁了馬尾……
車上的男人下了車,外表倒是頗爲俊朗帥氣,只是身上的衣服實在有些凌亂,他一邊將襯衣上的扣子扣好,一邊面無表情的對地上的女人說:“晚瑜,既然你都看見了,那我們就分手吧!”
地上的女人這才掙扎着站了起來,她擡起頭,那雙清澈透亮的眼裡盈滿了淚水,她強忍着沒有讓它流下來,只望着男人,語氣很是受傷的質問:“爲什麼?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是慕晚瑜,是c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耀眼明珠,如果不是真的很愛很愛這個叫做江以峰的男人,她也不會在父母明確反對她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之後,還偷了戶口本不遠萬里跑來這桑城。
她帶着和這個男人結婚的心願而來,可眼見到的卻是他和自己閨蜜甄美美的骯髒破事……他們甚至都來不及找間像樣的賓館嗎?就在這隨時都可能有人經過的街巷裡激烈苟且……
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慕晚瑜,甄美美下了車,尖細的高跟鞋踩在慕晚瑜的面前:“我來告訴你爲什麼。”
她伸出手指,指向慕晚瑜,臉上滿是鄙夷:“慕晚瑜,你好好的瞧瞧你自己,從我們上大學的時候直到現在,你都是這麼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樣,衣服保守的恨不得將頭髮絲兒都包起來……你想裝聖女,我不攔着你,可你也別怪我搶了你的男人,如果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好歹我們是好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我……”
“行了!”江以峰打斷了甄美美的話,語氣淡淡的說:“晚瑜,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你要多少錢,說個數吧!”
“什麼?錢?你……”慕晚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江以峰:“你以爲,我和你在一起,是爲了錢?”
她根本就不缺錢好嗎?!
安以峰皺起了眉頭:“難道不是嗎?”
他早有和慕晚瑜分手的念頭,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有女愛男歡的需求,可慕晚瑜卻極其的死板傳統,別說是和他躺一張牀,就是連牽牽手,都有些排斥!
他也是快憋壞了,纔會身陷甄美美的溫柔陷阱……而在享受過了甄美美的諸多花樣後,他與慕晚瑜分手的念頭就更加的堅定了!
甄美美說的對,這年頭,哪有純的像朵白蓮花的女人呢,慕晚瑜分明就是不夠喜歡他!
如果不是爲了錢,她爲什麼就不能偶爾穿一回裙子,展示一下她的好身材?她爲什麼就不能也抹點粉描個眉,嫵媚動人一點?她爲什麼不能在他有所需求的時候,熱情的投進他的懷抱?
當一個人已經厭倦了另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千方百計的爲自己找藉口,而吹毛求疵找對方的過錯……
聽了江以峰的話,慕晚瑜當然想要分辨,然而還沒等她開口,甄美美卻搶先快速的說:“慕晚瑜,別裝了,你想要多少錢就直接說吧!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當初以峰追求你的時候,你就調查過他的家世背景,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江氏集團的繼承者,你恐怕也不會答應和他交往……其實你根本不喜歡以峰,不然你們交往了七年,你怎麼會連初吻都捨不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