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把豐拓平日裡那嫌棄的模樣,學了個十足。
他也只有點頭稱是,暗自懊惱剛纔給昨天晚上才搭上的妹子也打了電話,只希望這事快點處理好,在那妹子來之前趕緊閃人才對。
偷偷摸摸的把事情瞭解詳細了,盛夏做了十足的準備,待會兒跟警察要怎麼講。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來的警察居然是被她搶了帳篷的女人。
徐茜兒一看又是盛夏,一肚子氣終於有地方發泄了。在她辦案的緊張時刻,盛夏突然攔了她的車,害的她連最激動人心的時候都沒看到 。
等她終於趕回現場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收工了。
而且,盛夏還有坐車沒付錢的前科。
“姓名。”冷着一張臉,眼底不見一絲笑意。
盛夏也有些心虛,“盛夏。”
一旁的蔣非凡終於看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話說,他纔是需要做筆錄的人。無奈兩個女人一問一答,他根本就沒機會開口。
瞧着盛夏的這表情,真是不對,兩人剛纔明明說好的,她扮演的是嚴厲的老婆。對他批評教育一頓之後,領着他回去。
在他猶豫着要不要讓這兩人先暫停一下的時候,她們卻同時喊了蔣非凡的名字。
“我在,我在的。”蔣非凡如臨大敵,只盼這兩人的劍拔弩張,跟他是沒關係的。
“你跟她什麼關係?”徐茜兒低頭在紙上寫着,臉上的不屑更明顯了,盛夏着實心虛,又不敢大聲說話。
“她是我老婆。”擠眉弄眼之後,蔣非凡強自鎮定的回答。
“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跟我老婆在家。”
聽到這裡盛夏更覺得頭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酒駕實在不是什麼大事,撞了電線杆也並不難堪。
早知道會遇到這個女人,她剛纔就應該嚴詞拒絕蔣非凡了。
心塞,後悔。
這兩種情緒,交織在她的腦海裡,折騰的她腦袋都大了。
徐茜兒冷冷的掃了一眼盛夏,對這個女人好感全無。這筆錄哪裡是蔣非凡說的例行公事,根本就是在折磨她啊。
“你先出去,我跟她有話說。”
蔣非凡不明白了,明明是他酒駕,他撞了電線杆,怎麼警察要把盛夏給留下來呢?
雖然這女警官張的是挺好看的,可重點不應該是他嗎?
一時語言組織不好,他只得緊張的指着自己。接收到盛夏求救的眼神,立馬拉着她的手。怎麼也要跟這女警官理論理論的。
“再不出去,直接關進去七天。”
好吧,真不是他沒良心。
盛夏就瞧見,蔣非凡用肉眼難辨的速度,從這個房間消失了。
嗚嗚,她好怕,她要回家。
“你做這種職業,對的起你老公嗎?我早上說過了,下次見不會輕易放了你。”徐茜兒雙手環胸,身爲警校出來的精英,她對自己的認 定非常自信。
面前這個女人,絕對是從事了特殊的職業。
盛夏一頭霧水,只覺得這女警官的眼神實在不對好似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大衆的事情似的。
她低下頭努力想了下,好像這段時間,她並沒有出去上班啊。
難道是昨天晚上睡了這女警官的帳篷?!
狐疑的猜測着,實在覺得這奇怪,也只得再次詢問:“你說的什麼職業?”
徐茜兒一聽更是不爽,她都已經好心好意不去說破,居然這個女人還要裝傻,照着她往日的脾氣早就把她關進去了。偏偏今天她在快要 爆發的狀態之下,還能好聲好氣的跟她交流。
“你穿成這樣大半夜的在路上走,還能做什麼職業?”有些人是失足,這個女人絕對是死性不改。
在心裡對盛夏的印象更差了。除了那張臉好看點,這個女人真是個一無是處的繡花枕頭。
聽了她的話,盛夏低下頭,朝着自己看了看。她身上還是昨天訂婚穿着的那件抹胸禮服,這會兒,胸前那少的可憐的布料,正掛在她身 上。
索性她的身材還可以,這纔沒有讓禮服掉下來,臉上也是剛剛纔擦乾淨的,頭髮她不用看都能知道是怎樣的亂糟糟。
真是慘,沒想到她也有被人誤會的一天。
這會兒終於有些爲難了。她低着頭,“額,我說我是正經人,你信嗎?”
信。
徐茜兒會信纔有鬼,看盛夏這幅模樣,更加認定她就是做特殊職業的人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交流之下,得到的結論居然是,她沒辦法保蔣非凡,甚至,她自己也要有人來證明,她有正當職業。
好嘛,本來是她來救人的,這下兩人都得等着被救了。
跟蔣非凡兩人一起耷拉着腦袋坐在長椅上,打量着周圍忙着公事走來走去的警察先生,心裡只有四個字。
萬念俱灰。
蔣非凡就是不想讓豐拓知道,剛好又在現場遇到了盛夏,這纔想着讓她幫忙解圍的。
哪知道,這會兒兩個人都得等着豐拓來救了。
這得是有多慘啊。
蔣非凡也就算了,人家是剛回國。
可她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到頭來,除了豐拓居然找不出第二個人到警察局來帶她回家。
心好累,被當成特殊人羣已經夠心塞了,這會兒才發覺居然一個朋友都沒有。
“小非非。”
門口,一個花札招展的女人走了進來,那風格還真是跟蔣非凡一模一樣。銀灰色的皮裙包裹再身上,加上深紅的高跟鞋。
一副夜店常客的模樣。盛夏低頭瞧着自己身上的禮服,明明那個樣子的,纔是特殊職業人羣啊。
她扭頭盯着徐茜兒,等待着她拘留這個女人。
蔣非凡心裡暗暗慶幸,好在剛纔給娜娜打了個電話,這會兒還能有人來救他。已經不在乎她纏着他了。只要在豐拓來之前成功的離開警 察局,今天就算是成功了。
“娜娜,你快簽字把我帶回去,罰款我有。”蔣非凡連續數次忽略盛夏傳來的求救眼神。
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也管不了小夏夏的死活了。
徐茜兒瞧着這一切,更加懷疑盛夏這個叫盛夏的女人跟蔣非凡的關係了。兩人說是夫妻,怎麼看都不像。
尤其,這個騷包的男人,從穿着打扮上來看尤其像個花公雞。
蔣非凡哪裡知道,徐茜兒已經把他定性爲花公雞了。有了娜娜來保他,頓時多了幾分底氣,對這冷着一張臉的女警官膽子也更加大了一 點。
“警官,有人來帶我回去,幫我把手續辦一下吧。”得瑟的衝着徐茜兒眨眼睛,幻想有一個這樣辣辣的女朋友也不錯。
“你打算一個人走不管老婆了嗎?”徐茜兒眯着眼睛,盯着蔣非凡,這花公雞簡直欠扁。
隨時隨地放電拋媚眼,要是再不規矩點,她保證馬上把他給打趴下。心裡這麼想着,面上盯着他越發多了些冷笑。
這些蔣非凡自然是不知道的,還一心以爲這女警官是對他有意思了。想着乾脆在豐拓來之前把盛夏也一併帶走。畢竟,剛纔是他給豐拓打電 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