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她的話還沒說完,霍風然就回了這麼一句。
要不怎麼能成爲影帝,翻臉比翻書還快。
盛夏有些受打擊,狐疑着難道是她表現的不夠好,還是他今天大姨夫?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得乖乖的站在一旁打傘。
過了會又聽他說要揉揉肩膀,盛夏只得任命的走過去,一手打着傘,一手幫他按摩。
心內屬於少女的夢,又破滅了一個。
“夏夏。”一個小時之後,霍風然終於想到她了。
“嗯。”盛夏連忙停下來,偷偷心疼發酸的手腕。才這一會兒功夫,對霍風然的好感就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不過拿人錢財,她總是要表 現的熱切點。
“經紀人跟你說了嗎?你是全天候負責照料我的。”大爺似的開口,說話間還不忘示意她擦擦汗。
啥?!
不是在片場照顧他嗎?盛夏皺着眉頭,突然想起她去面試那會,那個經紀人看到她眼中那不尋常的熱切。
所以,只有她一個人上當了嗎?
“沒說。”她老實的回答,心裡盤算着現在拒絕這份工作還來不來得及。也怪她自己,太想找個地方,偷偷埋伏起來,於是那個經紀人 說錄用她之後,她就立刻把合同給簽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去開車送我回去。”霍風然拽拽的開口,還不忘帶上墨鏡跟帽子,深怕被人認出來。
這角色切換的太快,盛夏一時難以接受,她就這樣把自己全天候賣給了她曾經的偶像。雖說薪水不錯,可怎麼也抵不過幻想破滅的痛。
也真是她該倒黴,這個夏天,感情不順也就算了,喜歡的偶像私底下居然這麼不可親,總有些說不出來的淡淡憂傷。
嘆了口氣,她拿着車鑰匙,開車載着霍風然回家。
到了別墅,她才知道,霍風然家底深厚,根本不是媒體報道的那樣靠着演戲累積的身家。心裡又一次對八卦的真實性質疑了一番。
霍風然進了家門,就吩咐她做飯,他本人居然蹲在電視前打遊戲。
她心情更加不好了,半天下來,連口水都沒喝上,這傢伙居然讓她做飯,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展示她那平平的廚藝了。
打開冰箱,瞧見裡邊各種各樣的菜,她還是有些驚訝的,又瞄了一眼打遊戲的男人,撇了撇嘴。
做了幾個家常菜,西紅柿炒雞蛋,煎牛排以及酸辣土豆絲。那香味真是好聞,她聞着聞着,都餓了。一心想着待會兒要吃兩碗飯。
霍風然一直沒回頭,可等她把所有的菜端上桌之後,他居然就察覺了並且能自動自發的放下手裡的遊戲,坐在餐桌前,拿上筷子等着她 盛飯。
盛夏很快把飯送到他面前,看他吃的那麼香,這吃相跟電視裡一樣,斯文有禮,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偶像的影子。
她端着飯碗,剛坐下來,霍風然就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狐疑的看着她,“你幹嘛?”
額……
“我吃飯啊。”盛夏說的理所當然,事實上在做飯的時候,她的肚子就已經餓得咕咕叫了。這一天在片場一直站着,實在是又累又餓。
“經紀人沒跟你說嗎?”又是這一句,說話時他還不忘把菜往他那邊挪了挪。
小人,卑鄙無恥的小人。
盛夏心裡偷偷腹誹,面上還得裝作無知的樣子。“說什麼?”
她先扒了一口白飯在口中,說話含含糊糊的。
“你給我做好飯之後,就可以走了。”
啥?她忙活了一天,一口水都沒喝上,好不容易做好飯,居然就得走?這是什麼道理,哪家的道理。
忍着,她得忍着。
“我還沒吃飯呢。能吃了再走嗎?”她其實也想趕緊走,這大老爺又難伺候還愛擺臉色。
可她還沒說完,就被霍風然給扯住了衣領,提拉着丟到了門外。“明天早上五點叫我起牀。你可以走了。”
這叫什麼事兒?!
盛夏嘴巴里還塞着一口飯,惦記的菜一口都沒嚐到,就被趕了出來。媽蛋,這活她不幹了。
本來還指望着偷偷隱藏起來好養養心傷,這會兒根本就是一肚子老氣。丫丫個呸的,什麼紳士,什麼偶像。披着羊皮的狼。
她跺着腳,又聽到肚子咕嚕咕嚕叫着,只得泄氣的蹲下來。從包裡掏出合同藉着門口的燈光翻看着。
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她居然看到夾縫裡加了一行小字,寫着簽訂合同之後毀約要罰十倍工資。
她總共也就幾百塊錢帶出來,哪有錢還。
好吧,剛出了賊窩又進了狼窟。
這別墅在半山腰上,深更半夜的,別說是找住的地方了,就是飯也吃不上。真是黑心的僱主。
盛夏絮絮叨叨的,幸好還有車鑰匙,這一晚可以在車裡過夜,也不算太慘。
霍風然盯着監控,也是被以前的助理騷擾多了,所以纔想着試探盛夏看她的反應。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乖乖順順的去了車裡。
嗯,這次總算找了個他滿意的助理。他一定要在她面前樹立點威信,明天可以表現的再兇一點。
滿意的做好決定回到餐桌上,把盛夏做的飯菜一掃而光。別說,她做的飯還真挺好吃的。在這之前,他可是隻能吃方便麪。
心裡對盛夏又滿意了一點。
當然這滿意也僅僅維持到第二天一早。因爲他十分不雅的打着哈欠起牀之後,才發現已經有人在樓下的廚房裡忙活着。
“你是怎麼進來的?”他還沒想好要怎麼樹立威信,就先被盛夏的舉動給弄得一頭霧水了。
沒有他的允許,她就進來了嗎?她是怎麼有鑰匙的?
盛夏不說話,指了指窗戶,繼續手上煮早飯的動作。
其實是她半夜餓得太厲害了,只得從窗戶爬進來給自己美美的做了個蛋炒飯,吃飽之後又貪戀那軟軟的沙發,於是就乾脆不請自來的在 這裡過夜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夜。豐拓徹夜未眠,翻遍了整個賀城。
霍風然走下樓,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飯,這粥不錯,他就勉強原諒她一次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今天晚上自己想辦法過夜。”
“好的。”盛夏回答的過於輕快,似乎也有些不把他放在眼裡。
用完早餐之後,坐在車裡朝着片場去。霍風然纔想起個事情。早上是他自己醒過來的,盛夏跟本就沒喊他起牀。
wωw● ttкan● ¢ Ο 也就是說他今天要是沒醒過來,就遲到了。一想到後邊新聞裡會爆出什麼耍大牌鬧脾氣的爛八卦,他就有種後怕的感覺。
“那個,夏夏,你今天早上沒喊我起牀。”他恨恨的開口,隱約對這個新來的小助理有點意見。扣工資,一定要扣工資。
盛夏開着車,好容易紅燈了才轉過頭來給他個迴應。“嗯,準備做好早飯再喊你的。”纔怪,就是想讓你遲到才故意沒喊的。
盛夏偷偷吐着舌頭,她可是有恩必報的人,亮晶晶的眼神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