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德無奈的嘆息道,要不是因爲臨近競拍的日子,生怕她再幹出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他纔不想看見這張臉。
“花兒,這錢多多到底是誰,爲什麼總聽你們提起?上次昕昕不也是被她搶走帝皇的名額麼?她的背後到底是有多大的勢力,怎麼連我們劉家都敢得罪!”
婁楠神情頗爲嚴肅,雖然她從不管公司裡的事情,但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了還不能吭聲,錢多多這個三個字,就好像一顆種子,開始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着。
“爸爸,媽媽,姑姑,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在聊什麼呢?”
一道清靈嬌媚的聲音忽然傳來,緊跟着樓梯上響起了走路的聲音。
“昕昕?是不是我們太大聲吵着你了?”
一聽見熟悉的聲音時,婁楠臉上立刻露出開心的笑意,因爲她知道,她最聰明漂亮的女兒來了。
在她的眼裡,劉虹昕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註定成爲她的驕傲了。
擁有尊貴的身份不說,小小年紀就出落的美麗動人,在S大更有校花的美稱,成績更是有目共睹的。
在劉昭德妻子病逝的第二年,她就被他迎娶進了門,就連注重家風的劉宗凱也沒有任何意見,婁楠能讓自己風光嫁進劉家大門,本身就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所以,她絕不可能讓劉虹昕白白遭受這份委屈的。
“沒事了昕昕,我們也準備休息了,都回去睡覺吧。”
劉昭德站起向着婁楠使了使眼色,心裡是不願劉虹昕知道除了學習之外的事情的。
“剛纔我覺得口渴就出來準備倒杯水喝,好像聽見你們在說什麼錢多多來着,怎麼啦?她是不是又給咱們家添什麼麻煩了?”
穿着一身粉白相間色,印着凱蒂貓圖案睡衣的劉虹昕,手裡抱着一杯喝剩一半的水走到了大廳內,直接躋身到了婁楠與劉春花中間。
“姑姑,是不是因爲我的事你又去找她了?”
她雖然不喜歡過問這些大人們的事情,但只要關係到錢多多的話,那麼就跟她有關了。
“昕昕呀,有空你跟我說說這個丫頭的事情吧。每次姑姑遇見她,總是邪門的很。愣是贏不過她一回,我就不信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還就鬥不過……”
“咳咳,好歹你也是個長輩了,在孩子面前胡說什麼呢?行了行了,都上去休息吧。”
“噓,姑姑,改天我再跟你詳細的說,不過真有點晚了,不然我爸真的又要念叨我們了。”劉虹昕覆在劉春花耳邊悄聲說道。
看着她們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劉昭德眉心緊緊皺起,忽然心生一種預感出來。
劉春花一個人瘋就夠了,他是不會允許女兒也被她帶着跑的。
“瞧你這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婁楠望着他憂心忡忡的樣子,輕笑着揶揄道,眼底處充滿了幸福的笑意。
她所做的決定是不會有錯的,嫁給劉昭德更是最正確的決定。
在家他是一位稱職的父親,在外面他是事業有成的成功男士,不管她走到哪裡,別人都會尊稱她一聲‘劉夫人’。今時今日的安逸,都是她拼勁全力換來的,任何人都不能將其破壞!
“嘻嘻,晚安啦爸爸,媽媽,姑姑,我這就去睡覺。”劉虹昕道了晚安後便先跑回了樓上。
“春花,昕昕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知道大哥你寶貝女兒啦!女孩子說點悄悄話都不行嗎?好了,我去睡覺了,晚安了。”
劉春花從沙發間坐了起來,又緩緩伸了個懶腰,小嘴邊打呵欠邊隨意一揮手,擡腳就往樓上走去。
“老公,你把心放在公司上就可以了,家裡萬事有我,出不了什麼事的。”
見劉昭德憂心忡忡的樣子,婁楠不由得柔聲安慰着。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有時候瘋起來連我都怕,當初她悶不聲坑就往國外去當什麼美食評論家,也算收穫點小名氣,原以爲她會成熟點了,可一回來還是照樣惹禍,你老公我呀,這顆心都要操持老了。”
聽完劉昭德的後,婁楠的心也隨之一沉。
算算年頭,她從青蔥少艾嫁進了劉家,轉眼間也已是人到中年。這些年也總算過的風平浪靜,衣食無憂。可商場如戰場,又有多少人一夜之間從雲端跌進了地獄?
“好好睡吧老公,相信我,這個家我不會讓他散的……”
婁楠輕輕拍着劉德昭的肩膀,此刻他已經睡熟了過去,根本就聽不到耳邊的話語。
忽然間,她起身拿起了桌上的手機,往陽臺處的方向走了出去……
“讓你調查那個叫趙小滿的女學生,進展如何了?”
只要她不想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一定就有辦法讓她消失,一如當年的於優!
“你不來找我,我還正想找你呢!沒事讓我找個精神病做什麼?我可是廢了好大力氣才把她從裡面弄出來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粗噶的聲音,正絮絮叨叨的抱怨着。
“行了,價錢方面不會虧待你。明天錢就會打進你的賬戶,現在她人呢?”
婁楠面色冷如冰霜,當聽完對方報出的地址後,目光移向了房門的另一側,眼底瞬時閃過一絲狠絕。
本來以爲這件事情不會鬧大,但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做了兩手準備,果不其然,事情還是繼續惡性發展着。
“準備一下,我馬上過去。”
婁楠拿着手機拎起了外套,匆匆的離開了房內,奔着車庫的方向走了去。
蕭瑟的秋風呼嘯而過,城內一處屬於拆遷中幾幢房子幾乎清一色的斷垣殘壁,往裡一直行走進去,有一間不起眼的小作坊,裡面亮起着微弱的光亮。
“你,你們是誰?想,想幹什麼?放開我,放我走,我不要在這裡……”
小作坊內,地上丟棄着一堆廢銅爛鐵,佈滿青苔的牆壁,一眼看去,這房內也只不過二十多平米大小,令人感到不適的是,滿屋子散發着一股死老鼠的腐爛味道。
中間的空地上,擺放着一張椅子,上面用繩子捆綁着一身病號服的裝束的嬌小倩影。
當她醒來看見了眼前的畫面後,頓時嚇得尖叫不已,瞪大的眼瞳清楚的倒映着眼前兩個人高馬大的刀疤臉男人,她的臉色不滿恐懼的神色,憑藉着本能的意識,奮力的掙扎着。
“嘿嘿,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小妞,居然還是個神經病!雖然不知道人家要她做什麼用,不過要是能讓兄弟我過過癮的話……”
啪——
“想什麼你?滿腦子就只有那檔子事情了,辦正事要緊!這種貨色,上蘭花街花個百八十塊就能找到了,要多清純就有多清純,別給我在這節骨眼上捅出簍子!”
其中一穿着黑色緊身上衣的男人,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身邊男人的後腦勺上,此時正一臉凶神惡煞的警告着。
“嘿嘿,別當真呀!兄弟我就隨口一說,你就隨便聽聽就好了。這不是人家正主沒來嘛,我就說說玩,解解悶而已。”
穿着黑底暗紅花紋圖案的刀疤男人,摸着後腦勺嘿嘿直笑着,用着粗噶的聲音解釋着,眼睛卻悄悄瞄了一眼椅子上被綁着的女人,一抹精光瞬間閃過。
“嗚嗚……我要回家,我會乖乖吃藥,別打我……”接觸到男人的目光時,女孩嚇得低下頭抽噎着說道。
“別怕小妹妹,叔叔待會兒就帶你回家,嘿嘿嘿,叔叔家可是有很多糖果的哦!”
黑白條上衣的男人,慢慢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垂涎的目光盯着她猛瞧着,口水更是吞嚥了無數次。
“嗚嗚……不,不要糖果,我要回家……”她拼命搖着頭,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落。
看着眼前脆弱的像朵被風雨中摧殘着的小花兒,黑白條上衣的刀疤臉男人的心頭一陣陣的發癢着。
“嘖嘖嘖,哎呦,瞧妹妹哭的,叔叔心都疼了……”
說着時,他的手心貪婪的伸向了她的小臉。
“行了,點到爲止!本來就神智不正常,你再弄得她失心瘋什麼的,到時候怎麼跟買主交代?要是搞砸了這單生意,別怪兄弟我動真格了!”
緊身黑衣的男人舉起拳頭,向着他揮舞着說道。
“就只知道威脅我,到底什麼買主這麼了不起,瞧大哥你都怕成啥樣了?咱兄弟出來走道的,要的就是膽識,哪能像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
蹲在女孩面前的男人悻悻然的收回了手,臉上神情閃過一絲惱怒之色。
“別抱怨了,這人背景來頭大着呢!幹這一票,可是等於以前的好幾票,沒看哥們兒我像孫子一向忙前忙後麼?我們出來混的,不也是爲了賺錢,跟錢置什麼氣?”
黑衣男人的幾句話,頓時把他的火氣說沒了。
“沒錯!我們只求財,要色就上蘭花街找蘭大姐介紹不就得了!哈哈,瞧我這熊脾氣,一看見這種小可憐就走不動了……”
兩個男人說着說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至於那個椅子上被綁着的女孩,他們也只負責看管着。
叩叩——
“楠姐,您來了。”
兩聲敲門聲,一輕一重,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暗號。
鏽跡斑斑的鐵門‘哐哐’聲的打開來,從外面走進來了一位戴着墨鏡,戴着口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