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奧古斯丁靠在沙發上昂着頭盯着天花板深深嘆了一口氣,爲什麼要如此作踐自己,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完全可以抵擋蕭厲的一切攻擊。
收回目光直視前方的他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那個該死的女人收斂一點自己的行爲,在讓我看到她對靈珊不利或者作出任何傷害她的事,你們就把自己的頭拎來給我。”
“你還在爲那個女人作出這種事。”
忽然,門口出現了一個穿着十分豪華,頭頂帶着一頂紅色帽子的女人,邁着步伐擅自闖入了奧古斯丁的房間,挺直背優雅、高貴地坐在對面。
盯着女人他就一臉不耐煩,甚至還語氣不佳的質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要你回去,我幫你訂了一門婚事,三天後就是你和莎琳娜的訂婚party,我已經跟你國王說過他也同意你跟我回法國。”
‘嗤’冷笑一聲,他是不是該提醒這個女人一件事!
“你有什麼權利爲我的事情做主!別忘了,你只是奧古斯丁家族請來的保姆,就算在外你的名聲有多好聽,你也只是充當一個保姆的身份。”
“是嗎?”女人對他的攻擊完全不接收,相反,她對眼前這個事事與她對抗的奧古斯丁說道:“就算我是一個保姆,在名義上我依然是你的母親。”
“你給我閉嘴。”
提到母親二字他的情緒就異常不穩,起身,他警告眼前這個女人,“你要是識趣,馬上離開這裡回到法國,我保證你生活和現在一樣衣食無憂,不然..”
“不然如何!”女人昂起頭,眼神完全沒有一絲恐懼的盯着他。
就是這種眼神,他最討厭這種什麼都無所謂的眼神,越是這樣,越無法平復他心中的創傷,彎下腰,他語氣中充滿威脅地說:“我可以讓你成爲奧古斯丁家族唯一的女主人,也可以讓你變得一無所有成爲路邊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依然保持微笑的女人心裡清楚,他擁有這樣的能力,起身,她還是不忘叮囑一臉憤怒的男人,“三天後,我沒看到你出現,也許你最寶貴的東西會立即在你面前消失。”
臉色一沉,奧古斯丁一把抓住了準備女人的手腕,眼神溢滿了憤怒和殺氣,“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我要了你的命。”
“要我的命無所謂,反正在二十幾年前我就應該死去。”說着,她把自己的手腕掙脫出來,在離開之前,她下定決心告訴他,“就算死,我也不會看着你胡作非爲。”
離開宮殿,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昂望着蔚藍的天空,心想,她是不是該離開奧古斯丁的身邊,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已經成長爲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了。
長吁一口氣後她很清楚,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請問你們醫院在二十五年前有沒有接收一個受傷的女人,她的名字叫薛子琪,是一名中國籍女子。”幾經打聽,尉遲迥終於查到當年車調入懸崖之後,並沒有找到蕭厲母親的遺體,相反,那天正好下雨海上的風浪也比平時大,於是,他相信蕭厲的母親一定被什麼人所救。
果不其然,他在沙灘上行走遇到了一個漁民準備打聽關於薛子琪的消息時,漁民卻告訴他,記得有一個女人躺在沙灘上的情形,而這個女人正好是照片上的女人,幾番詢問,他終於得知薛子琪被那名外國籍女子帶到了法國,還被送進了法國最好的醫院。
坐在辦公室的院長仔細回憶,很抱歉的說道:“不記得,醫院每天都有病人進進出出,現在移民的中國籍女子也很多,實在很抱歉。”
吃了閉門羹的他,一臉沮喪的坐在椅子上,但是他又想起一件事主動向院長拜託道:“能不能讓我查查你們這裡的住院資料,我真的想要查到這個人的信息。”
“很抱歉,我們不能泄露病人的信息,這點作爲醫生的你也很清楚。”說着,院長若有似無地盯着他,臉上揚起一絲笑容地說,“其實你想查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成爲我們醫院的醫生,你就可以查看所有病人的病例歷史和信息。”
說來說去院長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他留下來成爲這裡的醫生。
‘呵呵’冷笑兩聲,他根本就無所謂地說道:“行,但是我只做這裡的顧問醫生。”
“沒問題。”只要醫界鼎鼎有名的鬼才當他們的顧問醫生,院長就已經很滿足了,畢竟沒有任何人能夠邀請他的加入。
起身,尉遲迥紳士地問:“我現在可以去查查病人資料了嗎?”
“沒問題。”說着,院長拿起桌子上的座機對門外的人吩咐道:“把薛子琪的資料拿過來。”
聞言,尉遲迥不得不佩服這個老奸巨猾的院長,居然利用薛子琪的病例將他納爲他們醫院的顧問醫生,坐下來,他半眯着眼睛盯着院長。
感受到尉遲迥炙熱的目光,院長很抱歉的解釋道:“我也沒辦法,誰讓尉遲先生你是我們醫界的巨星,只要有機會我們當然想把你留下。”
“院長,這是你要的病歷。”說着,護士邁着步伐,眼睛卻沒從尉遲迥的身上移走半步‘咚’地一下,護士傻傻地撞在了沙發角上。
眉頭緊皺的院長,瞪了一眼不懂事的護士,嚷嚷道:“好了,這裡沒你的事回去工作。”
撅了撅嘴,護士目光一直落在尉遲迥的身上十分不捨地離開了辦公室。
“尉遲先生這是要你的資料。”說完,院長將薛子琪的資料雙手奉上。
打開資料一張熟悉的照片映入視網膜上,繼續往下閱讀一番後,合上資料他臉色有些慘白地問道:“你確定,她是真的失憶!”
院長嘴角揚起‘呵呵’笑着,告訴眼前的人,“其實她並沒有失憶,她既然不願意跟奧古斯丁夫人說,我們自然就判定爲失憶。”
“好了,謝謝你。”說完,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他要去找找薛子琪爲何要如此狠心將自己的兒子丟在國內不聞不問這麼多年,她就沒想過要回去見見他嗎?
來到奧古斯丁家族的老宅,他摁了一下門鈴。
“先生你找誰!”
“請問你們夫人在嗎?”開口,尉遲迥直接進入正題。
但是,傭人卻很抱歉地告訴他一件事,“很抱歉,我們夫人已經出國了,明天才回來,請問你有什麼事我可以替你轉達。”
明天!對了,明天將在奧古斯丁家族最大的一個酒店舉行一個party。
“不用了”說完,尉遲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奧古斯丁家老宅。
正巧在他離去之後,薛子琪的車緩緩駛入宅院,打開門,女傭立即向她報備道:“夫人,剛纔有一位先生來找你。”
“先生!”說着,薛子琪回眸瞭望者剛剛與她擦肩而過的車,疑惑的問道:“他有留下自己的姓名或者電話嗎?”
女傭搖了搖頭。
既然什麼都沒留下,薛子琪也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
回到自己的房間,盯着空蕩蕩的屋子,坐在牀榻邊時她忍不住打開了一個櫃子,從裡面取出了一條項鍊,拿着吊墜一板,裡面暗藏着一張照片。
“厲兒,在蕭家一切可好!”說着,她伸出食指眼眶泛紅地摸了摸照片中咧着嘴大笑的男孩臉龐,這麼多年,她一直在暗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也知道他結婚,也知道他有一女,但是她不能回去與他相認。
“夫人你在做什麼!”
忽然,一個年邁的婦女走了進來,看着她眼眶紅紅手中還拿着一條項鍊,提醒道:“夫人,又在想你的兒子了!別忘了,你當初對夫人的承諾。”
把項鍊捏在手中,硬生生地把含在眼眶的淚水吸了回去,起身,她銳利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婦女,厲聲低吼道:“這是你對夫人說話的口氣嗎?”
婦女一驚,立刻彎腰道歉,“很抱歉夫人,我只是提醒你別忘了你與去世夫人之前的承諾,少爺還未結婚之前你絕對不可以離開奧古斯丁家,不然,你的兒子將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你是在威脅我!”
“不敢,我只是在提醒夫人怕夫人走錯一步。”
“夠了這裡沒你的事,給我出去。”說着,薛子琪憤怒的指着大門攆這個一直盯着她不放的婦女,若不是這個人三番四次阻攔,她早就已經回去找厲兒了。
婦女得知自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房間。
‘咚’地一下坐在牀上的薛子琪十分後悔,當初爲什麼要與她做出如此荒唐的約定,若是可以,她一定不會用自己的離開換取兒子現在的事業。
天底下,卻沒有後悔藥給她吃。
‘阿嚏’待在書房處理公事的蕭厲,渾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正巧端咖啡進入的靈珊聞言,條件反射地叮囑賣命工作的人,“身體是賺錢的資本,資本都沒了,你還能拿什麼去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