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婆挑了挑眉,臨走時她又停下了腳步對身後的人說了一件事,“少奶奶,昨天少爺上來就是爲了叫你下樓吃飯,你卻動手傷了少爺,你要是一個明白人不用我提醒,你也應該知道怎麼對少爺。”
咚!
門關上的那一刻,靈珊眨了眨眼睛,什麼明白人!什麼該怎麼做!難不成,要我笑臉盈盈地端着一杯茶去跟他認錯嗎?
切,就算拿着一把槍指着她的頭,她也絕對不會對蕭厲認錯。
感覺身體黏黏的她,很奇怪,開着空調睡覺怎麼也會睡得一身汗!拿着換洗的衣服,她走進了浴室,對着鏡子把散落在肩上的頭髮綁起來。
咦,肩上怎麼會有一個紅印!
湊近一看,她用手擦了擦不癢也不痛,也許是昨晚睡覺的時候被雨欣的玩具擱着了,沒放在心上的她,打開雨篷好好地衝了一個涼水澡。
衝着衝着她突然回憶起了昨晚做夢的事,臉一紅,她羞澀地想,昨晚她怎麼會做這麼一個春夢,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心裡雖然一直說丟死人,可她內心深處卻很高興越能在自己的夢裡出現。
吃過早飯,蕭厲回公司上班她也就成爲了閒人,一想到自己找到了這個落腳的地方,那靈韻呢?
拿起手機她便打了一個電話。
“姐,怎麼了!”
“這句話是我問你纔對,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我在。”靈韻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房間,的確比不上單身公寓,最起碼這裡有她的自由,微微一笑,她聲音很輕鬆地告訴靈珊,“我現在在錦繡山莊一家有錢人的家中做女傭。”
“做女傭!”
“是的,雖然這裡的待遇不是很好,最起碼包吃還包住,所以你不用擔心我。”
“馬上辭掉。”
“不行,我已經跟僱主簽訂了一年的合同,要是毀約我就必須承擔違約責任,我不想姐你在爲我善後,我長大了,我能夠承擔起自己該付的責任。”
聽着靈韻說的這番話,靈珊真的覺得自己的妹妹長大了,懂事了,但她還是關心地說:“要是受委屈了,就跟姐說,違約金姐幫你付。”
“知道了,姐,我要去做事了,晚一點在給你電話。”
“好,你先去忙。”
掛掉了電話,靈韻低着頭很抱歉地對着電話號碼說了一聲,“姐,對不起,我向你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傷害你。”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邁着步伐來到了客廳,聽從一個年紀較大的男管家孫伯吩咐,“新來的,你今天就去花園拔草,記住,老夫人不喜歡有人用機械去破壞草坪的原生態。”
原生態,呸,不如說這個老夫人是想折磨人才故意把自己僞裝的那麼高尚,就算如此,她還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話說在這裡拔草根本就找不到一點線索。
三十天的期限也只剩下短短的十天了,十天,十天之內她還是沒找到一點證據,她所做的一切都會公諸於衆。
額頭冒着汗水的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想辦法上到二樓才行。
一心只想上二樓的靈韻卻沒發現,在二樓一個只能從內看到外的窗戶前,站着兩個人正在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少爺看樣子她已經在想辦法了。”根據她做事的動作,米拉蘇很快就洞悉到靈韻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越看了一眼,冷笑着離開了窗戶。
“三天之後找個理由讓她上三樓去打掃,記住,不准她踏入二樓半步。”
“是。”點了點頭,米拉蘇想起了昨晚的事,心裡捏了一把汗地責備道:“少爺,下一次絕對不能在做這麼危險的事。”
“什麼事!”
“少爺你知道,不用我說出來。”
“只此一次,絕無下次。”
好吧,既然少爺都這麼說了,她也沒必要抓住這點說個不停,轉身,米拉蘇默默地離開了越的房間,在另一間,她把孫管家叫上來,吩咐好一切之後她開始給靈珊打了一個電話,不然,靈珊一定會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正巧閒的發慌的她,一看到米拉蘇的電話整個人都來精神了。
“你已經到法國了嗎?”
“嗯,已經到了,最近可能沒時間給你打電話。”
“我明白,你要替越處理一些後事。”說着,剛來精神的她又開始頹廢了。
聽着靈珊沮喪的聲音,米拉蘇安慰着:“別想太多了,少爺也不想看到你難過,你要是想讓少爺放心走,就好好活着。”
“我不會做傻事了,你就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我不跟你聊了,我今天必須處理好越的遺產分配,對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你也一樣。”
掛掉了電話,靈珊像瘟神附體似得攤在了沙發上。
保重身體,她一定會保重,昨晚在夢中她已經答應了越,她會好好活下去,不會讓他難過也不會讓他擔心。
可她能做什麼呢?雨欣不在家,她認識的朋友也很少,嬅姿,搖了搖頭,蕭炫一定很不樂意她去找嬅姿吧。
翻了一個身,看着吐血的偶像劇。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狗血的劇情!現實就是殘酷的,上帝也不可能賦予每一個人那麼多的奇蹟和偶遇。
叮咚!
“蕭厲呢?”
“夫人,少爺已經去上班了,不在家。”
“不在家!”
闖入屋內的袁凱麗巡視了屋內一圈,很快,目光也落在了坐在沙發上,一臉驚訝表情看着她的靈珊。
眉腳輕輕一揚後,袁凱麗邁着步伐靠近她媚笑着,“喲,這個不是我們已經趕出去的蕩婦嗎?怎麼,那個男人死了,所以又回來投靠我們蕭家了!”
“你說誰蕩婦!”
靈珊一急便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眼眸森然一瞪,直勾勾地看着出言不遜的袁凱麗。
“說誰!”袁凱麗收斂嘴角的笑意,瞪着眼睛眨了眨,“是我說話不清楚,還是你耳朵失聰聽不見了!”
“你。”
“別你啊你,我啊我,你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大家都很清楚。”揮了揮手,袁凱麗一如既往地坐在了沙發上,大聲吆喝着:“還不趕緊去給我倒杯水,想要渴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