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把幸交託給護士!抱着幸,嬅姿對身邊的蕭辰溫柔地說:“我們先回去,過段時間在帶幸來看她媽媽。”
蕭辰很乖巧地點了點頭,說他年紀小他卻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了許多,離開時他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靈珊的病房。
“真的嗎?”
靈珊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圓溜溜一副驚嚇過度的看着病牀前笑個不停的男人,放下手,她皺着眉不相信地看着越。
見她一副不相信的眼神,越繼續笑着說:“還有一次你不顧所有人的阻攔爬上了一顆大樹,上去了就下不來,我們所有人找了你一天才找到你。”
“我的過去怎麼都那麼逗啊!”幾日來她不停地聽着越說着自己過去的點點滴滴,忽然間她發現了一個問題,“爲什麼你不說說我的父母!”
一個問題就將他的話給堵住了,沉默了許久他笑着問道:“你現在肯定餓了,想吃點什麼!”
察覺到越在迴避這個問題,靈珊也沒繼續追問,點了點頭看着他離開了病房。
“歐陽小姐今天身體如何!”
“很好。”
躺在牀上悶悶不樂的靈珊與查房的護士聊了起來,護士也好心地提醒道:“對了,歐陽小姐明天就要出院了,但你必須每個星期回來複診。”
“出院!”
“是啊,你男朋友沒有告訴你嗎?”
“他不是。”想要解釋的她最後把話嚥了下去,躺在牀上冷冷地說:“知道了,我會準時回來複診。”
“好,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嗯。”
對於護士說的出院靈珊也沒主動質問越,直到第二天,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拎着自己的行李看着已經替她辦理了出院手續的越,語氣淡淡地說:“我想要回自己的家。”
越不笨,她所謂的家是她以前的家。
“我們先住在錦繡山莊,過段時間你身體好一點了我在帶你回去看看。”
“不,我要回就回自己的家。”靈珊堅持自己的選擇。
就在雙方堅持自己選擇時,嬅姿、蕭炫、蕭厲和穆菱紗統統來醫院接她,順便替她洗塵。一進屋,卻發現靈珊拎着自己的行李與越僵持,氣氛也顯得十分詭異。
“靈珊阿姨。”蕭辰發現不對勁立刻賣弄自己的乖巧笑呵呵地昂着頭,拉着她的手,“今天是你出院的大日子,你要請我喝可樂。”
“好啊。”
趁機,越伸手將她手上的行李奪了過去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病房,靈珊一見到越離開趕緊追上去,嬅姿卻擋住了她的去路,其實在進來之前她已經聽到了靈珊和越在爭論什麼,越不說她可以告訴靈珊。
“你以前的家已經不在了。”
“什麼意思!”
“你家破產了,房子已經拍賣,你父親無法接受破產的事實便跳樓自殺身亡,以前的你都是和他住在一起。”
“不可能,你在騙我。”靈珊不相信地說。
嬅姿深呼吸看着靈珊,“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問在場的人。”
擡頭靈珊看着正前方的人,衆人也紛紛點了點頭。唯一一個沒點頭的人就是蕭厲,他也清楚大家在爲他隱瞞事情的真相,帶着這份愧疚蕭厲默默地轉身離開了病房,不知道靈珊過去的穆菱紗見蕭厲離開也跟着離開。
“可惡。”
“你在做什麼!”
跟在身後的穆菱紗看到蕭厲面對着牆,擡手狠狠地打了牆一拳,牆到是沒事他的手卻破了,抓住他的手她很心疼地擡起雙眸與他對視。
“是我害死了靈珊的父母。”
“什麼!”穆菱紗瞪大雙眼,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緩過神她兩條黛眉微微一蹙,“我不相信是你害死她的父母。”
“是真的。”路過的尉遲迥證實了蕭厲的話,抿嘴表情凝重的尉遲迥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就不要告訴靈珊了。”
“你們想要讓我帶着愧疚過一輩子!”
“告訴她又如何!恨你,還是要把自己的命交給她!”丟下這句話,尉遲迥直接朝靈珊的病房走去,嘴角揚起一絲燦爛地笑容,恭喜道:“恭喜你可以離開這裡了,記住護士對你說過的話。”
還無法接受自己家破人亡的靈珊沉默寡言,眼神卻流露出一絲憂傷的神情。
進入病房之前尉遲迥就已經知道病房內發生了什麼事,來到靈珊的面前笑着說:“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好好珍惜現在,過去的事就別在想。”
“是啊,在說都已經過了好多年,靈珊你該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蕭炫也上前勸道。
你一言我一語,靈珊算是接受了他們的安慰。
“我想回去看看可以嗎?”
“這個!”蕭炫無法做主,只能無奈地告訴她,“這個你要跟越好好談一下,我們沒辦法帶你去。”
“爲什麼!”
“以後你會知道所有的事。”
當然也包括她與越,還有她與越所生下的孩子,這樣他們就能一家團聚。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徵求越的同意,靈珊還是乖乖地回到了錦繡山莊,一進屋,迎面撲來了一個人,“姐,你終於回來了。”
“喂,你來這裡做什麼!”
嬅姿一見到靈韻就條件反射地推開了她,一想到靈珊所受的苦,遭遇的罪嬅姿就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靈韻知道自己犯下的錯是很難讓人原諒,帶着愧疚的心,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我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我能來這裡跟各位道別我也已經很滿足了。”
“你要去哪裡!”一直帶着疑惑眼神看着靈韻的靈珊,慢慢開口問道。
抿嘴一笑,靈韻看着靈珊,“姐,我要離開這裡去馬來西亞重新開始我的生活,恐怕此次離開之後我們在也沒有機會見面。”
“爲什麼要離開!”靈珊不解地問道。
“她要離開就讓她離開,靈珊你累了我扶你回房間。”
嬅姿不想讓靈珊和靈韻多說一句話,免得靈珊一心軟將她留下來,說不定又會發生什麼意外。
被硬生生拽着離開大廳的靈珊,回頭一直看着背對着低着頭肩膀微微顫抖的靈韻,好像她特別的傷心難過。
“嬅姿,你爲什麼不讓我跟她說話。”
她還有很多話要問,爲什麼那個女人要叫她姐姐!爲什麼這個女人要對所有人道歉!一頭霧水的她只能在嬅姿的身上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