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家裡的矛盾

劉媽是瞭解齊管家的。也知道他的性情。是個好壞分明的人,此刻看到齊管家因生氣而更加黝黑的臉。深怕他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畢竟方若依是少爺的未婚妻,不是他們可以隨便得罪的。

就趕緊的拉住齊管家的胳膊,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在他耳邊急切的說着“老齊。這是咱們的少奶奶,咱們做下人的是不該阻止她的”

然後對着方若依恭敬的請示着“方小姐。我們做下人的沒有權利干涉您的生活,但是少爺的吩咐我們也不敢違背。要不這樣,我現在打電話請示下少爺,只要他同意後應該就會派車過來的。”

方若依剛纔也是因爲他們提到了洛顏兒而讓憤怒衝昏了頭腦,現在她不允許有洛顏兒的出現,哪怕只是說說也會刺痛她內心的嫉恨。她討厭比自己好的女人。尤其是洛顏兒這樣的身份。

卻不僅能讓言禹祈對她死心塌地,就連她走了都要這樣對她牽腸掛肚。言家二老也能認可洛顏兒做言家媳婦。想當初柳淑嫺卻對自己和言禹祈的婚事組繞過。

現在就連在下人的口中也能出現洛顏兒的聲音,讓她的性情變的扭曲。夏俊逸的傷害讓她對愛情失去本身抱有的幻想。變的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愛情。

那晚酒吧後四個流氓對她身體和心靈的殘害纔是讓她極端墮落的罪魁禍首。任何一個女人經歷這樣的厄運都將是最致命的打擊。有些人在災難發生後會現在隱藏起來自己療傷。

而方若依則是把所有的傷害而屈辱都變成了對社會。對任性。對每一個人的憎恨。不管是對她好還是對她壞的人,在方若依的眼裡都扭曲成了另外的樣子。

劉媽一直都觀察着方若依的表情,只見她雖然憤怒但是並沒有讓自己去打電話請示,劉媽的心裡就稍稍放鬆了下。她想方若依也許真的是在這裡呆的悶了。

自從言禹祈那晚送方若依過來。並沒有告訴齊管家和劉媽她是言家少奶奶,什麼都沒有交代就離開了。這些天他們兩個畢恭畢敬的伺候方若依的衣食起居。

只是前幾天言禹祈打電話過來吩咐說不要讓方若依出門,所以今天他們纔會加以阻止。不然他才懶得去管這個看着一點都友善,而且衣服高傲樣子的女人。

此時方若依也只是想發泄下心中的憤怒,她並不想因爲這個事情驚動言禹祈,她深知自己不再是以前在言禹祈心中的分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一直沒來,如果再因爲這些瑣碎的小事讓他反感的話。

反而就得不償失了。這樣想着,心裡的怒氣也少了些。隨後高傲的說着“我現在又不想出去了。想出去的時候自會讓禹祈過來接我。用不着你們打電話。準備吃飯!”

轉身就走上了樓,劉媽也送了口氣,以後要更加的小心翼翼了。拉着齊管家退了出去。幸好她沒有再爲難,要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還沒等走出門口齊管家就抱怨起來。

“少爺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爲啥偏偏挑了一個這麼一個像潑婦一樣的女人?”他對方若依是沒有一點好印象。

“小聲些,讓她聽到就又要麻煩了。少爺也是可憐,也許是老爺太太給安排的話,哎。咱們怎麼能懂。”從小看着言禹祈長大。劉媽對他是很疼愛的。

“照我看,娶她還不如娶顏兒。顏兒雖然出身不高貴,但是心靈的高貴卻比這個女人強上一千一萬倍。”在他們眼裡。言禹祈和洛顏兒才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是造化弄人。

“別說了,別說了,咱們趕緊去準備飯菜吧,不然一會又該惹方小姐不高興了。我們以後小心些就是了。本身就是傭人的身份。”說着就拉着齊管家匆匆的走了。

今天的這番鬧劇和兩個傭人的對話全都落入了言禹祈的耳朵裡。此時他坐在別墅裡的藤椅上。若有所思。原來言禹祈的心裡是放不下方若依的,這幾天一直沒有過來,是去醫院探望了她的母親。

把她轉到了最好的醫院,安排好專門的人照顧。今天想過來看下方若依和她說說話。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離開後她又去了哪裡。想把自己的疑慮都從方若依那裡找到答案。

剛走入別墅大院。看到這個小藤椅就忍不住的走了過來。在這裡居住的時候,他和洛顏兒經常兩個人一起坐在這個藤椅上,那時候的她那樣的弱小。小臉總是那麼潔白。

也特別愛害羞,他倆總是喜歡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輕輕的坐在上面搖晃,互相說着自己認爲好玩的事情,有着兩小無猜的美好,經常是準備開飯的時候纔在這裡找到他們兩個。

這裡留下了太多的洛顏兒的影子。她總是一副單純可愛的樣子,那樣的聽話,不管自己和她說什麼。哪怕是再無聊的事情,她都聽得津津有味。時常帶着銀鈴似的的笑聲。

那時候每當自己回家看不到洛顏兒的時候,她就一定會是早早的在這裡等着自己了。只是自己以前好傻,從沒有想過他對洛顏兒除了兄妹情還有另外一種叫做愛情的感情。

如果自己對感情不是這樣的木訥。早些認清自己的心,現在和洛顏兒早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而不是遇到方若依這個外表看似單純,現在卻是這樣極端的女人。

剛纔的他們之間的回話盡數都傳到了言禹祈的耳朵裡,言禹祈不相信方若依竟然是一個這樣的女人,從前的她是多麼的美好,溫柔大方。楚楚動人。猶如一個墜入人間的仙子般那樣的一塵不染。

她的出現蓋過了洛顏兒的好,滿足了自己對女人的所有要求,但是現在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這樣的蠻不講理。這樣的沒有素質,這樣的自以爲是。像個潑婦一樣去對待兩個下人。

這樣的方若依是自己不認識的。原本方若依回來,自己心裡因爲有了洛顏兒而覺得對她愧疚,想要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來彌補她,但是現在的方若依卻讓自己反感。

所以言禹祈連屋子也沒有進。直接起身走掉了。他卻始終不能忍心將方若依趕出去。自己愛過的女人即

使變得這樣醜惡。他也不忍心讓她淪落街頭。

獨自駕車行駛在路上的時候,他撥通了別墅裡齊管家的電話“告訴方小姐以後可以隨意出去。你們只負責她的衣食住行就可以,其他不必過問。”

齊管家不知道言禹祈來過,還以爲是方若依和少爺告密了,心裡對她的討厭更加深了一分。卻又不能違背少爺的意思。恭敬的說道“好的。請少爺放心。我們會照顧好方小姐的。”

就在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齊管家突然想到什麼“少爺。顏兒最近好嗎?她已經有日子沒過來了。我和劉媽都很想念她,讓她有時間過來看看我們吧!”

言禹祈的心又痛了一下“好,最近她在自學考試。等忙完這陣子我帶她去看你們。”言禹祈知道家裡人都喜歡顏兒,也不想讓他們知道顏兒失蹤了,只能是增加他們的擔心。

所以隨口編造了這樣一個藉口,言禹祈就是這樣一個人,外表看似冷漠無情,其實內心是很有人情味的。他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也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傷心難過。

言禹祈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開着車。他的思緒氾濫了。心裡想着洛顏兒。也不知道去哪裡。不知道洛顏兒現在在哪裡。在做着什麼。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此刻的洛顏兒在遙遠的地方,整個心裡都裝着他。聽着季騰宇的故事。不知道是否會慢慢的對季騰宇有好感,不知道會不會有另外的人可以代替言禹祈在他心裡的位置。

“時間回到二十年前。那時候自己剛剛六歲。本是該好好享受童年快樂的時候,我家境富裕,向來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整天都會有好多的傭人圍繞在自己身邊。那時候的父親那樣的年輕,他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直到現在他在商業中的頭腦也是我的偶像和模仿對象。”

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緩了緩繼續說道。

“媽媽則是一個很溫柔賢惠的女人。她出身名門沒有依照外公的意願嫁入豪門做闊太太,而是選擇了自己的父親,那時候只是一個小職員的父親,她一直對父親不離不棄,爲了他不惜衆叛親離,跟着她過苦日子。”

“從來也沒有抱怨過,默默的照顧父親的生活,陪在他身邊一直看着他事業上一點一點的成功,我始終相信父親的成功也是源於媽媽給他的動力。爲了讓媽媽過上好日子,不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

故事回到了從前的往事當中:

“所以我剛剛懂事的時候,父親一直都是早出晚歸。每天都很疲憊,媽媽總是心疼他。讓他好好休息,但是他卻不停歇,像是一個永遠不會覺得累的機器一樣。但是隻要一回家,一有機會就會把我高高的抱起。舉過頭頂,我知道他是很愛我的。媽媽也一直告訴我。”

父親陪伴我的時間少是爲了讓我過上好日子,所以我一直比同齡的孩子懂事和早熟。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我就陪着媽媽。聽她講她和爸爸的故事。雖然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什麼是相濡以沫。但是我卻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媽媽。”

伴隨着輕柔的音樂,季騰宇緩緩的喝着手中的酒,繼續的講述着。

“我會和其他孩子一樣的幸福。優越的家境也許也會讓我比其他的孩子還要過的幸福。我只想着以後要永遠都和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生活。

但是隨着我們的生活越過越好。媽媽卻不再像以前開心了。以前不管父親回來的多晚,一定會來到我的房間看我睡着了再去休息。每天早上不管走的多麼早,都會親吻我和媽媽後再離開。

但是後來他的應酬越來越多。終於有一天我發覺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父親了。就問媽媽“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宇兒已經感覺好久都沒有見到爸爸了”

想到以前的往事,季騰宇心裡有些小小的難過,他雖然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但是洛顏兒是自己愛着的人,不想對她隱瞞自己的身世。就繼續的說着。

“媽媽的臉上也是很憂傷的表情,但是她卻安慰我“宇兒,爸爸是工作太忙了,是爲了要我們兩人過的更好一些,所以纔會有更多的應酬的事情要去做,宇兒要乖乖的等着爸爸回來。

等爸爸賺更多的錢之後,我們就可以天天都在一起了。”

媽媽的話讓我深信不疑,我以爲父親真的是隻是要賺更多的錢,可是他已經很富有了。

爲什麼還要去賺那麼多的錢呢,他回來的少了。媽媽也不如以前那樣開心了,我不想要很多很多的錢,我只想爸爸可以陪着我和媽媽。可以讓媽媽高興。“媽媽,讓爸爸回家來吧。我們不要更多的錢好不好?我要爸爸回來。”

那時候季騰宇的媽媽只是苦笑着僞裝堅強的安慰我。後來他長大後才知道其實媽媽並不是看中物質的女人,不然她一開始就不會選擇一貧如洗的季騰宇的父親。

但是那樣溫柔,逆來順受的女人,對於季騰宇父親的晚歸她總是微笑着,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只要他回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力親爲他的起居。從來不提其他事情。

後來他們家的傭人越來越多,季騰宇和媽媽卻反而感覺越來越孤單,媽媽也變得笑容少了。也越來越不愛說話。她總是靜靜的陪着季騰宇,教他讀書寫字。

只是每夜都會站在門口等待自己看到人回來,不管春夏秋冬,不管陰天下雨。本來她以爲他總有一天會賺足夠的錢,然後開始早回家來,但是他越來越富有,回家也從原來的晚歸到了後來的幾天都不回。

想着以前的種種,季騰宇的心裡很是難過,他的心被疼痛包圍着。灌着自己酒,繼續的講述着。

“媽媽更加的沉默了。我雖然年幼可也知道只要爸爸在家裡,就是媽媽開心的時候,每一次爸爸回來,她就忙前忙後,親自下廚。變得和平常判若兩人。

在又一次父親很長時間沒有回家的時候,我偷偷的給爸爸打電話想讓他回家來。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女人。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就告訴了媽媽。從那之後媽媽就經常的流淚。

雖然我們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媽媽除了每天抱着我等爸爸回來,就是一個人默默的流淚,再後來父親幾乎是幾個月纔回家一次,好多次我都聽着傭人在背後議論“狐狸精”“包二奶”。

我只問過媽媽一次,她哭的更難過了,所以我再也不問,只是和媽媽一起等着爸爸。但是爸爸每次回來都不會再像以前的時候抱着我。

而是每次回來都會把媽媽單獨叫到一邊說着我聽不懂的話,每次都會讓媽媽變得更加傷心起來。後來我在傭人的口中得知。原來是爸爸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不想再要我和媽媽了。”

洛顏兒看着眼前這個充滿着悲傷的男人,心裡有種想要給他力量的衝動。看着季騰宇的心思都去了自己的回憶裡,洛顏兒似乎也能感受到他所經歷過的事情。

後來季騰宇終於知道媽媽爲什麼會這樣傷心了。在他八歲的時候。爸爸媽媽發生了第一次的爭吵,她隱忍了這麼多年。以爲只要自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要不哭不鬧。他就不會忍心和她分開,何況還有着他這個孩子。

爭吵的最後,他不顧她的哭喊和哀求,執意要離婚。那天她好可憐,她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不讓他離開,她求着他不要拋棄他們母子。不要讓季騰宇變成一個失去爸爸的孩子。

但是他卻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扔下一紙離婚協議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她也因爲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半年後。在一個雨夜上吊自殺了。

她什麼都沒有留下。沒有遺言也沒有遺書,只是在那天下午把季騰宇叫到跟前。囑咐着“宇兒,你要好好的,不要像你爸爸只有無情。永遠不要去玩弄女人的感情。

找到自己愛的人後就好好的對待她,永遠不要有背叛,更不要有拋棄。一定要善待跟隨着你的女人。永遠都不要傷害在你身邊的女人啊。”

她火化的時候,季騰宇才又一次的見到了自己的爸爸。他還是那樣的帥氣,衣着也更加的考究。但是卻變得讓季騰宇無比的陌生,那一天,他反覆的說着“秀敏,你爲什麼會這樣傻。爲什麼會這樣傻。就算離婚,我也留給你花不完的錢。爲什麼還要這樣傻。爲什麼。爲什麼?”

他到死都不會知道,她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她要的也不是他的錢。

這些對於季騰宇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傷疤,想着以前的種種,他的心裡很痛。

“我終究是他的骨肉,媽媽去世後,他就把我帶回了他和那個女人的家。那是一個比媽媽還要美麗的女人。但是她卻不是媽媽那樣溫柔的女人,她刁鑽惡毒。

爸爸不在的時候,處處針對我,折磨我。認爲我是多餘的孩子。時時刻刻在我耳邊辱罵我和死去的媽媽。她是不允許我的存在的。她也知道爸爸曾經那麼的愛着我的媽媽。

我可以承受她虐待我,打罵我。但是我卻不能承受她侮辱我的媽媽。她是一個好女人,一個永遠都溫柔善良的女人。所以在我十一歲的時候我第一次和她頂撞起來。

她氣急了罵我是小雜種,把我綁起來打了一下午。爸爸回來的時候看到我遍體鱗傷,第一次和她吵架。之後爸爸就一個喝悶酒。說不該衝動的和媽媽離婚,不該拋下我們母子,不然媽媽也不會死。

之後我的日子更加難過了,我也變得更加叛逆起來。她和爸爸之間的生活也因爲我的任性再沒有以前那麼平靜。我忍受夠了寄人籬下的生活,看夠了她的醜惡嘴臉,也受夠了她的虐待。

就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來到B市投靠了外公,外公雖然說再也不認媽媽這個女兒,但是失女之痛他痛不欲生。所以將所有的寵愛和後悔都加倍補償到了我的身上。

我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也都是因爲外公的悉心教導和栽培。但是爸爸在我離家出走後就經常和那個女人爭吵。日子也過的不盡人意。沒出一年他因爲酒後駕車出了車禍也去世了。

也許這纔是最好的結局。我相信爸爸媽媽一定會在天堂裡遇見。因爲媽媽一定在天堂的入口等着爸爸。這一次希望爸爸能好好的對她,不要再辜負她這樣好的一個女人。”

說完這些季騰宇淚流滿面,這就是他的故事,他也是一個孤兒。只是命運對他比較照顧,讓他可以有外公可以依靠,可以像現在一樣擁有自己的季氏財團。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過女人,因爲有自己父母的前車之鑑。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可以讓自己付出一生的女人。直到遇到洛顏兒才讓他有了希望。洛顏兒。和自己的母親一樣的女人。

季騰宇隱忍了這些年。這樣的身世讓他把自己僞裝的更加堅強,但是今天他全部都傾訴給了洛顏兒。現在的他脆弱的像個兒子一樣痛哭流涕。

知道真相後的洛顏兒讓他的身世給震驚到了,在洛顏兒眼裡季騰宇是那樣灑脫的一個人。有着上好的生活和很強的商業頭腦,卻沒有料到他也和自己一樣是個孤兒,還有着這樣悽楚的身世和灰暗的童年。

不禁讓她同情起季騰宇來。尤其是季騰宇媽媽的一往情深。更是讓洛顏兒止不住的落淚。這樣的結局讓洛顏兒非常的難過,此時看到季騰宇這樣的無助,這樣的難過。

讓她很心痛,命運不該這樣折磨一個只是想好好生活的人,她做到季騰宇的身邊抱住了他。想給他一些安慰一些力量:“都已經過去了,他們在天堂裡一定會相遇一定會生活的很幸福。看到你現在這樣成功,他們一定也會爲你驕傲的。”

感受到洛顏兒的溫度,季騰宇心裡的痛苦也稍稍的減少了一分。命運雖然對自己無情,但是卻將洛顏兒送到了自己的身邊。

也許這是媽媽在冥冥之中替自己安排的女神。他也抱着洛顏兒。無限傷感的說着“從今以後,讓我們這兩個被人拋棄的孤兒相依爲命,好好的生活下去”

洛顏兒輕輕的拍着他的背。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在給他力量。同樣是受着命運不公的兩個人,心也更近了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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