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伊然的講話,只見白母擡起頭說,“那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我是你媽,你媽問你要點錢還要跟你討要?你到底有沒有良心,誰生你的,把你生這麼漂亮,才能讓慕女婿喜歡上你,又是誰把你養大的,不然你是風吹大的啊?”
白母的話像一根刺刺在白伊然的心裡。可是白母卻還在說,“然然,你怎麼現在變了這麼多,簡直不是我所熟悉的然然。別以爲你有錢了,攀上後臺了,就了不起。你也不過就是一個靠自己身體得到錢的女人罷了。也別在這裡給你母親擺臉色。不就是一個億嗎,花了就花了嘛,你在牀上多跟慕女婿美言幾句,他給你的何止是一個億。
聽聽,這就是自己的母親。只見白伊然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說,“不要說了,就你這花錢速度我還真供不起你。”說着,白伊然從包裡拿出五千塊錢放在桌子上,“我就這麼多,你愛要不要。最後,這頓飯你還是好好的享用完畢。”
說完,白伊然提着手包向吧檯走去。
白母看着桌子上的五千塊錢,氣的忍不住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就這麼點錢就打發了自己?還真以爲她是叫花子了。
只見白母跟着白伊然走到吧檯拉着白伊然大聲吼道,”你們給我評評理啊,我生她養她我容易嗎。現在倒好了,她把上有錢家的公子就打算不要我這個老母了,嫌棄我給他丟臉。”
白母的話讓白伊然的臉色瞬間變的雪白,天啦,這是一個母親該講的話嗎?看來她之前是太仁慈了,所以都以爲她真的好欺負不是?
白伊然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的白母,聲音冷冷的講道,“放手!”
“你們看啊,她現在是要拋棄母親了,嫌我給他丟人,不好意思在上流社會說自己是個窮人家的小孩。”白母說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時不時的用手擦一下臉上都看不見的淚水。
烤肉店裡吃飯的人視線都被他們所吸引了過來,一些聽見他們對話的甚至還對白伊然指指點點,“怎麼能有這樣的女兒呢,居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跟享受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要了。
。等等!”
白伊然只感覺到,自己因爲這樣的母親,被一羣人的唾沫就要淹死了。
“那你,你拿着一億的時候,你人呢?一個億,有一年時間嗎?那是一個億的人民幣不是臺幣!”白伊然對着白母吼道,“我對你做的還不夠多嗎?你聽聽你什麼語氣,什麼叫都是被被人睡的,只是我的價碼高一點?”
“我。白母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女兒,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眼睛中帶着疑惑,她變了,以前對自己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女兒變了。
“你什麼你,你還跟她廢話什麼?”突然烤肉店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從地上拉起白母惡狠狠的講道。
“你,你,你,我不不是讓你別跟進來嗎?”白母在看到男人的臉時,臉上閃着各種慌亂,有些怯意的盯着白伊然。
“你是誰啊?”白伊然盯着男人看了一眼,然後視線落在白母身上。
“他,他是。白母的話被剛纔進來的男人搶下話頭說,“我是誰?我是你爸。”男人的語氣及其的叼,好像自己在宣佈多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可是白伊然並不買賬,只是淡淡的說,“我爸?你也太會開玩笑了。我父親已經去世十多年了。就葬在西山墓地,我有空都會去掃墓的。”笑話,這男的總共看起來也比她大不了幾歲,竟然敢自稱她爸。
“你!”男人說着扯着白伊然就往外走。
“幹什麼?”白伊然甩開男人的手,吼道。
“幹什麼,你母親沒有告訴你,那一億已經在澳門輸光了,既然你是盛世集團的媳婦,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那麼摳門。”說着男人拉着白伊然的手就向外面走去。
“你幹什麼啊?”白母看見男人扯白伊然向外面走去,她慌亂的跟上去,有些膽小的問道。她其實很怕事情鬧大了,盛世集團可不好惹。
“你怕什麼,你是她媽,你問她老公要點零花錢又怎麼了?”說着男人把白伊然扔進一輛麪包車裡,又把白母給塞了進去,然後才走到駕駛室開着車子走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白伊然有些警覺的問道。
駕駛室裡,男人只是笑了一下然後說,“當然是回家。”很快熟悉的街道印入眼睛裡,看到熟悉的環境,白伊然心裡莫名的放鬆了些許。還好,只是帶她回白母的家而已。
車子在老舊的公寓樓下面停下,男人拖着白伊然的胳膊就向樓上走去。打開她曾今跟白母相依爲命的房子,一把把白依然甩在了地上。
“你就好好給我呆在這裡。”白伊然從地板上爬了起來,視線落在原本放着父親遺像的地方,原本掛着的遺像居然不見了。
“媽,父親的遺像呢?”白伊然問道。
“那個。白母在白伊然凌冽的視線下,整個人向後縮了一些。
“現在這個房子是我跟你媽的新房,你說擺着死人的遺像算什麼?”男人見白母不講話,擡頭問道。
“那我父親的遺像在哪裡?房間裡嗎?”白伊然從地上爬起來,向自己的臥室衝去。
“已經扔了。放在家裡我嫌晦氣。”男人回答。
“什麼?”白伊然轉過身,看了一眼白母,又看了一眼男人用盡全力的吼道,”到底是誰給了你這個權利!你要知道,這個房子,是父親留給我的,就算是我媽也沒有權利。”
白伊然說着,就衝向男人,有些發瘋的拿起男人的一隻胳膊,死勁的咬了上去。
“啊!!!你這個婊子養的。”說着男人啪的一聲打在了白伊然的臉上。我跟你講,你最好是安分點,等我們拿到錢,你以爲我們願意在這裡呆着啊?
男人說完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對着白母吼道,“趕緊給我們的好女婿打電話。”
“可是我打電話說什麼?”白母弱弱的問道,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簡直沒有說話的權利,誰叫她老人家那麼多呢。
男人睇了一眼白母說了一聲“廢物。”然後轉過身,從地上
拿起白伊然的包就翻了起來。作爲盛世集團的夫人,不可能身上沒有一點錢。
在包裡翻了一下,然後拿出了那張慕立玉的黑卡。面色一緩和。
“哎呀,你早說啊,你早說你身上有卡,我們至於這麼對你嗎?”
說着男人就要伸手扶起白伊然,但是在白伊然一個恨恨的眼神下作罷。
“說吧,密碼是多少?”男人開口問道。
“不知道。”白伊然回答。
“我懂了。”男人說完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白母疑惑的看着男人的身影掩蓋在門板背後,眼神裡充滿了疑惑。然後回過頭看着白伊然說,“然然,對不起,都是媽不好。媽這也是太着急了,我們欠了五千萬賭債,如果還不上,人家說了,要我們的內臟去換錢。”
白伊然站起身,看了一眼白母,說了一句,“你好自爲之。”然後向門外走去。她知道男人幹嘛去了,去試這張卡有沒有密碼,而且又那麼剛好,慕立玉的這張卡是沒密碼的。
白伊然剛下樓,身後的白母又追了出來,“然然,你,你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說着白母伸手摸向白伊然被打的臉蛋,但是被白伊然躲過了。
“知道了,你也是。”白伊然說完就招手打車,她以爲母親至少還是有點能夠說這麼一句純粹關心自己的話,但是接下來,只聽見母親說,“然然,那張卡的密碼到底是多少?你不能賤死不救啊?”
聽完母親的話,白伊然拉開剛攔截到的的士,關上門揚長而去。
有時候真的真的不能希望太多。
回到別墅的時候,慕楚寒還沒有回來。白伊然走進主臥,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衣服,然後裝在 箱子裡,又帶了一些日常用品就提着箱子走出了門。
然後拖着行李向市區走去,在市區裡找了一家連鎖酒店,然後就這麼安頓了下來。躺在酒店的牀上,白伊然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白天在公司裡慕楚寒居然如此對她,他一定覺得她有病,還說她的自我保護意識作祟。
這是說的好聽的,不好聽一點,就是她腦袋有問題,精神病犯了。
慕楚寒憑什麼這樣講她?他又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就自己一概而論,這難道就是他愛自己的表現嗎?
白伊然躺靠在牀邊,一口沒一口的喝着樓下小賣部買的啤酒, 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特別心塞塞。到最後甚至忍不住哭了起來。
慕楚寒打電話來的時候,白伊然本來想直接掛斷但是還是接了。跟這種男人結婚有一個不好,就是自己關機不接電話,玩失蹤什麼的,總是會被找到的。
“然然,你在哪裡?”慕楚寒問。慕楚寒處理完手上的事物本來就已經很晚了,可是回到家裡白伊然居然還沒有回來。他心裡突然升起了一些擔心。
“我回不回來,你會關心嗎?在你的眼睛裡,我不過就是一個自我保護意識特別強的人?那麼我現在覺得,跟你在一起我特別沒有安全感,所以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