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咪,紀顏爺爺講的對,豆豆贊同!”見白伊然不講話,豆豆開口講道。因爲不管是他還是紀顏爺爺他們都沒有權利干涉白伊然的選擇,而從現在開始,每一個選擇都關係着白伊然的未來。
“好,好吧。”見豆豆也如此說,白伊然點了點頭,只是心裡多少有些不自信,擡頭看了一眼手術室,連林浩都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候替他boss擋上一刀,她還猶豫什麼呢?
手術室裡,主治醫生正在極盡全力的搶救林浩,但是林浩的靈魂依然飄了出來,旁邊站着黑白無常是來拘魂的。
黑無常看了一眼林浩,手上的鐵鏈鎖在了林浩身上,“你已經死亡,跟我們去地獄報道。”
林浩看着鎖在自己身上的厚重鐵鏈,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被醫生搶救的身體,情緒有些激動的想要掙脫,“不,我還在被搶救,我只是受傷了,我怎麼可能死掉?”這一定是他做夢了,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黑白無常。
黑無常正要再說點什麼,只見白無常拉着鐵鏈就要向外面走去,纔不管林浩的廢話呢。
眼看林浩就要被拖出手術室,突然一襲白衫出現,只見熬春突然現身伸手抓住了黑白無常的鐵鎖。
“什麼人如此大膽?”白無常申請冷咧,一雙鷹眼銳利的盯着熬春,這張臉慢慢的跟記憶裡的某一張相重疊?“是,是你?”這不就是八太子嗎?一千多年前因爲喜歡閻羅天子鬧的整個陰界皆知。
“怎麼,見了本公子很詫異?”熬春盯着黑白無常,這兩個東西可都是秦廣王的走狗,就衝着這一點就算黑白無常做事還算公允,他熬春也不屑一顧。
“八太子,我們陰間的事情奉勸你們東海還是不要插手。”林浩的鬼魂他們是抓定了,雖然生死薄陽壽並沒有盡,但是這幾千年來這可是第一個傷在邪風劍下的人。
邪風劍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身份,他們之所以帶走林浩不過是因爲秦廣王想邀邪風劍的主人一敘罷了。因爲秦廣王料定,紀顏一定會下閻羅殿去找林浩的陰魂。
“是嗎?”熬春伸手一扯,原本被黑白無常抓着的千年玄鐵鏈險些從手中脫落,只見熬春伸手把林浩放出來對着林浩說,“你先回去吧。”
林浩看了一眼熬春,雖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還是點了點頭。人在將死的時候纔會明白,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
“八太子,你這是妨礙公務!”黑白無常眼睜睜的看着林浩的魂魄向他的身體飄去,本來想要再去抓回來,但是隻見熬春慢悠悠的講道,“你們向來做事公允,但是這一次,這個人似乎陽壽未盡吧?”
“這!!這!”黑白無常聽完熬春的話,兩位陰差的表情都變了些許,他們從作爲陰差以來,都保持着公正中立的態度,但是這次秦廣王卻突然找上他們,說讓他們報答知遇之恩,讓他們把林浩給緝拿回去。
黑白無常初聽秦廣王的話,雖然
秦廣王對他們有知遇之恩沒有錯,但是他們還是一口回絕了,他們好不容易改惡從善,還有了一份不錯體面的陰職,他們不想再做壞事。
但是秦廣王顯然料定他們會如此說,秦廣王拍了一下黑白無常的肩膀,我只是讓你們把他給緝拿下來,然後也許不出一天,他就能回去,因爲一定會有懂陰陽的人來救他。
黑白無常聽完秦廣王的話,心想那個人反正不會死,他們又能夠報了秦廣王的知遇之恩,何樂不爲。
只是,本以爲很順利的事情,沒想到卻遇到了東海的八太子,而且人家還知道別人陽壽未盡,黑白無常當即沒了底氣,對着熬春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然後消失不見了。
熬春看着搶救成功的林浩被推出了手術室,臉上的表情也鬆了些許,他就是覺得自己跟林浩有些同病相憐,他們這種喜歡同性的人,心裡的苦大概只有自己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喜歡的是同一個人。這更是難得的緣分,心裡便多了一分憐惜。
手術室門外,白伊然見林浩被推了出來,臉上的表情輕鬆了許多。慕楚寒現在有難,她要站出來保證他身邊的人安好,走上前去,問了一下醫生林浩的狀況,只見醫生看了一眼白伊然伸手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細汗。
“如果能夠熬過7天,就沒有什麼問題。”其實那一刀離心臟還有些位置,又似乎經過特別的處理,本來會大出血的傷口居然沒怎麼流血,按理說情況如此之好應該不會出現什麼事啊,但是沒想到在手術室,本來以爲一切都在意料中,患者卻突然停止了呼吸長達兩分鐘。這一奇特的現象,讓醫生講話不得不謹慎保守一點。
“好的,謝謝你啊,醫生。”白伊然跟醫生打了招呼然後跟着推着林浩的護工向手術室走去。
而黑白無常,回到第一殿之後,直接去跟秦廣王覆命。
“對不起,殿下,我們沒有完成任務。熱情如火的黑無常首先開口講道。
“什麼?你們堂堂的黑白無常居然連個普通的人類都沒有緝拿回來?”秦廣王看着黑白無常,兩人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實際應該是陰奉陽違吧?誰會相信這個陰間裡還有黑白無常緝拿不了的亡魂,黑白無常可是所有的地獄勾魂使者等級最高的兩位啊!
“是,是因爲我們要勾魂的那位是東海八太子的朋友,他,他出現阻止了我們。”黑無常繼續回答。
“你,你說什麼?熬春?”秦廣王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黑白無常,初聽聞八太子,他整個人顯的有些不淡定了。伸手對着黑白無常揮了揮示意兩人下去後,然後隨即呼來身邊的侍衛,“你去看看,封印八太子的封地,他是不是已經被人救走了。”
“是。”侍衛說着轉身向外面走去。而秦廣王整個身子倒在了椅背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情況變得有些不受掌控了?似乎慕楚寒早就布好了一個局,他不會真的想要把自己從秦廣王的位
置上拉下來吧?
想到這裡,秦廣王整個身子爲之一振,雖然這些年他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的王,但是誰不知道,秦廣王這個位置也不是不可取代的,他可以當秦廣王,別人也可以。
拳頭,不自覺的緊捏,秦廣王的臉幾乎皺成了一團,他不會從這個位置上摔下去的。
“慕楚寒,我跟你勢不兩立。我不相信我堂堂第一殿的閻王,連你一個轉世之身都鬥不過。”
病房裡,慕楚寒只覺得耳朵發熱,似乎有誰正在說他。他從進入了這具身體,簡直比他作爲慕少還要金貴,那個自稱是他經濟人的那位可真夠討厭的,時不時跟他講,他的臉需要植皮,他絕對不能毀容,他的臉現在不僅僅是他自己的還是粉絲的。
慕楚寒只覺得耳朵都聽的長死繭了,這人要不要這麼羅嗦?
“出去,給我出去。”慕楚寒對着又像唐僧一樣羅嗦的經紀人吼道,他真的受夠了,他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體,作爲慕少,有誰敢跟他如此嘮叨他第一個廢了別人。
但是,事實是他現在只能躺在牀上,他的臉上還包裹着厚重的紗布,傷口癒合的地方難受至極。最讓他鬱悶的是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天天守着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後半夜,陌生女人回去了,白伊然閃了進來,慕楚寒忍不住的抱怨卻都被白伊然白眼,“尼瑪,人家是明星明星,你能夠讓人家陪着是福氣行不?”
“我慕楚寒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慕楚寒總是斜眼睨視,一線明星想讓他睡的也不在少數啊,只是他的心裡只有白伊然,其他的女人都是浮雲。
“你還真想要啊?”白伊然看着慕楚寒,癟了癟嘴,不知道爲什麼,聽到慕楚寒說別的女人她心裡總是有那麼丁點的不舒服。
“反正我也沒有人疼沒有人愛。”慕楚寒看着白伊然,一詞一頓的講道,語氣中帶着些許的落寞。
“誰,誰說沒有人啊!”白伊然隨即回口,卻在慕楚寒注視的眼神裡,瞬間停頓了一下說,“你,你不是都娶了伊採了嗎?”
“是啊,我娶了伊採,你還不祝福我?”慕楚寒的聲音壓低了一點,對着白伊然講道,隨即想要撐起身子坐起來。
白伊然見慕楚寒想要坐起來,剛上去幫忙,卻不聊,自己整個人卻被慕楚寒拉到了懷裡。
“然然,你知道嗎?我的婚禮,只有我,還有我心裡的你。伊採是誰啊?怎麼能夠跟我家的然然相比,如果不能娶你,我願意單方的把我嫁給你!”
慕楚寒說着,停頓了一下,隨即說,“難道你沒有看我的婚禮嗎?”
“我,我,我。白伊然當天就看到伊採走到臺上說自己是慕少的新娘,就忍不住的關掉了電視啊。
“看來我在你心裡真的什麼都不是啊,就算我娶了其他人,對你來說都是無所謂嗎?”
子午說:今天晚上還有一更,明天開始四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