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然從盛世集團裡跑了出來,才發現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水打溼在她的眼睛上,她顧不得擦拭,她不明白,爲什麼三年前,他才說了要帶她回去見家長,然而沒多久他卻突然失蹤了。
一點預兆都沒有……
她現在都還記得,失蹤前的一天,他們第一次在一起,他們……,明明他們……
白伊然覺得,自己或許就是一個他的寵物,大少爺心情不好就丟下她玩失蹤,這會想起了,又把她找出來玩會兒罷了。
回到家裡,白母已經等候在門口。
“伊然啊,你回來了,你看你都淋溼了。”白母一臉慈祥, 手上的毛巾已經落在了她的頭髮上,心裡還惦記着那一箱子的錢。“那個,錢退了?”
“退了。”白伊然有些受寵若驚,有些不太習慣的接過毛巾胡亂的擦拭着頭髮。
“退的好,退的好。”在她看來,現在還回去也不過是暫時的,既然簽約了,只要伊然還寫那本傳記,錢遲早是她們娘倆的。“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寫傳記?”
白伊然的擦頭的手一頓,然後很認真的看着自己的母親,“不會寫了,解約了。”
“什麼?”白母剛纔還溫和的聲音提高了些許,“你不是開玩笑吧,那一箱子錢不是……”
“媽!”打斷母親的話,白伊然把手中的毛巾遞給她,“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說完,白伊然便向那窄小但是隻屬於自己的臥室走去。
身後,白母還在喋喋
不休,“你說你腦袋是不是榆木疙瘩,都到手的肉哪裡有推出去的道理,你起來趕緊去跟他們說清楚,我們有做的什麼不對的我們改還不行嗎?那合約可千萬不能解除啊……”
屋內,白伊然撩起被蓋捂住自己的頭,也擋去了外面的喋喋不休。
第二天,
白伊然剛從牀上坐起來,便伸手撫上額頭,好疼!
昨天淋雨外加溼頭髮睡覺,不痛纔怪了。
剛準備起牀,門外突然傳來白母的聲音,“伊然,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
說着,門已經從外面推開了,白母把一張A4的紙張遞到她手上。
白伊然盯着手中的紙,整個心臟開始劇烈的起伏。
法院的傳單?
哈哈,
她忍不住扯出一道自嘲的笑,她以爲,他至少不會做的那麼決絕。
但是,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他打定了主意跟自己過不去,三年前鳥無音訊的離別,三年後一紙傳單,只爲了要來厭倦她?
手中的紙,被捏成了一團,仍在了地上。
白伊然穿好衣服,然後對着母親說,“媽,我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說完,開始收拾行李。
“伊然,怎麼了這是,不是才簽約了還給了我們一箱子錢嗎?爲什麼這會又要告我?”白母有些不解的看着女兒,他們這是要跑路嗎?
雖然這裡很簡陋,但是畢竟是她的家啊,白母站在那裡,伸手拉住女兒的手,“伊然,你在跟他們說說,肯定是有
什麼地方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是詐欺犯呢,我是你的母親啊?”
白母可不瞎,那張單子上可是寫着她詐欺,冒充寫手白伊然經紀人詐騙合同。這個罪名她可承受不了。
“媽,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跑路了,難不成,你還想坐牢?”
坐牢?不,一聽到這個詞,白母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包裹,“伊然,我可以了。”
但是,
門外,只見兩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大漢站在門口,看了看白伊然跟白母手中的包裹,伸手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不好意思,白小姐,在法院解決這件事情以前,你們不能離開。”
“爲什麼?就算法院下來傳單,我們也有人身自由吧?”白伊然企圖說服兩個——門神。
“那個,抱歉。”白母突然擋在白伊然的前面,拉起兩人就往一邊走。
“喂,媽,你幹什麼?”白伊然忍不住用手撫上額頭,自己的這個母親簡直就是搗亂。
只見白母回頭給她了一記你安啦的眼神,然後轉過頭對着兩位黑衣服大漢說,
“大哥,你們能不能跟你們老闆說說,合約不能作廢,我們伊然很樂意寫,一本不夠兩本?要不,你幫我問問你們主管?你看我們娘倆也真不容易,”
說着,白母還撩起袖子擦了一把臉,那欲哭無淚的樣子,倒也讓人於心不忍。
“那好吧。”
其中一個人說着拿起電話走到一邊,然後又折回身子,把電話遞到白母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