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陵浩並沒有死心,雙手依然拉着她,並且讓她被動的趴在他的身上。
如此翻來覆去,即使沒有什麼,也像有點什麼了。
“你放開我呀,你不是很累嗎?累的話就早些睡吧。”她抓着他的肩頭,儘量跟他保持距離。“你……”她還想說什麼,卻突然看到宮陵浩白色的襯衫領口上,有一個醒目的紅脣印。
“我怎麼了?”他發現了她的神色有些不對。
蘇小雪臉色大變,推開他的身體坐起身來。這一次他沒有再強行禁錮她。
可能是今天晚上自己的言行舉止出於太反常,他這會兒才又露出了原來的冷酷面貌。
“我剛熱好的批薩,你要不要吃?”蘇小雪走到桌子前,端起盤子裡面的批薩。語氣沒有剛纔那種嬌氣。
女人翻臉一點也不會壓於翻書的速度,原來她蘇小雪也是有善變的。
宮陵浩沒有說話,只是伸手示意問她索要。
她被動的走近他身邊,目光極其不願意再看到他襯衫領子上面的紅脣印記,可大腦卻不聽她的使喚,神色偏偏要停留在那上面。
如此豔麗充滿香氣的紅脣,如果不是一個女人,換作是誰都不會相信。
莫巖打電話回宮家,通知家裡人宮陵浩不回家吃飯,而要在外面應酬。
他在外面應酬的重要人物,就是一個女人嗎?
這麼晚纔回家,她等了一夜,他一句解釋都沒有。還故作很累的樣子。到底是演給誰看呀?
“涼了。”宮陵浩吃了一口,嫌棄的把批薩仍在她手中的盤子裡。
“……”她盯着那塊他咬過的批薩,心中千萬般不適。卻強行的忍受了下來。“那我再去幫你熱熱。”
這個小女人平時不是很有傲氣嗎?今天怎麼會對他如此的忍氣吞聲。
“不用了。”他冷冷的說道。
蘇小雪愣愣的看着他,一時之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這是鬧哪樣呀?她和宮陵浩結婚,那本來就是一場交易,源自於一份契約。她只需要替他生一個孩子,兩年後就自由了。
宮陵浩在外面有女人,那完全是他的自由,他的權力。她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理由,用那樣的目光看着他呢?
今天晚上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答謝他幫助她的家人,讓她哥哥蘇小強有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其他再也沒有什麼了。
即使如此,可蘇小雪看到那個紅脣印時,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一股隱約的酸楚。並且還有些生氣。那種感覺好像就是這個男人對不起她,負了她一樣。
宮陵浩站起身來,突然走向浴室。
“我哥哥的事情,謝謝你。”雖然讓她說出對他感謝很難,可爲了家人,她還是逼迫自己說了出來。
宮陵浩站在原地,對於她的感謝,他表示無語。更是不屑一顧。但卻有些生氣。那種氣憤好像有點希望這個小女人,對他的好是發自內心的一樣。
不用想也知道,今天晚上她的舉動爲何如此反常了。原因都是爲了她的家人。
走進浴室的宮陵浩,在解襯衫釦子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領口,所丟下的紅脣印。
宮氏集團剛剛和花香村簽約,其他商界的同行,都盯着他們公司。宮陵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其中敷衍的酒會,自然就不能少。陸欣沫身爲花香村的宣傳廣告模特,也在被邀請的名單當中。
這個紅脣印一定是陸欣沫,在向他敬酒的時候所留下的。
原本還有點生氣的宮陵浩,想到蘇小雪因這個紅脣印,而突然變的臉色,心情竟突然好了起來。
那個小女人一定是吃醋了,只是礙於面子,不願意直接表達出來。
“把襯衫拿去洗了。”洗完澡後的宮陵浩,將自己的襯衫直接仍給了蘇小雪。
“我嗎?”蘇小雪被動的用雙手接着襯衫,然後指着自己。
她又不是洗衣工,憑什麼給她洗衣服啊?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他一屁股坐在牀上,安然自得的躺了下去。
蘇小雪展開他的白色襯衫,下意識的尋找,那個在襯衫領子上面的紅脣印記。
火紅的記號,在她的潛意識中,彷彿還能夠嗅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她的心突然好堵,堵得氣息都無法順暢。鼻子還有些酸酸的味道。那種感覺她以前從來都沒有過。
她氣憤的將襯衫揉成團,很想直接仍向牀上的宮陵浩,可最後還是沒有那樣做。
蘇小雪一邊洗着帶有紅脣的襯衫,一邊在口中不停的咒罵該死的宮陵浩。他和別的女人在外面玩了一夜,回到家中,卻要讓她收拾爛攤子。真是可惡至極。
等她忙活完,那已經快午夜十二點了。
牀上的宮陵浩已經熟睡,她很不情願的躺在他身邊。美麗的雙目望着天花板,久久無法入睡。
突然,躺在她身邊的宮陵浩,有意無意的伸出大腿,連同被子一起壓在了她的身上。她像他懷中的洋娃娃般,被緊緊的抱在懷中。
“喂,你壓着我了,起來。”她拍打着宮陵浩的身子,男人卻睡得跟豬一樣的沉,怎麼也都叫不醒。
她側頭盯着他,那張如同上帝精心雕刻的臉,輪廓分明,像是能夠迷惑她的心智,讓她本能的住嘴。
次日,吳娜很早便來到宮家,並侍候蘇小雪穿好她準備的衣服。
平日裡來宮家的人,幾乎都是莫巖,今天吳娜卻早早的來了。還爲她準備了衣服。
衣服雖然很簡單大方,但如果是吳娜準備的,就算再簡單的東西,也會變得與衆不同。
“今天不會又有什麼公司應酬吧?”蘇小雪忍不住好奇的詢問吳娜。
“應酬?”吳娜聽蘇小雪的口吻中,特別加重了‘應酬’二字的口吻。“少奶奶怎麼會這樣詢問呢?”
看樣子應該是爲了昨天晚上宮陵浩回家晚了,這小女人心裡面不高興吧。
“能夠讓你出馬,不是應酬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