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呀?”蘇小雪好不容易站直身體,這纔將宮陵浩給推開。
因場面令她十分的尷尬,她又不知道宮陵浩到底在玩哪一齣。於是衝出宴會,提前離開這裡。
陸欣沫以爲宮陵浩一定會立刻跑出去追蘇小雪,這一次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宮陵浩如紳士般慢慢的走向陸欣沫,她靜靜的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舉動。
在這個生日宴會,還沒有開始之前,她就已經接到了沈麗娟給她的祝福,並且沈麗娟還給她透露了一個消息。早在下午的時候,宮陵浩就一個人去了女人的飾品名店。並且還買了一條絲巾。
那個時間段買的禮物,肯定是給她的生日禮物。
“生日快樂。”黑色的面具之下,宮陵浩那雙如寒夜星空般的眸子,似乎正深情的看着她。
“謝謝。”她眼睜睜的看着宮陵浩,從他的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飾品盒。
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絲巾,那便是寓意想要用那條絲巾,綁住那個女人的一生。
陸欣沫期待着盒子裡面的禮物。
粉紅色的長方形盒子緩緩的打開,陸欣沫目不轉睛的盯着盒子,可當盒子打開的時候,裡面的禮物,卻讓她瞬間泄氣。
“這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她有點不敢相信,禮物怎麼會變成這個。
“你不喜歡這胸針?”那是一顆水晶胸花針。
“不……不是……”她怎麼好告訴他說,他給她準備的禮物是粉紅色的蕾/絲絲巾呢。
胸花針的意思,蕾/絲絲巾的意思,完全變了意義。
胸花針是紮在胸口的,就如同衣服般,可以隨意的脫換。宮陵浩送她這個,不是寓意她在他的心中,一點都不重要嗎?
他把胸花針送給她,那麼那條粉紅色的蕾/絲絲巾,又是送給了誰呢?
“我很喜歡,你幫我戴上吧。”末了她又趕緊加了一句。
燈火通明的街道,蘇小雪光着腳丫,漫步在夏日的夜空下。來往經過她身邊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只因爲她一身的打扮,同她光着的腳丫,實在是有些格格不入吧。
“小雪……”遠遠的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不用看也知道,那個男人的聲音出自誰的口。
“小雪,你等等我。”鮑漢源趕緊跑到她跟前攔住她。“你的鞋子。”
蘇小雪盯着鮑漢源手中提着她遺留在宴會廳中的高跟鞋,然後打量着他。
“你鮑總什麼時候,也會淪落到替我蘇小雪提鞋的地步了?”她不知道這男人心中,又在打着什麼鬼心思。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鮑漢源一臉的委屈。“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不會再原諒我,而我也並沒有奢望你能夠原諒我。但是請你不要拒絕我們僅存的友誼好嗎?”
友誼!這個男人居然在她的前面,談什麼友誼?
從相識到相知,最後到相戀。多麼深厚的感情,在這個男人口中,卻只成爲了友誼。當然他傷害她有多麼的重。豈能是他現在三言兩語,就可以原諒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說完就趕緊滾吧。”她已不在是曾經那個小丫頭,可以再任由他的欺騙了。
“小雪,你別這樣。”
“我哪樣了?是不是你那個現任的有錢小姐,把你給甩了?”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還有敵意。不過,我是真心想要找你聊聊的。”
蘇小雪只是冷冷的一笑,那日她和宮陵浩結婚,這男人不是同那個富家小姐,在洗手間都在秀恩愛嗎?這是要唱那一出啊?
“剛纔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那都是陸欣沫的意思。”鮑漢源不打自招,自己先把剛纔的過錯向她解釋清楚。
“什麼樣的人,結交什麼樣的同伴,這我並不在意。因爲壓根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蘇小雪的內心,深知愛得有多深,仇得就有多深。到現在爲止,她對這個男人,也還是充滿了當初兩人分手時的恨意。“你最好遠離我一點,要知道我現在是有夫之婦。”她指着鮑漢源,示意着他們倆的距離。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朝街道走去。
“走吧,就讓我自生自滅吧。”鮑漢源突然大聲的吼道。“我知道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可我有什麼辦法?我也想處處高人一等,做一個情有獨鍾的好男人。可是我的家庭不如別人。別人一出生就是少爺,而我呢?我一出生就注意要接下一個快要破產的爛公司。將家族的企業傳承下去。我不去找有錢人家的小姐扶持,我還能有什麼辦法?爲了一家老小,我寧願失去至愛的痛苦,又有誰能夠體會我的心情?在別人的眼中,我鮑漢源就是一個貪圖富貴,爲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鮑漢源說這樣的話,蘇小雪還是第一次聽到。她本能的停下腳步,回頭望着已站在江邊圍欄前的鮑漢源。
她似懂非懂的聽着他話中的意思。隱約中她能夠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現在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和你女朋友分手了,也不用這幅德行吧?”她走到他的身邊,遞給他一張紙巾。
“小雪,我不愛她,我和她在一起,一切都是爲了我們家的公司。在我的心中你一直都是第一位。我當初和你分手,都是被逼無奈的。”鮑漢源突然轉身,用雙手緊緊握着蘇小雪的手。
“你別這樣。”她想要從他的手中,掙扎脫自己的手。然而,鮑漢源卻抓得更緊。
“小雪,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嗎?我需要你啊。”鮑漢源轉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得讓蘇小雪都有些不太適應。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如果我有什麼能夠幫你的,我會盡量的。但是重新開始的話,就請你以後不要再說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就算她蘇小雪再嫁不出去,也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
“我……”鮑漢源等的就是蘇小雪這句話。但爲了讓蘇小雪可以信任他,他才故意裝作一幅有口難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