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停在別墅門口,林穆北便一把將葉思瞳撈起來,大步流星的進屋上樓,連管家給他們打招呼都不理,徑直回了二樓的房間。
一把將葉思瞳放在牀上,面無表情的。
葉思瞳有些害怕,急切的喊:“穆北!”
林穆北說:“我輕一點。”
“真的不行。”葉思瞳無奈,雖然她也不是很舒服,可是,這還懷着孩子呢。
林穆北頓住解衣服的動作,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微張的小嘴,葉思瞳連忙捂住嘴,誰知林穆北卻將她的手搶過來,放在自己灼熱的某處,聲音低啞:“我不碰你,思瞳,但是你要幫我。”
“爲什麼呀?”葉思瞳燙得想縮回手,卻被他緊緊拉住,不得撤回。
林穆北緊盯着她:“你撩起的火,你得滅!”
“我……”葉思瞳還要說什麼,卻見林穆北已經開始解皮帶了,她連忙閉上眼:“等一下!”
林穆北停都沒停,直接褪下了外面的褲子,聲音裡帶了一絲祈求的味道:“思瞳……”可憐兮兮的。
葉思瞳咬脣,最後一狠心,說:“好,不能有下次了!”
林穆北臉上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對她惡狠狠的叮囑一點也沒往心裡去,有了第一次,還怕沒有第二次嗎?
一場運動下來,葉思瞳手痠死了,擡一下都覺得難受,林穆北吃飽喝足,體貼的爲她揉着手。
葉思瞳嚶嚀一聲,總覺得哪裡不對,又強調了一遍:“說好了,不許有下次了!”
林穆北沒搭理她,葉思瞳皺眉,喂了一聲,喉嚨有些沙啞,林穆北這才擡起頭,放下她的手,說:“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葉思瞳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這才後知後覺,將臉埋在被子裡,有些恨,他是爽了,可她這裡,還難受着呢!
林穆北端水上來時,葉思瞳沒給他好臉色看,背過身去睡覺,林穆北忙哄道:“怎麼了?下次不這樣了,別生氣,對身子不好。”
“你也知道對身子不好啊?”他一靠近,葉思瞳就覺得身上起了反應,心虛的吼道,只是那吼聲,卻是軟綿綿的,沒半點氣勢。
林穆北還要再哄,葉思瞳自個兒卻覺得不好意思了,忙說:“快睡吧,你明天還要去軍區呢,別睡過頭了,軍區可不是公司,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
林穆北的確是累了,也就順了她的意,睡下了,沒一會兒,便傳來了沉穩的呼吸。
反倒是葉思瞳,難受得有些睡不着。
第二天醒來,屋裡還是黑的,窗簾上有朦朧的光,林穆北自然不在了。
葉思瞳打着哈欠,踩着拖鞋過去拉開窗簾,強烈的光線忽然散開,令葉思瞳不適的眯起了眼。
腦袋晃了一下,葉思瞳又走回牀上睏覺,眯了好一會兒,實在呆不下去了,才爬起來洗漱下樓。
午餐都備好了,葉思瞳咬着筷子,懨懨的沒什麼胃口,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滾,趕忙跑去洗手間一陣幹
嘔。
虛弱的拖着身子出來,管家遞給她一部手機,葉思瞳扶着牆,神情疑惑。
管家解釋道:“林先生的電話。”
葉思瞳接起來,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沉穩點:“穆北。”
林穆北那邊似乎很是匆忙的樣子,“我今天要去外地,臨時命令。”
葉思瞳怔了怔,記憶中,似乎每一次外出都會有意外發生,她心緊了緊,忙問:“去多久?”
“快的話三五天,也可能一個星期。”林穆北說:“我會盡快回來的。我讓管家請了保姆,你記得要乖乖吃飯,等我回來。”
葉思瞳張了張嘴,挺想讓他留下,可是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覺得這話不該說,於是又吞了下去,只說:“注意安全。”
“嗯。”
林穆北應了一聲,別的話都來不及說,便收了電話。
林穆北是臨時接到的調令,說是某地的一個小縣發生了一件很是奇怪的事情,讓他去調查,說來也奇怪,本來這事落不到他頭上的,誰知調來調去,最後撥調了他。
林穆北一下飛機就急急趕趕的奔赴事發點,縣長對於軍區來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接風酒都置辦好了,誰知道這位長官一來,壓根就沒打算去縣政府,直接扯着他趕到了事發的小鎮。
林穆北在飛機上粗略的瀏覽了一遍資料,大致有了一個瞭解,約莫是一些極端的暴力分子在這裡鬧事,出了好幾起命案,可是怎麼查也查不出頭緒來,最後積壓了,不過前天一位軍區高層的遠親出了事,鬧到軍區,所以就將他派了過來。
林穆北聽着縣長在他耳邊叨叨着什麼風土人情,不由得擰了眉,打量了這位衣着光鮮,大腹便便的的中年漢子一眼,打斷了他的話:“張縣長,說一說具體的情況吧。”
張縣長早先得到信,知道這位年紀輕輕的男人身份不小,說了一大堆人也沒見人理他,被打斷忙擦了一把額上的汗,誒誒的應着,爲難道:“長官,您也看見了,情況差不多全報上去了,再多的我們這邊也不清楚。”
“以前出事的都是哪幾戶?”林穆北在腦子中搜索着資料:“我記得資料中有提過,有一個人也遭遇了同樣的事,但是活着逃出來了?”
“哎呀,長官,你是說柱子啊?”縣長一拍大腿。
林穆北嘴角抽了抽,他還真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只知道有這麼個人,於是隨和着點頭。
縣長說:“那傢伙出來後就瘋了,瘋了好幾年了,他是流浪過來的,一個人,沒親沒眷,造孽啊!瘋了之後連工也做不成,全靠街坊鄰居補貼,還有縣裡的津貼。”
“帶我去看看。”林穆北直截了當的說。
“哎,那種地方,長官,他那地方多久沒打理了,什麼味道都有,您要是想見他,我讓人把他帶過來就是了,哪裡勞煩長官親自去?”縣長連忙說。
林穆北想了想,說:“也好,麻煩你了張縣長。”他看了眼手錶,說:“還有那些以前
受害人的家屬,我有話要問。”
“誒誒,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讓人去叫。”縣長忙不迭的應。
小鎮上的人在一行人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他們了,衣着光鮮,都是面無表情的,連縣長都客客氣氣的在旁邊陪同着,好奇的目光更是不斷了。
林穆北說:“越快越好。”
縣長答應着,把他們往鎮辦公室那邊引,一邊差人去喊人過來。
難得有中央的大人物下來,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縣長鎮長一個個都縮起了膀子。
林穆北翻閱了讓人拿來的檔案資料,沉吟片刻,說:“接手過這樁案子的同志還在職嗎?”
“有一個在,還有幾個已經不在本地了,舉家遷走了。”鎮長答。
林穆北捻着有些年頭的紙頁,只覺得這件事非常的詭異。
沒多久,派去通知的人就回來了,先過來的就是那個被喚作柱子的男人。
林穆北讓人帶柱子去了會客室,該有的待客禮節一樣也沒落下。
柱子這個人,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小腿露半截,上衣破得和全裸沒啥區別,頭髮亂蓬蓬的,也不知道多久沒理了,擋住了大半邊臉,身上的味道更是難聞,縣長和鎮長皺眉,將手放在鼻子處捂着咳了兩聲,但是看見林穆北神態自若,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捂住口鼻。
柱子端着那杯茶喝,喉嚨裡發出嘻呵嬉呵的笑聲,像是在拿着茶水吐泡泡,張縣長真怕他下一刻就噴了林穆北一身,連忙喝道:“柱子,好好說話!當着長官的面,像什麼樣子!”
林穆北覺得好笑,讓瘋子好好說話?也不知這位縣長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長官嗬嗬嗬嗬,呀——長官——”柱子張大了嘴,像是在呼吸,語調揚得尖尖的,會客室的燈光忽然變得慘白,有些滲人。
林穆北倒是無所謂他的失態,擡手攔住想要開口喝止的張縣長,說:“柱子,我聽說你曾經被人綁到鎮外亂葬崗的山洞裡待了三天跑回來,還記得裡面是什麼樣子的嗎?有哪些人?”
柱子仍然嗬嗬嗬嗬的笑着,尖銳刺耳,一點兒回答的意思都沒有。
林穆北擡了下眉,扭頭問身邊跟着的人:“找醫生過來看看,下午之前我要看到鑑定書。”
“是!”
林穆北起身往外走,誰知才邁出一步,柱子忽然瘋了一般,鬼哭狼嚎的撲上來抱住了他,嘴裡嘰嘰咕咕不知道在喊些什麼。
林穆北正要開口,本能的覺得危險,就要推開他,忽然手上一陣劇痛,一把閃亮亮的匕首穿掌而過,縣鎮的長官早就嚇懵了,倒是林穆北帶來的幾人率先反應過來,撲上去救。
林穆北疼得眉都皺一塊兒了,電光火石間瞥見柱子嘴角一閃而過的獰笑。
“嗤”
匕首穿透手掌,直直的抵向他的腹部。
林穆北來不及多響,強忍着疼痛,五指一握,死死的捏住了刀鋒,猩紅的血液不要命的滴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