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都對,但是,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賣方子的,無論你出多少錢。”張文武說的非常決絕。
“你不考慮一下?方子再好,抓在手裡也是救不了人的,你要跟何氏合作,也不是一年半載就能讓民衆受益的。但如果讓我們遠安漢藥出品,藥什麼時候出,民衆就什麼時候受益,說做藥,也許我們遠安不是第一的,但說到零售渠道,我們遠安漢藥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而這種中成藥,讓大衆受惠的就是零售,而不是醫療系統。而且,我們在醫療系統裡的渠道,也排在前十名。何氏,得排在百名後吧。”岑遠安十分得意的說道。
他說的確是實話,遠安漢藥建立的零售渠道確實是非常龐大的,全國各地,包括香江都有他們的加盟店或連鎖店。又因爲遠安漢藥是以西藥起家的,在醫療系統裡拼了那麼多年,自然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華南也許不顯,但在華北東北,沒哪家醫院不用他們家生產的藥。
而何氏,因爲只做中成藥,醫療系統里根本就沒有渠道,而他們走的銷售形式和遠安完全不一樣,他都是靠代理,就連家門口都沒有自己的店鋪。
真的不能比的。
“你老說的都對,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把方子賣給你的。”張文武就是不賣方子,也不再提合作的事,他要這老傢伙自己開口說。
“一個億,你給陳局吃那丸子的方子,我出一個億。”岑遠安直接出價。
“哈哈,岑老,你是第一次到這個資本主義地方吧,這樣,飯點差不多了,我們先去吃飯,然後晚上我帶你到處逛逛……。”張文武直接不接他的話。
“我說的是美刀,一億美刀……。”岑遠安惱,小子,一張方子一億美刀你還不動心?你想要多少錢啊,不要太貪了。
“岑老,我很尊重你的,但是,如果你還是這樣鍥而不捨,那真的就沒意思了。”張文武站了起來,居然是要送客了。
靠,真是大膽,居然敢趕我……。
岑遠安真的怒了,他從來沒被人趕過,何況還是一個小年輕?
“你說,要怎樣才同意。”岑遠安站起來氣呼呼的說道。
“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賣方子,說過多次了。但是,我願意和遠安漢藥合作,我們可以共同推出一個新品牌,品牌可以掛在遠安名下,但是,藥品必須說明久和堂研製,遠安生產製造。”張文武說出他一直以來想要的合作方式。
“那利潤怎麼分?”岑遠安想了一下說。
“六四開。”張文武說。
“我六你四?”岑遠安有些心動。
“錯了,是我六你四。”張文武非常淡定的說道。
“呵呵…哈哈…小子,你…你是不是吃得多大蒜了啊…你提供一下方子,什麼都不做就要拿走利潤的六成?你純粹是要讓我們遠安幫你打工啊。”岑遠安簡直是怒極而笑。
“我跟別人合作是七三,我七他們三。多給你一成,是因爲遠安渠道確實牛逼,而且,展雄是我徒弟,我總得給他點面子。”氣死了,岑遠安快被死氣了,混蛋,老子需要孫子的一點面子嗎?
“哈哈,謝謝了……。”岑遠安氣得轉身往外走。
“岑老慢點…你不用這麼急否定啊,你到底有沒有算過,即使三成,即使我們做良心藥,讓百姓買得起的藥。利潤都要比你做那些沒了專利保護的常用西藥啊。比如一瓶維生素,你們藥廠拿的利潤,也許得用分來計算吧,利潤都讓‘營銷費用’和醫院吃去了吧。”張文武其他的事沒了解,但賣藥的事他了解過的。
雖然,即使一片只要幾分錢的藥到了病患手中可能要幾塊甚至幾十塊。但是,這種公共藥品,藥廠完全就是爲了讓生產線滿荷而已,利潤真的沒有了。
專利保護期內,一片成本幾塊的藥,可以他要賣幾千塊一萬塊,非得把病患的血吸乾不可。但國內,有研製新藥能力的藥企,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而國內,大多數藥廠,都只能生產這些微利但卻競爭非常激烈的藥。
所以,每一個藥廠都希望上新藥,所以,岑遠安願意花一億美刀買張文武的藥方。
“唉,以前他們都告訴我你小子不懂做生意,以後誰還敢這樣跟我說,我一定揍到他滿地找牙,你小子不僅懂做生意,而且還精得很。”岑遠安忽然不生氣了,轉頭說,“讓你的人把合作計劃書送到酒店吧,我希望,你的計劃書能寫得比你說的好。”
“呵呵,不用別人送,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兩個月前就做好了。”張文武輕輕一笑說。
好嘛,老傢伙終於低頭了。
哼,科技就是生產力,老子的秘方就是錢,你岑遠安要賺錢,就得低頭,否則,你遠安漢藥早晚被老子超越。
張文武在心裡的豪言,當然不會讓岑遠安聽到的。
“明天見吧。”岑遠安等秘書拿到了張文武的計劃,轉身就往外走。
“岑老,等會我在名人坊爲你接風……。”張文武在後面喊道。
“免了,我吃泡麪。”岑遠安急着回看計劃,沒時間和張文武把時間費在應酬上。
張文武笑了笑,說了聲岑老慢走,便轉身回了辦公室。
接風洗塵這種事,他也不想幹,他最怕的就是應酬了。
次日上午,張文武還沒到公司,秘書就打電話說岑老又來了。
張文武笑了,呵呵,這老頭,真的急啊。不過,我喜歡,辦事就該雷厲風行。
但是當他到了公司,歡喜勁卻沒了。因爲岑遠安把他的計劃書畫得花花綠綠的。
“岑老,改了這麼多啊。”張文武翻了一下計劃書說,“要不,您老跟我先說說…這個每年最少五款新藥…太多了,三款就足夠……。”
“五款其實都太少了,小子,算算,現在有多少種疾病?普通的就不說了,就算那些慢性病吧,難治的,如什麼癌症呀,胃炎呀,偏頭痛呀等等。特別是糖尿,本質上來說,糖尿已是治不好的病了,打那個夷島素只是治一下標,吊一下命而已。難道,你沒有辦法?”岑遠安兩眼閃着光,如果這種病這小子都有方子,那真的就大發了。
鈴鈴!
張文武剛要說話,桌上的手機狂叫,接起說了兩句臉色一變,掛了機,提起揹包對岑遠安說要先去出診一下,回頭再聊。
岑遠安哪會放過這種現場觀看的機會,連忙起身追着張文武要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