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族候門世家的人都是很傲的,這種傲表現在方方面面,就如滬市個別土著看外地人,無論來自哪裡,無論多有成就,在他們眼裡都是鄉下人,都不能和他們比的,這一種傲,是很難說明白描述清楚的,但只要不是反應遲鈍的人都感覺得到他們這種傲。
丁家的人,大部份都有這種“傲病”,所以,當穿着另類的張文武進入病房小會客廳的時候,他們像看怪物一樣看他,甚至,有人臉上寫滿了不屑。
張文武這個人,性格真的很特別的,他和一般的人完全不同,沒有一點相同。比如對待這種豪門世家的“傲病”,他和一般人的反應是完全不一樣的,一般人遇到豪門世家有“傲病”的人,多數會有些怯意的,畢竟,世家的人底蘊深厚,多的不僅僅是錢。
但張文武卻直接把這些人視之無物,把他們當空氣一樣。
哼,出來混,當然是要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了,你連一寸都沒敬我,我幹嘛還要敬你一丈?世家?豪門?達人?名人?大腕?去他媽的,誰認識你啊,老子需要跟你乞食嗎?
“你就是那個懂中醫的保鏢?也太年輕了吧,小朋友,湯頭歌你背熟了沒啊。”張文武進門丁香還䊑介紹,她的堂哥就發難了。
這個發話的堂哥是家主大伯的小兒子,雖然是小兒子,但他的年紀可不小了已將近不惑之年,不過,這貨是一個純粹的大齡紈絝,一個真真的蛀米蟲,三十多的人了一事無成,還離過兩次婚。
這貨跳出來說話,倒不是他老子授意的,他只要搶丁香的風頭而已,他受不了在整個家族的年輕一代裡,最有名氣的居然是一個女人。
總之,凡是丁香的事他都要拆臺,他纔不管張文武能不能治好他爺爺的病。
“丁總,我給人看病不喜歡有動物在旁邊吵鬧。”張文武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就差罵這堂哥是狗了。
“你說什麼?王八蛋,有種你再說一次。”大齡紈絝雖然是一坨爛泥,但被罵他還是聽得懂的,氣急敗壞的竄出來指着張文武大罵。
“狂妄,憑什麼罵人呀,三哥揍他。”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沒一點素質,香香姐,這是什麼玩兒啊。”
“跟這種人廢什麼話,轟出去。”
一時間,那些和這大齡紈絝一起玩的後輩,或者那些想着大齡紈絝和丁香斗的人,全都跳出來指責張文武。
張文武的嘴也是太臭了,那能一句話就得罪一片人的,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丁香心裡很是不爽,這混蛋,怎麼能那樣說話啊。同樣,她心裡也惱怒自己堂哥,他…他怎麼可以說那樣的話啊,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嘛。
很多自以爲是的人都那樣,自己做什麼說什麼都可以,但當別人用他的行爲對付他時,他們就受不了了。
“你是誰啊,我最不喜歡別人指我了,信不信我把你的爪子給折了。”張文武黑着臉說。
“大伯,還要不要給爺爺治病?”丁香雖然惱張文武說話刻薄,但這個時候她不得不站在張文武的一邊。
“阿坤,你想幹什麼?讓開,別擋道,耽誤了你爺爺的病情你擔當不起。”家主大伯沉聲說。
大齡紈絝悻悻的讓了道,張文武擡手看了一眼表,笑了笑說:“丁老爺子又丟了五分鐘的生命。”
張文武進了病房,呼啦一聲丁家的人也跟着進來。
張文武轉身看了他們一眼,冷冷的說道:“丁總和那個話事的留下,其他滾蛋,遠離病房百米,馬上,立刻,否則丁老爺子的病治不好與我無關。”
靠,過分啊,不許進就不許進嘛,竟然還要離開百米,這是什麼規矩。
沒人動,張文武看了一眼家主說:“丁先生,您難道不想治好你的爺親?”
“你有把握?”丁香大伯說。
“那得看你們的配合怎樣。”張文武回身伸手給病牀上的丁家老爺子號脈。
“沒聽到嗎?除了香香之外,其他人都出去,到樓下去……。”他還真的把這些家人趕到百米外。
張文武說話當然不會有人理會,但家主發聲了,誰還怕呆在這裡,呼啦一聲,頃刻間病房便安靜了。
“真是霸氣啊,這小子咋那麼霸氣的呢?但願他的醫術也是這麼霸氣。”丁香見狀,在心裡嘀咕。
張文武站着給丁家老爺子號了一下脈,皺了皺眉頭,然後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又從揹包裡掏出一隻小脈枕放在病人腕下,再次號脈。
這次號脈他竟然用了四五分鐘,左右手分別花了兩分多鐘。
號完脈後,張文武看着丁家老爺子的臉沒說話。
牀上的老人,臉色雖然沒有血色,但看起來,他完全不像生病的人,但他的脈搏卻告訴張文武,他的身體現在真的危險。
“各種檢查報告呢?”丁香大伯剛要詢問,張文武說話了。
“在牀邊的抽屜裡,怎麼,你不是中醫嗎?你還能看懂西醫的檢查報告?”丁香大伯帶着譏諷說。
他雖然很希望張文武治好他父親的病,但這小子剛纔那樣罵人,他心裡很是不舒服的。而且,他也受不了這小子的態度,媽的,什麼人啊,敢這樣對丁家人?丁家走出去,市城的領導都給三分面子好不好。
張文武懶得理會他,直接當他不存在,拉開抽屜拿出一沓檢查報告在認真查看。
呼!
看了完了,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他媽的,是什麼回事啊,怎麼從南到北,最近這兩年自己是遇到中毒的病人啊。
“丁總,能查到你爺爺昨天去了哪裡,吃了什麼東西嗎?”張文武問丁香,丁香看着她大伯。
“他沒去哪裡呀,就在衚衕裡來回慢走。至於吃什麼,他是老三樣,粥,蒸粉,小菜……。”丁香大伯很好奇的看着張文武說,“你不會認爲他是吃壞了肚子吧。”
“他就是吃壞了肚子,不過,這個吃壞肚子和你們理解的吃壞肚子不一樣。”張文武點頭說。
“啊?那你能治好他嗎?”丁香大伯很是驚訝。
“當然,只是有些麻煩。”張文武看了一下時間說,“我需要幾樣生草藥,只有南方有,希望能趕得及吧。”
“需要什麼?有多少時間準備?你不可以先採取一些手段再去找藥嗎?”丁香心情大好。
“當然要採取一些手段啊,不然,老人家估計過不了今天了。”張文武掏了一粒解毒丹交給丁香說,“你們出去吧,我給他施針,這粒藥丸先用竹滴水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