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往事

第二天,洛馭天一早就召集文武百官,對他們多加解釋,說明了並無篡位之心,只是思父心切而已。文武百官一聽還有點不能接受,早上起牀時就給自己做心理準備,今天自己要換主人了,今天要換主人了,這不換了心裡還有點不舒服。安撫了文武百官,看着萬物又重新運作起來,就拔步往紫靜殿走。到了紫靜殿且不見了洛雨軒,洛馭天不知爲什麼慌了,慌極了。人怎麼沒了,人呢?我的人呢?早知就應該帶着他,看好他。

詹尚武進了殿內,說皇上帶話說自己去了御書院了。洛馭天大步流星的奔向御書院。

到了御書院看見埋頭披奏章的洛雨軒,洛馭天的心才靜了。看見洛馭天進來,洛雨軒有點侷促,馬上埋頭接着批文章,不說話但是臉也紅,耳朵也紅,甚至脖子都紅。洛馭天帶着幾分玩意坐在洛雨軒批奏章的作案另一旁,饒有興趣的盯着洛雨軒看,洛雨軒緊張的手一直在抖。洛雨軒想過佔有洛馭天是多快樂的事,爲了佔有他,自己什麼都放下了,可是現在真正靜下來相處,自己卻緊張到不行,侷促到不行,要說話嗎?起什麼話題?不說話嗎?怎麼覺得有些尷尬。

洛馭天看着洛雨軒披奏章的手時時的顫抖,眼睛也是瞟瞟這,瞟瞟那,不禁覺得好笑。想着他還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先讓他適應一下,自己手裡也有一些事沒處理妥當,突然站起身子,要往外走。這個動作驚到了洛雨軒,他要走了,一定是自己很沒意思,待這麼一會就要走了,我不能讓他走,他哪都不能去,他只能這麼守着我,我要他只看着我!洛雨軒一下抓住了洛馭天的衣尾,洛馭天回頭對上洛雨軒一雙要哭的眼睛真是很無奈。搖搖頭,走到洛雨軒身後將洛雨軒抱起,自己坐在了座位上橫抱住洛雨軒,讓洛雨軒在自己的懷裡躺着,自己左手抱着他,右手批起了奏章。洛雨軒直直的看着洛馭天,看累了,就抱着洛馭天的腰,躺在洛馭天的肩胛裡吸着洛馭天身上的陽光的味道。

突然洛馭天脖子上的一個小傷疤引起了洛雨軒的興趣,他順着傷疤開始往下扯洛馭天的的衣服。桌子上的奏章都是戰後處理的的事情,這需要馬上處理不然會使百姓,所以洛馭天只顧抱好他,他願意怎樣就怎樣吧。衣服被打開的一瞬間洛雨軒傻了,昨天因爲乾柴烈火根本沒工夫觀察洛馭天的身子,洛雨軒真的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這刀疤好長,他醜陋的趴在洛馭天健碩的胸膛上,離心臟很近,洛雨軒坐了起來雙臂緊緊的抱着洛馭天的脖子,眼淚像豆粒一樣滴落在洛馭天的肩胛裡,涼的洛馭天直縮脖子。

“怎麼了?”洛馭天關切的問。而洛雨軒鬆開了雙臂,順着脖子上的疤一路親到胸膛,弄的洛馭天身子一怔,趕忙將洛雨軒的頭托起遠離自己的身體,看到的是洛雨軒的梨花帶雨,簡直是莫名其妙,洛馭天實在不理解洛雨軒的思維模式。

“抱我上牀!我要你!我要你!”洛雨軒瘋了一樣的邊喊邊哭,根本控制不了。無奈下洛馭天將洛雨軒抱上平時批奏章累了用來休息的牀榻,在放下洛雨軒的一剎那,洛雨軒乘洛馭天注意力不集中,將洛馭天壓到身下,坐在了洛馭天的身上,撕扯洛馭天的衣服。眼前的景象讓人觸目驚心,好多疤,好多。洛雨軒的淚怎麼都止不了,俯下身子去親那些傷疤,彷彿這樣做能減少洛馭天當初的疼痛感。洛馭天明白了洛雨軒爲什麼哭了,就止住了洛雨軒的動作,坐了起來,將洛雨軒抱在了懷裡,用棉被裹好洛雨軒。

“早就不疼了!”洛馭天輕輕的說。洛雨軒更傷心了,緊緊的抱着洛馭天,一直搖頭。洛馭天右手把住洛雨軒搖擺的頭,“都過去了,我沒死,我就在你懷裡,今後也不會死,會一直在,在你摸得到的地方,在你看得見的地方,在你能控制的地方。相信我!”

洛雨軒一愣,更緊地抱着洛馭天,但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流着。

“軒兒!”洛馭天小心地喊出自己十六年來一直想呼喚的名字。洛雨軒一愣,然後使勁點點頭,大聲的“嗯”了一下,洛馭天因爲這一個字又瘋了,趴在洛雨軒的耳邊一直不停的喊着。

軒兒!軒兒!軒兒!軒兒!···

兩個人就這樣連哭帶笑的喊着,迴應着直到洛雨軒沒有再回應一個‘嗯’,而是說了一句‘我在’洛馭天才停止了自己瘋狂。

“洛馭天!”

“我在!”

“我想和你分享一段往事!”洛雨軒膽怯的說。

洛馭天知道他要和自己說那個他心愛的女人的事,這件是早晚要說通,不然將會永遠攔在他和洛雨軒之間,“嗯!說吧!我在聽!”

“你的母親是武國墨珂公主,你母親入宮那年她十四歲,我十二歲。接你母親的紅毯從朝堂一直鋪到了西門,年少的我從城樓上俯視着鳳冠霞帔的墨珂,她是那麼的美麗。宛如墜入人間的精靈,十二歲我知道到了一個成語一見鍾情。宮中的女人一向是明爭暗鬥,不死不休。而你的母親從來不參與其中,她永遠都只穿梭在花草間,將整個紫靜殿變成了人間天堂。我愛她,愛她,愛她,發了瘋一樣的愛她!我爲她寫詩,我爲她茶不思飯不想。每次見到她我都想輕輕地喚她一聲墨珂,可是我只能,我只能喊他十皇娘。我壓抑着心中的情感,可是那情感宛如困獸,他不停地在我的胸腔裡叫喊着。終於我忍到了你的皇爺爺駕崩,我不顧衆人的阻止,世人的唾棄,又一次爲你母親鋪了紅毯,這一次你的母親沒有了第一次的順從,她反抗我,她唾棄我。我眼紅了,我瘋了,我做出了禽獸的行爲,我強行佔有了她。我知道我枉爲人,我試着彌補你的母親。我努力地對她好,對她溫柔,她也沒再反抗我,我以爲雖然不能兩情相願,只要能永永遠遠的守在她的身旁就好。這樣快樂而又平靜的日子就這麼匆匆的流走着,直到你出生。”

“生你時,你的母親並沒有像其他妃子一樣順產,我害怕極了,我慌了。她緊緊地握着我的手,她讓我許願只要她活下來,我就放她走,我當時想的就是讓她活下來,於是我答應了她。就這樣你降生後,她便從我生命中消失了。我找過她,可是她宛如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處可尋。”

“墨珂愛上你了!”洛馭天突然地插話驚到了洛雨軒,“她愛我?”

“應該是!她即愛上你了,又放不下太皇上。離開你是最好的選擇!怎麼樣?去找她吧!”說着洛馭天慢慢鬆開了抱着洛雨軒的手,洛雨軒嚇壞了,緊緊地抱着洛馭天,“我哪都不去,我就守着你,我哪都不會去的,我就守着你,我不愛她了,我現在愛的是你,我不會離開你的,別讓我走。”

洛馭天馬上收緊抱羅雨軒的雙臂,“你哪都去不了!我哪都不會讓你去!你也只能守在我身邊,離開?是下輩子的事吧!”

然後又是一夜的纏綿,這種逾越道德,愉悅,愉悅理智的愛情必定是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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