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魔魂這樣說,方信已經低落到極點的情緒,這才終於被勾起了幾分:“你說的是真的,你能讓青松道人說點實話?”看着不遠處正在昏迷的青松道人,方信好奇的問道。
“這是自然,做這點事情還是簡單至極的。”對於方信的好奇,魔魂十分隨意的說道:“若是青松道人並未昏迷,那我自然也是拿他沒辦法。說句實話,若是我們剛纔與之敵對的話,就算能贏也肯定是異常慘勝。而就算勝利了,我也不可能幫你撬開他的嘴。可是現在不同了,他被那隻烏龜青松擊暈,我自然就有辦法以神識控制他。”
“那還磨蹭什麼啊,趕緊動手吧。”聽到魔魂的解釋,方信連忙說道,並且也邁開步子,緩緩向青松道人靠近,雖然現在青松已經徹底昏厥了過去,但方信還是帶着十二分的戒心緩緩靠近的他。
靠近了之後,沒等方信開口,他便感覺一道霸道的神識從自己的體內傳出,隨後那神識便準確的落到了青松道人的身上。
不多時,方信便看到青松道人的身體忽然一個哆嗦。看到這一點,方信也是不禁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不要怕,他已經被我的神識控制,現在只會聽你我的安排,不會有自己的意識的。”感覺到方信現在的緊張,魔魂連忙出聲提醒道。
聞言,方信這才稍稍安撫下了情緒,然後略帶好奇的看向了此刻一臉木訥的青松道人。曾經不可一世的青松道人,在這個時候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傻子一樣的存在。
“他真的已經被你控制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方信也是頗感興奮的問了一句。
對此,魔魂卻是沒好氣的罵道:“廢話,他若不是被控制了,你當他會露出這種癡呆的表情?”
“人家不就是好奇麼。”到了這個時候,當一切都平緩下來之後,方信竟然又表現出了他的裝嫩。真不知此時此刻若是那隻奇特的烏龜在此,看到方信做出此番表現,它會不會感覺遇到了同道中人。
“那麼,我現在有什麼問題,想問他就都可以問了?”奸笑了幾聲之後,方信愈發興奮的問道。
“這是自然,除非我控制不了,但只要被我神識操控了,那麼在我手裡,他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秘密可言。”許是對自己的手段十分得意,魔魂在這個時候語氣之中也多了幾分炫耀。
而得到了這樣的保證,方信竟是又嘿嘿幾聲奸笑,這一笑,使得魔魂都感覺有幾分不祥的預感。
果然,就在方信笑過之後,他就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青松,你老婆有沒有揹着你偷過漢子?”
“有,我老婆一共出過三次軌,但最後都被我殺了。”在方信剛剛問完之後,青松的答案就馬上回應了出來。
“真的這麼神?”見到青松道人竟然連這種隱私都能這麼爽快的說出來,方信不禁眉毛一挑,表情誇張的感慨道。
不過在這個時候,魔魂卻是強行的從方信體內掙脫出來,二話不說,操起方信別在腰間的玄鐵樹枝,變大了之後掄起來又是一頓拍。
“啊,哦,不要,停,不要停……”天嵐河邊,又響起了那淫-盪到極點的呻吟。
“沒出息的玩意,讓你問消息,你倒是問點重點的啊。”胖揍完方信一頓之後,魔魂將玄鐵樹枝一扔,沒好氣的掐着腰罵道。
“是是是,我有罪。”方信認錯態度很好,小雞叨米一般點着頭說道。
“知錯就得改。”又踹了方信一腳,魔魂便自己走到青松道人的身邊,開口問道:“咳咳,老青啊,你媳婦紅杏出牆那麼多次,除了給你帶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之外,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野種啊。”
聽到魔魂的這個問題,方信本還準備收起的玩鬧之心頓時鬆散,之後他更是等着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魔魂。
“看什麼,誰還沒點八卦的心思。”看到方信一臉的詫異,魔魂倒是理直氣壯了罵了一句。
“我老婆不敢在血脈上跟糊弄我,所以她才從來都是外射,我們只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絕對是我的種。”就在方信和魔魂說笑的時候,青松道人在這個時候卻是十分“盡職盡責”的說出了魔魂那個問題的答案。
“果然強大。”到了這個時候,方信也只能這樣感慨。當然,感慨的對象可不是那個綠帽子王青松道人,而是在自己身前的這個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風-騷的魔魂。
得意的投給方信一個得逞的眼神,魔魂揚聲道:“看吧,我就說了,現在他是一點秘密都不會隱藏的。在這方面,我還是有兩下子的。”
“嗯,看你無恥的樣子,很有我年輕時候的神韻。”走到魔魂身邊,拍了拍魔魂的肩膀,方信感慨的說道。
“切,誰跟你像。”打掉方信的手,魔魂轉過頭看向青松道人,繼續問道:“那你那根獨苗現在在幹什麼啊,富二代啊,估計跟你一個德行,都喜歡到處裝模作樣吧。”
“富二代是什麼?好吃麼?”聽到魔魂的問題,方信馬上湊到一旁開口問道。
“富二代是個職業,不好吃。”應付了方信一句,魔魂繼續盯着青松道人看了起來。
“我兒劉洪是個苦命的孩子,明明天賦異稟,二十歲時便已修煉到聚靈初期。但無奈天妒英才,他竟在一次閉關之時走火入魔,枉我這一身修爲,也根本無法助其恢復,最後只能無奈看其身死。”對於魔魂的問題,青松道人依舊給出了他的答案。
聽到這種事情,其實就連方信都有幾分同情。畢竟青松就算再不是東西,但畢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番痛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不過魔魂這廝卻是好似生了鋼鐵的心臟一般,聽到這種慘事,它竟表現的更加興奮,連忙開口追問道:“之後呢,之後呢,你沒跟你那婆娘再整個孩子出來?”
“沒有,一次的喪子之痛已經讓我備受煎熬,所以我不想再承受這樣的痛苦。我兒劉洪身死之時,我將其命魂強行拘下,保證了他命魂還在,所以他也並未魂飛魄散。留着命魂,他便有一絲復活的希望。”青松道人依舊毫無隱瞞的回答道。
而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就連方信也來了幾分興致。隱隱的,方信感覺這劉洪覆活之事,也許與自己有點關係。
果然,當魔魂繼續追問下去之後,青松道人給出了一個在方信預料之中的答案:“想要復活我兒,我嘗試了很多辦法,但始終無果。直到十幾年前,我在昭雲國境內雲遊之時,遇到了一個少年,此人名爲方信,天賦雖不算超羣,但我卻發現他體內竟然有兩個命魂。雖然我也不知道兩個命魂到底意味着什麼,但我感覺有兩個命魂的人,體內魂力就肯定會十分磅礴。而這樣的身體條件,用來給我兒養魂結對是上上之選,所以我給他下了個套。”
“你給方信下了個什麼套?”看到方信現在臉上表現出來的憤怒神色,魔魂馬上追問道。
“他在家鄉時犯了死罪,被遣送到戰場之中抵罪。那一場爆發在昭雲平原上的大戰有詭異,但我卻看不透。不過它在那一場大戰之中卻活了下來,我在意外之餘,便在昭雲平原上設置了一個巨大的法陣——攝魂大陣。就是想要更好的調動他的魂力,想讓他能更好的作爲我兒養魂的宿體。之後我收他爲徒,送他飛劍,傳他功法,都是爲了讓他修煉到聚靈期。只有當他的實力達到聚靈期之後,他才能真正開始動手讓他給我兒養魂。”青松神情木訥的將他對方信所設的所有圈套都盡數說了出來。
而在聽完這一切之後,方信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青松道人曾經對會自己那麼一個生活在鄉間的平頭老百姓那麼看重。並且方信也終於清楚,自己當初在昭雲平原中爲什麼會被足足圍困了四十九天沒能出去。有這樣一個大修時親手設下法陣,自己能夠走出去纔是出鬼了。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五官無故的恨。現在看來,此話當真不假。所幸現在是方信控制了青松道人,要不然,等到將來某一日,真要讓輕鬆地道人掌握了方信的生死,那麼想必他也肯定要作爲青松道人愛子養魂的宿體了。
想到這裡,方信祭出飛劍,便準備將青松道人解決掉。畢竟這等人物本就危險,況且他還對自己有暗害之心,方信又怎會留下這等禍患在這世間。
不過就在方信剛要動手之時,魔魂卻是忽然擋下了方信,緩緩說道:“稍等片刻,暫且不能殺他。”
“爲何?”對此,方信十分不解的問道。
“不殺他,自然是要在他身上榨出更多的價值。”對於方信的疑惑,魔魂直接回答道。隨後看向青松道人,魔魂繼續問道:“你那愛子的命魂,現在可在你手上。”
“在。”
“拿出來。”魔魂斬釘截鐵道。
魔魂剛剛說完,青松道人竟就真的摸向儲物袋,轉瞬間祭出一團青綠色光團。
看到這個東西,魔魂臉上露出得意笑意,轉過頭對方信說道:“看吧,我就說有更多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