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之所以會感覺時間不夠用,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方信一路走來修爲進境提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以至於方信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可是真正能夠熟練應用的機會卻不是很多。
對於這些事情,方信自然十分清楚,所以他也知道,感慨過後便需要好好的修煉,唯有如此才能夠彌補這個缺陷。
對於這一次的鬥法大會,方信雖然心中也是十分的在意,也想看看自己能夠在鬥法大會上有什麼樣的表現。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修爲,方信卻有有些猶豫了。畢竟自己現在不過就是元靈期修士,而雖然鬥法大會上明確規定,化神期以上修爲的修士是不可以參加鬥法大會的,但就算這樣,其中也是還有着元嬰期修士的存在的。所以若是貿然參加的話,方信真的很擔心會有什麼危險。
畢竟這鬥法大會也不過就是仙門修士之間一個爭強好勝的機會,說的更正直白一點也就是某些想要出名的修士們的最好的舞臺。因爲若是在這樣的鬥法大會上嶄露頭角的話,那麼他的名字很快也就會在北山之中傳開了。
可是對於這些事情,方信卻是根本就不在乎,畢竟自己來到天界之中雖然也想在這裡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一個很高的層次,可是對於這些虛名什麼的,自己卻是從來都不在乎的。更何況,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方信現在就算是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完全沒有這樣的實力的。
不過雖然並不想要參加這一次的鬥法大會,但方信還是不想錯過這樣的一個盛會。因爲方信十分清楚,能夠站在這種高度上的修士,每一個應該都是各自仙門之中比較強勢,或者是最有天賦的一些傢伙,而這樣的人肯定會有一些過硬的手段在手中。就算不與他們爭鬥,但就在一旁關戰,方信自認也是能夠學到很多東西的。
玄荒門作爲北山之中最爲鼎盛的仙門之一,這一次的鬥法大會便是在這裡舉行,並且讓方信感到十分意外的是,玄荒門竟然將比試的地點放在了玄荒門的內門之中。
雖然之前有過一次進入內門的經歷,但像現在這次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內門之中走動,方信還是感覺十分意外的。並且於此同時方信也不得不感慨,玄荒門當真是有足夠的底氣,連內門這樣核心的地方都敢如此大方的讓外人來看。
剛剛進入玄荒門的內門,方信便遇到了一個熟人,張樑。當初在自主山脈當中經過那一戰之後,方信因爲一心逃脫,便也顧不上與自己一起去的張樑。本以爲經歷了那樣的一個遭遇,張樑會凶多吉少呢。可是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方信倒是比較開心。畢竟現在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有一個熟人在身邊也是會省很多事。
而對於在這裡遇到方信,張樑也很顯然表現的十分開心。
不過經過交談,當張樑得知方信並不準備參加這一次的鬥法大會之後,張樑卻是感覺十分意外。
“方兄,爲什麼不參加着試一試呢,這樣的盛會可是不多見的,在這裡與強手交流印證一番,對自己的修煉不也有更大的幫助麼。”與方信一邊走動,張樑一邊勸說着方信參加這一次的鬥法大會。
可是對此,方信卻是十分固執的搖着頭,然後開口說道:“我不過就是個元靈期修士,況且我又學藝不精,參與到這裡的話,說不得就是子自找麻煩吧。”
聽到方信的話,張樑現在也是不禁翻起白眼,略顯尷尬的說道:“呵呵,方兄你要是自認學藝不精的話,那我還強出頭參加這個鬥法大會,不就簡直就是自取其辱麼。”
“張兄不要誤會,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我沒有這個膽量參與進來,所以纔會如此猶豫。”聽到張樑的話,方信連忙開口解釋道,畢竟方信可不希望對方在這種事情上誤會什麼。
而聽到了方信的這番話,張樑自然也知道若是在這種事情上在糾纏什麼,那也是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雖是沒有再勸說,讓方信參加,但最後張樑還是不禁低聲嘀咕了一句:“都是元靈期修士,怕個什麼勁呢。”
聽到張樑的這番話,方信不禁苦笑道:“不是還有金丹期,元嬰期修士麼。”
“他們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金丹期修士自然跟金丹期修士對打,難不成你認爲我們還有可能跟金丹期是,甚至是元嬰期修士對抗?”聽到方信的話,張樑這下倒是馬上反問道。
對此,方信也是一臉疑惑的說道:“難道不是麼?”
聽方信這麼說,張樑現在也終於知道方信爲什麼會不參加這次的鬥法大會了。若是真的按照方信那麼想的話,那這鬥法大會不比也罷,直接讓那些元嬰期修士之間打一次就是了。
“方兄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就算你不是我北山本土修士,可是也不能對這些事情知道的這麼少吧,按說這鬥法大會在聖域之中可是十分盛行的啊。”許是猜出了方信的心思,張樑先是感慨了一句,然後纔開口解釋道:“這鬥法大會雖然命令要求化神期以上修士不許參加,但也不是說剩下的修士就要在一起爭鬥啊,鬥法大會可是粉級別的,雖然不會精確到能夠讓同等修爲的修士分庭抗禮,但至少還是會讓同一個階段的修士在一個擂臺上爭鬥的。”
“也就是說,就算我參加了這鬥法大會,也肯定是跟元靈期修爲的修士對抗,而不是跟金丹期修士對上?”聽到張樑的解釋,方信這才忽然頓悟,看樣子是之前自己誤會了這個鬥法大會。
對此,張樑也是不得不搖頭長嘆。在他看來,這方信絕對是北山之外的某個修仙家族當中的子弟,要不然的話,斷然不可能對這種事情瞭解的這麼少。不過像這種小事,能給方信解釋一下便解釋一下了,畢竟當初方信還是很大方的將銅山五老的功勞讓給了自己。要知道,功勞事小,但靈石是大啊,因爲方信,張樑憑空得到了一筆靈石,張樑又怎能不謝方信。
而對於張樑的熱情,方信自然是沒有一點的受寵若驚的感覺,相反方信倒是覺得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畢竟自己當初之所以選擇用那樣的方式經營他們之間的關係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張樑會是這樣對待自己。
現在也終於將鬥法大會的事情都弄清楚了,方信原本已經放下的心思此刻卻又不禁浮動了起來。要知道,若是隻與元靈期修士對抗的話,那麼方信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方信也想去嘗試着跟金丹期修士打鬥一番,但在自己還沒有真正摸清楚天界修士的戰鬥方式之前,方信還是不準備輕舉妄動的。
藉由這一次鬥法大會的機會,方信最主要的打算便是與儘可能多的元靈期修士對抗。其一,是爲了熟悉一下天界元靈期修士的戰鬥方式,其二便是熟練一下自己新掌握的一些法門,更是要熟悉一下自己左右手的協調程度……
至於輸,倒真不是方信託大,而是哪怕是在天界之中,方信也並不認爲自己會輸,在同等境界的修士之中,方信有的不僅僅是磅礴靈力的優勢,極爲豐富的戰鬥經驗,有這些條件在手,方信當真是不認爲自己會輸。
在張樑的幫助下終於成功的報上了名,方信這下便可張樑開始等待起鬥法的到來。其實這鬥法大會,說到底就是修士之間的爭鬥,起初的時候方信還以爲就是單純的以施展法門的對拼,但在看了幾場之後發現,在這爭鬥之中也有飛劍,也有其他的手段,甚至方信還看到了有人暗算對手。
不過看到這樣的情況,方信卻是愈發的開心起來。畢竟自己的戰鬥經驗其實全部都是在與人生死相搏之中積累出來的,所以方信更喜歡這樣的打鬥方式。若是隻是單純的施展法門對拼的話,那麼方信也許還接受不了這樣的情況呢。
因爲鬥法大會是分階段舉行比試,所以不同實力修士們比試的場地也就各有不同。在最外圍的,便是元靈期修士們鬥法的地方。鬥法大會,命令要求,化神期以上的修士不得參加,但同時還有另外一個要求,那便是元靈期以下的修士也不得參加。所以元靈期修士,其實就是鬥法大會之中修爲最低的等級了。
可是雖然元靈期修士的等級最低,甚至方信之前也曾想過自己爭鬥的時候肯定也會十分冷清。但是當方信真正趕到這裡的時候,方信卻是十分意外的發現,元靈期修士爭鬥的場地不但是最大的,同時這裡聚集的修士也是最多的。見到這樣的情況,方信不禁又好奇的向身邊的張樑問道:“張兄,爲什麼我們元靈期修士的爭鬥,反倒比金丹期和元嬰期修士之間的爭鬥更能吸引別人來看呢?”
聽到方信的這個問題,張樑好像都已經猜到了方信會有此問,所以當即他便開口說道:“方兄我問你,你覺得在天界之中,是金丹期修士多,還是元靈期修士多?”
起初很意外張樑在這個時候竟然會反問自己,不過在聽到了張樑的這個問題之後,方信也是頓時便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一直以來,方信都是走入了一個誤區,那就是天界之中就是強者輩出,在這裡的修仙之人都是十分強悍的存在,所以在這裡一切都要小心謹慎,萬萬不敢對他們有半分的輕視之心。
可是有謹慎之心是好的,但方信卻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就算這裡是天界,但也不代表這裡的修士每一個都能超凡入聖。仔細想想,在紫竹門的那段日子裡,方信也曾發現過,偌大的紫竹門,在外門之中就足有數萬弟子,可是在那數萬修士當中,絕大多數也都是煉氣期修士,實力越高的修士,數量便是越少,這樣的道理在哪裡都是通行的。整個紫竹門,化神期修士卻不到十位,這樣的比例,也當真讓方信咋舌過。
不過轉念一想,方信便也想通了,若是高階修士一抓一大把的話,那這也不是修仙了,而就是遊戲了。若是修仙也能如此簡單的話,那些實力高深之輩又怎麼可能受到這麼多修士的敬仰和畏懼。
所以現在方信自然也就清楚了,就算在天界之中絕大多數的修士也都是低階修士,所以其實元靈期修士對於他們來說就已經是距離最小的存在了。其實也很簡單,若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想要看鬥法大會的話,那麼也許元靈期初期修士的對抗他們還能夠看得清,但若是換成元靈期頂峰修爲的修士之間的爭鬥,以他們的眼裡就根本不可能看得清了。甚至就算是放出神識觀戰,也只是一片模糊而已。
元靈期都已經這樣,更何況是金丹期甚至是元嬰期了。在來到天界之後,方信的眼界拓寬之後,在經過了紫竹山脈當中的那一戰,方信也發現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想要看清楚化神期修士之間的爭鬥都已經是一件十分費力的事情了。
所以現在元靈期修士之間爭鬥的場地裡,聚集的觀衆最多,這樣的事情也完全無可厚非。畢竟其實大家也是有苦衷的,金丹期和元嬰期的修士之間的爭鬥固然精彩,可也得能夠看得清楚才行啊。很多時候,世間之事就是充滿了無奈。
不過這樣的情況,倒是讓張樑十分興奮。看着周圍人山人海的樣子,張樑高興的勾住方信的肩膀,笑着說道:“嘿嘿,要是能在這個時候大發神威來那麼幾下子,說不得就能抱得美人歸咯。”
對於張樑的這種想要出風頭的想法,方信雖是理解,但卻並不嚮往。
現在方信最關心的事情,還是在鬥法上面的事情。想到這裡,方信倒是板着臉問道:“張兄,在這鬥法大會上可以殺人麼。”